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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裴琛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木木一心创作的小说《惊!疯批皇帝对我图谋不轨》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顾音裴琛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顾音心想,母亲从小以宗妇标准来教育她,德言容功样样顶尖,可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贫家女子活得恣意畅快。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再求些什么,大不了一死了之。暖阁里烧着地龙,将她那洇湿的衣裙慢慢烘干,麻木的膝头开始刺痛起来,双腿又胀又麻,像是蚂蚁在啃咬。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景晔见她停住脚步似在想些什么,知道她定是起了疑心。看来她只要脱离了侯府,脑子倒是慢慢恢复了。也不知道这长宁侯府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居然能在这鬼地方心甘情愿地待这么久。他不禁摇了摇头。
李德福他们见皇帝与顾娘子都站住了,也只得悄立在一旁。
这时祈福的女眷们都有些不安地往他们那头看过来。今夜祈福的时间明显比昨晚长了许久,很多人都已经体力不支,快要晕倒了。
第一次代表长宁侯府来侍疾的柳芸娘起初还有一丝兴奋,因着傍晚见裴琛回府,十分颓丧,要不是小厮扶着,他几乎都快要站不住了,一回府就关在了外书房什么人都不见。她去了两回也吃了闭门羹。
虽说脸上焦虑不安,可她心里可是万分舒畅,表哥去了趟宫中,回来成了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很有可能就是顾氏死了或是快要不行了。
因而到了晚上,她倒是没有太纠结去宫里祈福的事,特意穿了厚厚的棉护膝,她才不会像顾氏那般要风度不要温度,活该她受苦。
胡氏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千万不要多话,别被其他夫人套出府里的事,柳芸娘都一一应了。她知道胡氏最喜欢她的这份柔顺,那就依了她也无妨。
此刻,她正挤在人群中不声不响地跪在地上,嘴巴一开一合,就是不出声。她可没有这么傻,浑水摸鱼她还是懂的。她从商的爹从小就告诉她,做任何事都要计算支出与收获,她才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本以为按着惯例,子时之前这场疲惫不堪的祈福就能结束,哪知子时过后却等来了传说中脾气暴戾的皇帝,她赶紧低着头,将自己藏在人群中。
顾音咀嚼着景晔刚刚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一时有些懵,一不留神就被人攥紧了手,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别走神,你现在可是太监。”
顾音醒过神来连忙挺直身子,老老实实地跟在李德福身后。
一行人无声走过熙熙攘攘的外殿。一时间夫人们都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因着今夜长夜漫漫,看管女眷的嬷嬷们也有些松懈,她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人在,也不太管她们私下里摸鱼聊天。
“今夜怎还不结束?”
“是啊,都过了子时。”
“连陛下都来了,不会是太后娘娘不好了?”
“嘘,小声点。”
柳芸娘竖起耳朵听着她们小声议论,心里琢磨着莫不是这位太后要死了,否则皇帝半夜三更跑这里干嘛?还是死了好,死了才不会动不动大半夜来让人来侍疾。自己以后成了名正言顺的侯夫人,这种活肯定是少不了。
“喂,你是哪家的?”身旁有个夫人好奇问道。
柳芸娘假装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只顾着假装念经。
“看着像新媳妇儿,以前怎没见过,喂,你们认识她吗?”
“哎呀,你们没发现今夜顾夫人没来吗?”
“哦,原来是……”
几个人叽叽咕咕说起来。
“平妻不就是妾吗?”
“要我们与妾们跪在一起,我可不乐意。”
“若是还要侍疾,明日我们家也送个妾过来。”
“是啊,正好,我们家妾多。”
一时间人人都看向柳芸娘,有些嘴里还不干不净,替那顾音鸣不平。柳芸娘气得喘不过气来,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知哪个又说了一句:“你们不知道吧,昨夜里,那顾夫人冲撞了陛下被重罚了!要不然这种场合哪轮得到一个妾来。”
众人都不再吱声,生怕自己也被处罚。
柳芸娘铁青着脸,匍匐在地,发誓要让那些嘴贱的夫人对她刮目相看。过不了多久,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夫人,那些伯夫人什么的算什么东西。
顾音跟着景晔进了内殿,一股又臭又咸十分怪异的味道迎面扑来,她向来对气味很敏感,忍不住喉头一紧有些想吐。
李德福见她脸色惨白,怕她万一呕出来那就惨了,连忙将一颗小金丹递过去,示意她含服。
景晔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一把将她扯过来说道:“你,快去将药端进来,朕要亲自给母后喂药。”
躺在床上装昏睡的太后眼皮子跳了一跳。
顾音连忙跟着宫女出去端药,趁她不备,将小金丹塞入舌下,一时间冰冷的味道弥漫在口中,那些污浊之气立即散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走到景晔身前跪下。景晔扫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端起药碗坐在床榻边对着白露问道:“太后可醒来过?”
“禀陛下,太后娘娘一直昏睡着。”白露颤抖着低声说道。
“那就是说今晚她还没有喝过药。”景晔目光冷凝,逼视着白露。
“是……康太医刚刚来看过,他说太后娘娘既然还没有醒,就让她多睡一会儿。”白露畏畏缩缩地说道。
“按说也该醒了,都已经三天三夜了。”景晔望向床上的太后,“母后还是该吃药,不吃药怎么会好呢?”
“你们把她扶起来,朕给母后喂药。”他看了眼李德福。
几个太监立即过来帮着白露将太后半抱着靠在床头。顾音眼神极好,她偷眼看去,太后娘娘除了面色苍白,看不出有什么病态。
“你们想法子把她的嘴撬开。”景晔看着太后紧抿着的嘴,语调突然变的有些轻快,“等朕给母后喂下这碗药,保管母后药到病除。”
白露为难地扶住太后的头,将她的下巴往下压。
景晔见她微张开了嘴,立即舀起满满一勺汤药送入她口中。紧闭着眼睛的太后只能顺势咽下,哪知他喂药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汤药也不知放了些什么,一股子腐烂的臭味,又苦得要死,太后只觉得自己再咽下去就要被真的送走了,急忙连咳数声将喉头的汤药吐出,这才装作悠悠醒转过来,微微睁开双目,气若游丝地叫了声:“苦……”
“朕就说,康太医开的这药药到病除啊,母后果真醒了。”景晔笑着说道,笑意却不达眼底,“母后,将剩下的都喝了吧。”
他说着,用手钳住太后的下巴,将药碗扣在她嘴边,太后被迫张大嘴巴,任由他将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