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林嫁给江术,只是权宜之计,反正他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自己就可以逍遥自在,一身轻松了。坐等守寡的谢凤林却等到他红着脸叫她“夫人”等到他动作轻柔地帮她上药。等到他委屈地窝在她怀里撒娇。等到他撑着病体替她挡下一剑。等到他牵着她的手,登上那染满鲜血的至尊之位。等到他们有了儿女,等到天下安定,四海升平。
观月大人打造的《卸甲后我嫁给病弱世子》是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谢凤林江术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谢凤林嫁给江术,只是权宜之计,反正他命不久矣。等他一死,自己就可以逍遥自在,一身轻松了。坐等守寡的谢凤林却等到他红着脸叫她“夫人”等到他动作轻柔地帮她上药。等到他委屈地窝在她怀里撒娇。等到他撑着病体替她挡下一剑。等到他牵着她的手,登上那染满鲜血的至尊之位。等到他们有了儿女,等到天下安定,四海升平。。
第2章
昨日晌午,谢凤林是骑马离开的,这次她到附近的镇上便立刻换了马车,假装回京探亲的大家**,而那百余铁骑,则由夏仲连率领,先行一步,赶往洛阳。
马车行得慢,谢凤林被晃得昏昏欲睡,脑袋磕到马车壁上,“咚”的一声,她掀起眼皮,懒懒问坐在对面的粉衣少女,“到哪儿了?”
粉衣少女叫云禾,是军医云玄青的女儿,在军中一直侍奉谢凤林左右。
“还未到凉州。”云禾一边在小罐里调药膏,一边噘嘴道:“咱们若是和那些将士们一起走,这会儿该到天水了。”
“那些人是夏钦差为陛下选的禁军侍卫,我不便插手,更不能同行。否则出了什么事儿,我倒说不清了。”谢凤林坐直身子,探头看了眼那小罐里的黑绿药膏,自觉解开外衣,把左臂伸出来,白皙小臂上盘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
云禾慢条斯理用小刷子沾了沾药膏,涂在那些疤痕上。她一只手托着谢凤林的手肘,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涂抹,“说起这个我就更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把挑选禁军侍卫的事情交给夏仲连,他一个内侍,懂什么?”
“人家在宫中,才懂皇上需要什么样的禁军啊!”谢凤林促狭地眯眼,她甩了甩涂好药膏的手臂,穿回袖中,又脱下另外一只,不动声色岔开话题,“你爹配的这药膏当真管用。”
这只手臂上只有一道伤疤,是六年前初次上战场时留下的,颜色已经很浅。
“就是见效太慢,到时候只能遮一遮了。”云禾叹道。
谢凤林手臂上的伤最多,肩头也有两道,她却不甚在意,镇北军哪个将士不是一身伤?“到时候?什么时候?”
云禾瞥她一眼,“你说什么时候?当然是侍寝的时候。”
谢凤林听到“侍寝”这个词,撇了撇嘴,“什么侍寝?还不如直接说‘睡觉’,再说这些伤都是为了大齐江山,表兄才不会嫌弃。”即便她很少与表兄提及自己的伤,他也从旁人那里知道了一些,来信尽是关心和愧疚。
云禾哭笑不得:“......你可是要当皇后的人,说话能不能含蓄些?”谢凤林刚到塞北时,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些年整天跟将士们混在一处,什么荤话都敢说了。
谢凤林翻了个白眼。
“那天听夏仲连说,钦天监在选立后大典的日子,也不知选定了没?”云禾不想随谢凤林进宫,她一旦进宫为后,二人就不能时常见面了。
“不知道,”谢凤林穿好衣服,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山路两旁的黄土山光秃秃的,连根枯黄的杂草都没有。
那日听夏仲连说钦天监在选日子,她便生出几分疑惑,如此重要的事情,表兄的书信中为何只字不提?
“皇后用自己绣礼服么?”云禾从小随父母长在北地,对王室礼仪充满了好奇。
“当然不用,但听姨妈说,立后大典仪式甚是繁琐。”谢凤林的姨妈祝今初,乃先皇的正宫皇后,当今皇帝的生母。谢凤林幼时经常进攻玩耍,和皇帝表兄一起趴在祝皇后身边,听她讲故事。“又要祭天,又要祭庙,入宫后还有许多规矩要学。”
谢凤林虽有抱怨,却从未怀疑过自己将以此为归宿,在她年幼时,先帝就开过玩笑,让她早点熟悉坤宁宫,长大了住进来不会迷路。
殊不知,千里之外的洛阳,坤宁宫已住进了新的女主人。
新后程芙乃太傅**,端丽娴静,素有才名。
洞房夜,帝后同榻而眠,什么也未发生。
不需戚珩洲解释,程芙也明白,他颈间挂着另一人送的玉坠,心里藏着送玉坠的那个人。
第二日、第三日,戚珩洲不再踏足坤宁宫。
第四日,程芙亲至太极殿,送上一碗参汤。
“谢将军想必已到长安了,天愈发寒冷,不知她是否带足衣衫?”程芙关切道。
“北地早已入冬,她定已穿上冬装了。”提起“谢将军”,面容冷峻的年轻帝王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程芙莞尔,“臣妾倒忘了这一层,不过北地冬装与洛阳款式不同,还是给她做几套新的吧,入宫后就能穿。”
融融烛光下,皇后神色沉静,眉目柔婉。
戚珩洲望她片刻,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好,辛苦皇后,林儿喜欢藕荷色的衣衫。”
“记下了。”
是夜,皇后留宿太极殿,
寻胭的爹是叛军首领。
十岁那年,她随父打仗时跌落崖下,重伤昏迷。
醒来时,她身在一间家徒四壁的房子里,男人把药碗往床头一搁,“起来喝药!妈的,两副药花老子几十个铜板......”说完,骂骂咧咧地去给她熬粥。
救他的男人叫辜逢,是名猎户,救她只是因为家里正缺一个洗衣做饭的人。
寻胭于是学着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安静乖顺地伺候他。
别人都说她是辜逢的童养媳,辜逢嗤之以鼻:“就她?给我未来媳妇当丫鬟还差不多。”
五年后,寻胭的爹终于当上皇帝。
寻胭告诉辜逢自己的身份,想带他一起回宫。
辜逢傻了,他只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给他整这些?
他没答应寻胭,眼睁睁看着她坐上华丽的马车,绝尘而去。
后来,据说寻胭成了长公主,据说寻胭杀了弟弟成了储君,据说寻胭登基了,据说新帝要选皇夫......?
辜逢:“......”
辜逢进宫那日,左边坐着英俊挺拔的兵部侍郎,右边坐着文雅清隽的翰林学士。
女帝端坐龙位,高高在上地瞥他一眼。“辜卿所为何来?”
辜逢望着她,粗声粗气:“为娶你而来。”
女帝一笑,似是在笑他不自量力。
辜逢解开包袱,里面是那五年间,他一点点攒下的积蓄,“这是聘礼,早就准备好了。”
这么好看的小郎君,摔了碰了可如何跟他家人交代?
刚入冬,洛阳就下起小雪。
刘大人拍了拍袍上的雪粉,推开房门。
“还是江大人这儿暖和啊!”
房中炭炉烧得很旺,哔啵作响。
坐在书案后的江术忙起身行礼,他显然并不觉得屋中暖和,青色官服外还披着件白羽毛缎的斗篷。
他给刘大人拉了把椅子,又走到炉边倒茶。
刘大人虽是他的顶头上司,见他这般殷勤恭敬,却有些不自在,只因江术乃安乐侯世子,未来是要袭爵的。
“江大人不必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刘大人道。
“刘大人有何吩咐?”江术停下动作,问道。
“谢将军这几日便到洛阳,陛下想在三日后设宴给谢将军接风。”刘大人道:“此事还是交由江大人来办如何?”
江术偏头轻咳两声,“实不相瞒,下官这几日染了风寒,头晕眼花的,此等重要的差事,还是交给旁人办罢。”
“这......”刘大人迟疑,转而关心起江术的病,“怎地又染了风寒?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