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疯批皇帝对我图谋不轨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顾音裴琛,惊!疯批皇帝对我图谋不轨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啊……”突然间传出的女子的喊叫声让殿门外等候的两个太监都吓了一跳。顾音这一声仓促间发出的“啊”声在男人大力跃起锁住她喉……
“咳咳,咳咳……”太后拼命咳嗽,一半的汤药被她狠命吐了出来,这又臭又苦的味道让她痛不欲生,她一边咳一边挣扎着想要坐稳身子。
“母后,您啊,别小孩子脾气不肯喝药,良药苦口啊。”景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是哄小孩子般说道。
在他高大身材的遮挡下,太后娘娘像只鹌鹑般双手攥紧被褥。
“李德福,立即吩咐人传话给康太医,这药甚好,让他连着再开三天。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慈安宫服侍太后娘娘吧。若是太后没有好好喝药,你,还有你们,都不用活命了!”他突又站直身子,指着一众太监宫女厉声说道。
一时间被点到的人都颤巍巍跪倒在地。陛下说一不二,谁敢不遵从。
顾音冷眼看去,太后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与屈辱,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想当年先皇还在时,她荣宠加身,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儿子是尊贵的太子,父兄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可不也是一朝宫变,树倒猢狲散吗?
顾音低下头不再看她,想起自己远在岭南的家人,心情变得格外沉重起来。
景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四周的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他又冲着太后笑了笑,温声说道:“母后,您好好养病,过两日朕让玉华进宫来陪您说说话,她定是也想母后了。”
“不……不要……”太后惊恐地看着他连连摇头,“我不愿见她,你别让她来……”
顾音抿了抿唇,心里骂道这狗皇帝还真是心思歹毒,那玉华公主的母妃正是太后的庶妹,当年因为先皇一句张婕妤舞姿甚美,被当时还是淑妃的太后嫉恨,暗地里没少偷着折磨她,还让她意外早产。
张婕妤生了玉华公主后长年缠绵病榻,不久就香消玉殒了。这件事在宫中是公开的秘密,连她这个经常入宫的小娘子都偶尔得知。
“既这样,那母后您可要乖乖听话,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你这身子……”景晔如愿见到她这副惊恐而又颓丧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他说完,再也不看太后,长腿一迈就往外头走。顾音连忙跟上,这屋里头的气味真是熏死人,即便刚刚服了小金丹,出了门她还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景晔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会,顾音将头埋得更低一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懂。她不怕死,就怕他像折磨太后一般折磨她。
她原不明白他为何带她来慈安宫,原来他这是杀鸡儆猴。自己与他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他这不就是告诉她往后若是不听话,他的手段多的是。她苦笑着努力咽了一下口水,压了压翻涌的呕意。
“张嘴!”他嫌弃地瞪了她一眼。
顾音只能听话地张开嘴,男人往她嘴里不知扔了颗什么,让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别人给的东西想都不想就吃了,朕给的你就怕毒死你,哼!放心,朕现在还不想让你死!”景晔嘲讽地笑了笑,转头往前走。
顾音这才意识到自己与李公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那人的眼。她有些后悔刚刚接了那颗小金丹,这会儿李公公被留在了慈安殿,定是受了她的连累。
嘴中酸甜的味道慢慢化开,原来不过是一颗山楂丸子,她小时候经常吃的糖果,阿娘做的尤其好吃。那时候她荷包里经常装着这种山楂丸子,宝贝似的带在身边。
咦,他不是从来不爱吃这些小娘子最爱吃的糖果,怎随手还带着?顾音有些茫然。对了,他后宫有嫔妃,定是他拿来哄她们的,这样一想,嘴中的酸甜像是变了味。
哎,再怎么着,都不如阿娘亲手做的好吃,也不知道这辈子她还能不能再吃到阿娘亲手做的山楂丸子。
“怎么,吃颗糖还感动地哭了。”景晔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认真打量着她。
“我想阿娘了还不行吗?”顾音双眼潮湿,仿佛又回到了幼童时与他骂架的时候。
景晔没有做声,等了好久才说:“走吧,前面就是外殿,别让人笑话。”
顾音抹了一把脸点点头。今夜自己这是怎么啦,怎像个小女孩般动不动就要掉眼泪。
幸而有位嬷嬷走过来俯身向景晔行礼:“陛下,今夜的祈福是否可以结束了?”
景晔点点头说道:“让她们走吧,明日也不要来了。”说完继续往前走。
顾音心想这些夫人们也真是受苦了,算上今天已经连着三天来慈安宫祈福了,她们很多人年纪也大了,比不上年轻人恢复快。倒是便宜了那柳芸娘,不过才吃了一天的苦头。
“这样吧,让年过三十以上的夫人们不用再来了,其他人明晚照旧,毕竟太后娘娘还未病愈。”都已经快走过长廊了,突听景晔回头慢吞吞说道。
嬷嬷立即领命遵旨,立在旁边恭送他们一行人出去。
烟雾缭绕的外殿,众人都死气沉沉地趴伏在地,顾音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没穿朝服的柳芸娘赫然跪在后头,只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定是如愿以偿了吧!
长宁侯府,宁德堂内。
“老夫人,小侯爷还是茶饭不思,一个人关在外书房,谁去都不开门。”李嬷嬷忧心忡忡地说道。
“先不要管他,芸娘回了没有?今夜怎这么晚?”胡氏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心里有些担心,毕竟芸娘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小金孙,若是她出了事,一则孩子没了,二则儿子这是守孝期间有了奸生子,这可是大罪。
“老夫人,老奴早就已经叫人去宫门外候着了,一接到二夫人就会立即回府。”李嬷嬷恭敬说道,“老奴这就再去前门迎一迎。”
胡氏点了点头,继续摩挲着手中的佛珠。今夜很冷,虽有地龙,她也觉得有股寒气直往骨缝里钻。
还是老了,她低叹一声,慢慢站起来,挪动脚步,缓缓走动起来。
新皇上位一年来,打压了不少豪门勋贵,幸而裴家从前事事小心,从不站位,才能堪堪保住自家门楣。
最最要紧的是儿子饱读诗书,谦和有礼,如今任翰林学士兼中书舍人,在京中威望颇高,连新皇都对他赞赏有加。若是他能再进一步,就能进内阁拜相,这个时候是一点乱子也不能出的。
新皇与顾家的恩怨谁人不知,她这样做也不过是顺势而为,要不是怕儿子想不开,她早就在新皇登基第一天就把那顾氏休了。这回她自己撞在了陛下的手中,也是她命该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