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毒辣的摄政王将休书扔在我身上时,我听到了他的心声:“呜呜呜媳妇眼睛红红的好可怜……”“都怪傻逼系统!让我走的什么破剧情?”“好几天见不到媳妇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有点聒噪。
摄政王背地里是个嘤嘤怪这部小说的主角是 苏时烟萧淮,摄政王背地里是个嘤嘤怪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主要讲的是阴狠毒辣的摄政王将休书扔在我身上时,我听到了他的心声:“呜呜呜媳妇眼睛红红的好可怜……”“都怪傻逼系统!让我走的什么破剧情?”“好几天见不到媳妇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有点聒噪。
阴狠毒辣的摄政王将休书扔在我身上时,我听到了他的心声:
“呜呜呜媳妇眼睛红红的好可怜……”
“都怪傻逼系统!让我走的什么破剧情?”
“好几天见不到媳妇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
……
有点聒噪。
……
萧淮手里的休书一挥,擦过我的脸颊,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我看着地上的休书,努力藏住勾起的嘴角。
老娘终于要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此时,我听到了萧淮的声音。
“呜呜呜媳妇眼睛红红的好可怜……”
“都怪傻逼系统!让我走的什么破剧情?”
“好几天见不到媳妇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
我错愕抬头,却见萧淮冷冷地看着我,眸里是掩不住的厌恶。
啥玩意儿?幻听了?
“苏时烟,本王要杀的人你也敢放走?念在夫妻情分上,本王留你一命,你立刻给我滚出王府!”
我是丞相府最不受宠的庶女,自小受尽欺负,萧淮如今赶我出府,不过是认为失了他的庇护,我便无路可走罢了。
岂知,我盼这封休书盼了多久?
那人是我故意放走,萧淮此人,心狠毒辣,在他身边我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小命不保。
既如此,何不赌一把?
赢了得到自由,输了大不了死在他手中。
我抬脚准备走时,萧淮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媳妇先忍几天,夫君很快就接你回家!”
“我刚刚那么凶……会不会吓到媳妇,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可萧淮紧紧抿着唇,动都不曾动一下。
我心中疑虑,忍不住开口,“殿下……”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带了些雀跃:
“啊啊啊啊啊媳妇理我了……”
“她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
“她要是开口求我,我会忍不住心软的……”
“不行……那样任务就完不成了!!我要忍住!!”
下一秒,萧淮冷冷抬头,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后悔了?既舍不下王府的荣华富贵,不如留在本王身边伺候?”
“当个……洗脚丫鬟?”
“呸!狗男人!什么洗脚婢!亏你说得出口!”
“媳妇,我是被逼的呜呜呜呜……”
我盯着萧淮,全程没见他开口,所以……我这是听到了他的心声?
可我与萧淮成婚不过数月,我们之间并无夫妻情分,他怎会在心里一口一个媳妇地喊我?
意识到萧淮还等着我的回答,我装模作样地朝他盈盈一拜,“殿下珍重,时烟就此别过。”
“苏时烟!”
我脚步骤然一顿,萧淮别是反悔了吧?!
他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愣了愣,突然拍了拍脑袋,“对,殿下赏我的金银细软还在房中,我去一并带走……”
萧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有些忐忑,“殿下总不会小气到让我净身出户吧?”
“我说的东西是我自己!”
“呜呜呜呜媳妇一点都不爱我……”
“她眼里只有金银细软……”
“好受伤好委屈好心痛!!!”
……
萧淮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奇怪地看着他,暴戾残忍的摄政王,背地里竟是个嘤嘤怪?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自己能听到他人心声这件事也深感离奇。
不过此刻我没功夫想太多,因为萧淮的心声又响起了。
“系统只让我走完休妻这条主线,没说不准我干别的事……”
“媳妇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我要让阿珂偷偷跟着她,晚上再偷偷钻进媳妇房里……”
我从摄政王府出来时,身后果然跟了个小尾巴,可我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怎么甘心被监视?
我快速穿过一个拐角躲起来,成功将阿珂甩掉。
我在一家酒馆前停下,我苏时烟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早在数日前,我便筹谋着离开王府,这家酒馆是我买下的第一个产业,我的创业之路将从此开始!
自小在丞相府的经历告诉我,自己若不强大,便只能永远受欺负。
所以,男人哪有搞钱香?!
我就这样美滋滋地开起了酒馆,因我不便抛头露面,所以酒馆还是掌柜管理,我呢,则过上了躺着收钱的美好生活。
闲着没事时研究研究新品。
偶尔装成客人,混在人堆里听听八卦。
“我听说,摄政王最近日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也不知是谁惹了这位瘟神?”
“这是因为前几日,王妃跑了,摄政王派人在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王妃!”
“想不到,凶残的摄政王竟还是个情种?”
我嘴里的酒水差点喷出来,暗笑这些人天真,京城就那么大,萧淮若真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又怎会找不到我?
他对我也并非情根深种,不过是在演戏给圣上和我爹看罢了。
萧淮是当今圣上的亲皇叔,圣上年岁尚幼时,他趁机独揽大权。
如今圣上日渐长大,朝臣对此颇有微词,其中属我爹最甚。
而我之所以能嫁给萧淮,也不过是我爹为了掣肘萧淮不得已的计策。
我知萧淮野心勃勃,他绝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利,而想要放低我爹和圣上的戒备心,唯有以我为突破口。
可我没想到,当天夜里,萧淮竟钻进了我房中。
他冷着张脸,不过我却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幽怨,“王妃让本王找得好苦。”
“媳妇为了躲我竟跑这么远!”
“王府里那群废物居然找了这么多天才找到媳妇,担心死我了。”
“破系统害我气跑了媳妇,迟早有一天我要拆了它!”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萧淮提到“系统”,此究竟是何物?
萧淮为何要听它吩咐?
“殿下似乎忘了,殿下已将我休掉,如今我不再是王妃,希望殿下今后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一口气说完,若是从前,我定不敢这样同萧淮说话,可自从我能听见他的心声后,我发觉他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萧淮凝滞了三秒,内心再度狂嚎。
“媳妇这是要跟我撇清关系吗?”
“啊!!!没有媳妇我怎么活??”
“媳妇不愿跟我回去,定是因为这酒馆,我要放火把酒馆烧掉!”
“不行!”
听到他要烧我酒馆,我一急脱口而出。
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萧淮怀疑地看着我,为了不让他看出破绽,我低头假装怅然,“殿下有所不知,我自小受尽冷眼,看惯高门大户里的勾心斗角……”
“此生只想做一平民,过着悠然自得的小日子……”
萧淮最重权利,不可能甘愿放弃地位变成平民,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他死心,别再纠缠我。
“丞相府那群狗东西,竟敢苛待我媳妇那么多年,我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媳妇的心愿原来是做平民啊。”
“等做完主线任务,我就满足她的心愿,和她一起做个平民。”
主线任务又为何物?
“我也……”
萧淮刚要说话,却突然反应过来,瞬间沉下脸,“王妃真是会说笑,这世上哪有人不爱荣华富贵?”
“有啊,我媳妇这么冰清玉洁的人不就是!”
“要不是怕崩人设,我绝不会说这么俗的话!”
“唉,命好苦,媳妇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跟我一起回现实世界?”
我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越发古怪,为何我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话?
不等我开口,萧淮便道,“无妨,既然王妃不愿见到本王,本王自有办法让王妃主动找上门。”
???
他这是在威胁我?
那日之后,萧淮果真不再来找我,他不来,我倒也乐得清闲。
正好,我的新品酿出来了,我兴高采烈地告知掌柜,有了它,银钱还能再赚一倍!
“李掌柜,你尝尝。”
我骄傲地舀了一碗递给他,这可是我日夜不休琢磨出的新配方,放眼整个京城,如此清甜的果酒我这还是头一家。
“果酒清甜,喝不了烈酒的可喝这个,京城男子多爱烈酒,可总有些女子喝不了太烈的酒,我觉得,我们可着重在女子中推行。”
李掌柜朝我露出赞赏的目光,“东家的主意甚好,我就知道我当初没看错人。”
这个时代女子做事本就束手束脚,更遑论创业,当初我打算盘店铺做生意时,许多人见我是女子便百般轻视羞辱,唯有李掌柜不同。
我自小与我娘在相府后院相依为命,娘亲极爱酿酒,我这一身手艺便是从她那学来。
“对了……”
李掌柜拿出一个玉佩,“今晨王府差人送来的,要我必须亲手交予您……”
我顿时脸色一变,这不是我娘亲的玉佩吗?
怎会在此?
当初我不愿嫁入摄政王府,丞相为威胁我将娘亲囚禁了起来,我至今都不知我娘亲被囚在何处。
本想逃离王府,再慢慢筹谋将她救出,不曾想,她竟落到了萧淮手中。
我冷笑一声,神色渐冷,这就是那日萧淮所说“有办法令我主动找上门”么?
为了威胁我,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如此卑鄙,他与丞相府那群人又有何区别?
我拿着玉佩气势汹汹地上了摄政王府,萧淮在心中一口一个媳妇,我还以为他还多喜欢我?
“萧淮!”
我一路杀进王府,无人敢拦我。
“你给我出来!”
我这一嗓门没把萧淮喊出来,倒是喊出了个美人。
美人施施然地自里间出来,“妹妹今日火气怎的这般大?”
我脸色顿时一僵,这不是那自小欺辱我的嫡姐苏盈盈吗?
我才没走几日,萧淮便在府中藏了女人,这女人还是我嫡姐,膈应谁呢?
我与娘亲这些年在苏盈盈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因此我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萧淮呢?我要见他!”
“你找殿下啊?”
苏盈盈涂了丹寇的手指轻抚了抚发髻,“他此刻正在宫中请圣上为我们赐婚……”
“应是没空见妹妹了哦……”
我嗤了声,“赐婚?你?”
苏盈盈傲慢的神情微僵,“苏时烟,你什么意思?”
“难道当初不是嫡姐你说殿下残暴嗜血,死活不肯嫁吗?”
萧淮在京都臭名远扬,人人皆道他不好女色,圣上曾送他几个美人,可他眼睛都不眨就把人给杀了。
苏盈盈当初劝丞相将我嫁给萧淮,可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苏盈盈刚想说话,抬头不知看到了什么,登时面色一喜,迎了上去。
“殿下……”
离萧淮仅有一寸距离时,苏盈盈“正巧”脚扭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到萧淮怀中。
一般此时,萧淮应当会顺势接住她,苏盈盈明显也是这么想的,她唇上还勾着羞涩的笑意。
可惜萧淮不按常理出牌,他不仅没伸手接人,反倒推了她一把。
力道还不小。
苏盈盈重重地摔倒在地,形容狼狈,眼里还带着几丝茫然。
“妈呀,可吓死本王了,她是想趁机压死我吗?”
“媳妇看着呢,她莫不是想在媳妇面前损坏我的形象?”
“还好……还好……本王精明,不然就栽她手里了……”
“媳妇面前,形象最重要!”
说着,萧淮还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子。
眼角余光一直在偷偷观察我,地上的苏盈盈对他而言仿若无物。
苏盈盈显然也意识到了,她委屈开口,“殿下……”
萧淮这才极不情愿地将目光从我身上挪开,“你还躺在地上作甚?”
“难不成等着本王扶你?”
萧淮声音冷淡到极致,苏盈盈顿时有些难堪,毕竟她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何曾有人敢像今天这样令她难堪?
还是在我这个她最看不起的庶女面前。
她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敢对萧淮说什么,却敢把气撒在我身上。
“看什么看?”
她黑着脸训斥我,“你就算把我看穿也不可能从庶女变成嫡女,更不可能从被休女再度成为王妃!”
笑话!
苏盈盈在乎的全是我不屑的东西,她以嫡女身份为傲,岂知我半点不稀罕!
她费尽心机想得到萧淮的注意,却不知我不惜冒着被杀的危险,也要逃离王府!
从前我在相府为了保护自己和娘亲需要忍气吞声,可如今,我可以毫不畏惧地出言怼她。
我正要开口,萧淮却先我一步。
“谁说她不可能再成为王妃?”
萧淮有些动怒,“苏小姐脸皮可真厚,平日里跟只烦人的苍蝇跟在我身后也就罢了,如今连本王娶妻都管上了?”
“破系统,你给我闭嘴!媳妇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我管它主线任务能不能完成?!”
“气死了气死了!苏盈盈这个脑残!能不能去死啊啊啊啊啊!”
“所有挑拨离间我和媳妇的人都该死!”
“刷”地一声,萧淮抽出随侍的配刀,挥剑朝苏盈盈砍去。
苏盈盈吓得尖叫一声,我的身子也忍不住有些颤抖。
萧淮他真要杀了苏盈盈?
手起刀落,苏盈盈的几缕发丝被削落在地。
她软了双腿,跌落在地。
萧淮目光如炬,黑沉的脸色有些煞人,“胆敢再纠缠,犹如此发。”
“哼,小样,这就腿软了?”
“就这怂样还敢欺负我媳妇?”
“再敢来一次,我就咔嚓咔擦把你给解决了。”
“糟糕!好像演过头把媳妇吓到了,不行,我得收敛点。”
见萧淮缓了缓神色,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我方确然有些被他吓到,但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后,我便不怕了。
萧淮……
还真是有些表里不一。
与他对苏盈盈的态度比起来,忽然发觉,我在王府里的那些日子,萧淮对我还算温柔。
虽然同我说话不多,但几乎有求必应。
这样的萧淮……真的会用我娘亲威胁我吗?
我的目光落在苏盈盈身上,她艳丽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再也没了方才面对我时的嚣张气势。
她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我拦住她,拿出玉佩,“囚禁我娘亲,再让王府小厮送给我,趁机嫁祸殿下,这是你的手笔吧?”
“什么?”
萧淮眸中腾起狠厉,“苏盈盈,你好大的胆子!”
“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想出那么多法子离间我和媳妇!可恶,可恶啊!”
“幸亏我媳妇聪明,一下子戳穿了她。”
“妈呀,我媳妇真帅!我觉得自己更爱她了肿么办?”
“帅”是何意?
谁能想到被他们封为“黑脸煞神”的摄政王殿下内心戏如此丰富呢?
我这一天天的,耳朵都快被吵死了。
还好逃离王府逃得早!
苏盈盈被萧淮吓得身子猛的一缩,直接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全是我爹让我干的……”
“我是被逼的……殿下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说!我娘亲在哪?”
我狠狠拧了苏盈盈一下,我今天非得逼她说出娘亲的下落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苏盈盈哭着摇头。
我朝萧淮使了个颜色,萧淮立马会意,“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来人!”
萧淮唤了人,几个带刀侍卫立即押住苏盈盈。
“萧淮,你敢私自抓我?”
苏盈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爹会杀了你的!”
萧淮冷笑一声,“我想做的事,这朝野上下还无人敢置喙!”
“更何况,相府千金出门被丞相仇家寻仇,与我何干?”
他微微眯眼,“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说是吧?”
苏盈盈吓得脸都白了,却还是咬着唇不肯说话。
萧淮挥了挥手,侍卫一左一右钳住她的肩膀,稍稍使劲,我便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城郊围场……”
苏盈盈哭喊道,“姨娘被关在围场里的密室……”
密室……如此隐蔽,难怪我遍寻各处都寻不得!
苏盈盈带我们进了密室,密室里暗无天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很难想象这个地方如何住人。
我们找到娘亲时,她正躺在稻草堆里奄奄一息,周围还有散落在地的饭盆。
谁能想象,丞相府里的姨娘竟被苛待至此?
“娘……”
我忍不住轻唤出声,娘亲昏昏沉沉,意识有些模糊。
“现在能放我走了吗?”苏盈盈脸上满是惧色。
萧淮使了个眼色,随侍便松了手,苏盈盈踉踉跄跄地想离开,没走几步,随侍便伸手将她劈昏在地。
我有些惊讶,“殿下这是……”
“他们如此心狠,总要让他们也尝尝别人受过的苦吧?”
“敢这样欺负我媳妇娘亲,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迟早要抄了丞相满门,一天到晚净欺负我媳妇一家!”
萧淮令随侍将苏盈盈头发弄散,再从地上沾了点灰涂到她脸上。
我看了看她,为了更逼真些,我将娘亲破烂不堪的外袍脱掉盖在苏盈盈身上。
如此,恐怕连相府的小厮都无法认出她来。
从前我们母女俩吃过的苦,是该在她身上讨点回来了。
“姨娘身子不好,不如带着她回王府?”
“不必。如今酒馆生意不错,我能照顾好她。”
“丞相若知姨娘被救定不会善罢甘休,王府守卫多,能护你们周全。”
“不必,我雇了许多武艺高强的护卫。”
“王府……”
“殿下!”
我忍不住打断萧淮,“我不会回摄政王府的,我向往自由,不愿被困于后院,人生还很长,我想做更多的事情。”
这段时日,我看到了女子创业的不易,如若可以,我希望改变这一现状,虽然我知一人的力量微薄,但无论如何,有总比无好。
“媳妇该不是生气了吧?”
“她定是气我休她,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挽回她?”
“媳妇好冷漠,好想念从前会撒娇的媳妇呜呜呜”
我愣了愣,我何时同萧淮撒过娇?
脑子里闪过零碎的片段,可不待我看清,它们便消失不见,快得令我捕捉不得。
我带着娘亲回了酒馆,每日变着法子地给她做好吃的,娘亲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身上的肉也长了出来。
熹微的晨光跃进院子里,映得整个院子暖烘烘的。
前院是络绎不绝的顾客,后院是温馨安宁的母女二人。
如今的生活便是我曾梦寐以求的,安详宁静,除了我与娘亲外,再无他人。
可惜,美好的时刻总是很短暂。
近来,萧淮和相府的人都不见踪影,我正纳闷时,才知晓原来他们早已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力理会我们?
我与娘亲在酒馆里过着悠然自得的小日子,萧淮却在朝堂上与丞相拼得你死我活。
在这场权力争斗的漩涡里,萧淮终究棋高一筹,他如他当初所说请了圣旨要抄丞相全家。
我既已外嫁,便不再是苏家人,可娘亲与丞相未和离,我只担心她。
但我没想到,萧淮比我想象中的要细致,圣旨下来的当晚,他便将和离书送到了我手中。
那一刻,说不感动,是假的。
“萧淮,谢谢你。”
攥着手中的和离书,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娘亲所嫁非人,蹉跎半生,如今终于获得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