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黎婉识人不清,与镇远侯世子许北安成婚,婚后一心一意的照顾家庭,本以为能琴瑟和鸣一辈子,却在父兄战死之时,惨遭渣男谋害,推下山崖,山崖之下,她意外得知,父兄的战亡,母亲的病逝,还有自己的不孕竟都是拜渣男所赐;原来渣男对她,从未有爱,只是贪恋黎家所带去的荣耀。重生归来,她要渣男欠她的,一笔一笔的讨...
很喜欢你杀我父兄?我灭你满门不过分吧这部小说, 黎婉许北安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前世,黎婉识人不清,与镇远侯世子许北安成婚,婚后一心一意的照顾家庭,本以为能琴瑟和鸣一辈子,却在父兄战死之时,惨遭渣男谋害,推下山崖,山崖之下,她意外得知,父兄的战亡,母亲的病逝,还有自己的不孕竟都是拜渣男所赐;原来渣男对她,从未有爱,只是贪恋黎家所带去的荣耀。重生归来,她要渣男欠她的,一笔一笔的讨...
当夜,许家便点起白烛,挂了丧仪。
不消半个时辰,黎婉失足跌落山崖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与此同时,许北安快马扬鞭,朝城外飞奔而去。
西郊大营,那是黎家军的驻扎点,他要接管黎家军。
传言,圣祖先帝曾有旨意,只要黎家尚有一人在世,那黎家军的兵符便可一日不交,这不仅是对黎家能力的信任,更是先帝对黎家的信任。
但现在黎婉已死,黎家军的兵符也该有个着落。
接着,城外西郊的上空,缓缓升起一道银光,那是帅位易主的信号。
山崖上,黎婉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半块凸出的岩石上,轻轻一咳,便是吐不尽的鲜血。
只怕是脾脏破裂,她从上面掉下来时伤到了内脏。
咳咳,又是两口浓血,黎婉打了个寒颤。
冷是死亡的前兆,出身将门,浴血沙场,她想过很多种死法,唯独没想过这种死法。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从脖领处拽出一条项链,项链上的端部是颗褐色的药丸,那是黎家的秘药,九转还魂丹。
黎家每人一颗,若是战场厮杀时,不慎受伤,便服下此药丸,它能保证让奄奄一息的人在生命的尽头迸发出超人的力量,用最后的生命守护大梁周全。
她毅然吞下药丸,没一会,五脏六腑的痛感便逐渐消失,还有股热意上涌,月上枝头时,她终于爬上了山顶,但十指糜烂,血肉模糊。
从铁佛寺到烟雨巷,总共三千八百一十二步,黎婉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坚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手刃许北安,为父兄报仇。
许家大门虚掩着,来吊唁之人寥寥无几。
烛火忽明忽暗,灵堂内隐隐传来微弱的哭声。
奇怪,她膝下无子,许世安也是族内最小的那辈,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哭灵才是,究竟是谁的哭声。
黎婉朝灵堂内看去。
灵堂之内,一名身形娇小的女子,穿着白色孝衣,跪在棺材旁,哭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突然,一位中年妇人,从她身边经过。
是忠勤伯爵府的伯爵夫人,梁夫人。
黎婉讶然,忠勤伯与黎父向来政见不合,在西疆问题上,忠勤伯主和,黎父主战,两人一见面就吵,没想到第一个来吊唁她的竟然是梁夫人。
梁夫人一身素服,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灵前,接过许北安递来的香,肃然颔首,静默半晌后亲手插入香炉。
“夫人亲来吊唁,内人泉下有知,定然欢喜。”
“我与文秀是手帕交,婉儿是文秀的女儿,我自然要来送她。”梁夫人道,“我想再看看婉儿,世子可否行个方便。”
“夫人请随我来。”许北安早有准备,“不过内人是失足跌下山崖而亡,身体难看,莫要吓着夫人。”
“无碍。”
许北安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女尸身上满是划痕,血肉外翻,面容可怖。
半晌,许北安重新将白布盖上。
“铁佛寺的山下,又是乱石又是荆棘的,她一路滚下去,等寻着她时,她已经这般了……”
话音未落,许北安便忍不住掩面哭泣。
梁夫人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北安蹙眉,接着肩膀上渗出一道血迹。
“世子受伤了?”
梁夫人注意他一双手同样满是划痕,应该是山上的荆棘所划,忍不住感慨,“婉儿与世子真是伉俪情深。”
“婉婉心善,为了救她妹妹才掉落山下……”
“妹妹?我怎么不知她何时有个妹妹。”梁夫人这才注意到棺材前,跪坐烧纸的沈玥。
“额……”许北安有一瞬间的慌乱。
“从西疆逃难来投奔我们的。”
“逃难?”梁夫人眼尖,一下便瞧见沈玥头上那根价值不菲的白玉簪。
“咳咳,她没地方去,所以婉婉就做主让她进府为妾了。”许北安叹气。
“哦,原来如此。”梁夫人没多问,扶着婢女朝屋外离去。
黎婉站在门口,神色木然。
原来许北安害她并非一时之想,而是早有预谋,不仅编造好了她死亡的原因,就连尸身都准备好了。
她幼年习武功,身体底子比寻常人家的女子更结实一般,但多年的养尊处优,又让她比寻常农户家的女子更加娇贵。
要寻一个和她各方面都像的人还真不容易,黎婉冷笑。
“丫头,瞧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西边来的,乌兹?”不知何时,梁夫人已经站在她对面,“也是来祭奠她的么?”
泪水落在脸上,引起阵阵刺痛。
她的脸被山下的荆棘划伤,十分吓人,所以她用了白纱遮面。
“去吧,替你们乌兹上三炷香给她,她对的起。”
黎婉哽咽,喉间酸涩,自从父兄出事后,众人对她避之不及,就连往日受过黎家恩惠的那些人甚至还会上折回踩,短短三个月,黎婉已经见惯了世态炎凉。
乌兹族是她外祖母的母族,该族原先生活在西疆的三不管地界,多次差些被灭族,多亏了黎家才得以保全,后来一部分乌兹族牵至京城,黎婉出力不少。
黎婉点点头,徐徐进入灵堂。
“镇远侯府世子之妻许黎氏之位。”
许黎氏,黎婉觉得这三个字刺眼无比,许北安的姓何德何能能冠在她前面,他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扬手一掌,将令牌上的许字打穿。
“镇远侯府世子之妻,黎氏之位。”
顺眼了些,但没很多。
她黎婉就算曝尸荒野,尸体喂狗无人祭奠,她也不愿葬在许家祖坟里,与许北安同受香火。
她抬手,又是一掌,直接打掉上半块灵牌。
“黎氏之位。”
这下顺眼多了。
“哪里来的粗鲁夫人,你谁啊,凭什么损坏我姐姐的牌位。”
“她什么有的妹妹,我怎么不知。”
黎婉转头,摘下面巾。
四目相对,沈玥瞳孔骤然放大。
“有鬼,有鬼!”
“是黎婉,黎婉的鬼魂回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