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深情医生VS高岭之花高中老师高考前夕,段向屿家里横生变故。父亲在执行任务时坠楼,母亲在拿到父亲的尸检报告后疯了,周穗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提了分手,理由现实到令人胆寒:你知道的,我这人吃不了一点苦。段向屿放周穗走了,此后长达十年,两人再无交集。再度重逢是在手术床上。周穗为保护学生而坠楼,生命垂危,...
《逾期童话》是一部令人着迷的言情小说,由知渔小阿渔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周穗段向屿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傲娇深情医生VS高岭之花高中老师高考前夕,段向屿家里横生变故。父亲在执行任务时坠楼,母亲在拿到父亲的尸检报告后疯了,周穗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提了分手,理由现实到令人胆寒:你知道的,我这人吃不了一点苦。段向屿放周穗走了,此后长达十年,两人再无交集。再度重逢是在手术床上。周穗为保护学生而坠楼,生命垂危,...。
第6章
医院开早会这天,段向屿特意躲在后面。
偏偏赵副主任刚在门诊收了一个压迫到视神经的异位脑膜瘤,这方向是段向屿研究的强项,简主任特地将他提溜到前排,问他的意思。
散会后,段向屿刚想开溜,被简主任点名叫住。
“段医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这天的天气格外好,朝阳的虹光透过百叶窗,落在脸上留下窄窄的一条光带,映得脑门也亮亮的。
关上门,简光荣脸色骤变,气得指着他喊:
“段向屿!我刚离开几天你就胡闹!狐狸尾巴三天都藏不住是吧?”
段向屿有点惊诧于简主任控制表情的能力,一脸痞笑着应付道:
“您不是去广州出差吗,这是经停四川,顺便去学了变脸么?”
“少跟我耍贫嘴,我问你,家属不签字你就敢请人开飞刀,还擅作主张上ECMO,是不是你干的?”
简光荣拍着桌子喊。
段向屿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不是说被投诉的事。
“这事真不能赖我,是您要求不遗余力救治,我这是听您的话。”
段向屿对面坐下,冲好茶,双手捧着茶碗,恭敬地送到主任面前。
简主任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就那么一直举着,有股愣头愣脑的劲。
“什么叫听我的话?我让你不遗余力的前提是按照规矩办事!术后感染多么凶险,有多少上了ECMO也救不回来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家属追究起来,你有几张执照可供吊销?”
“可是我把人救回来了。”段向屿将茶杯放下,认真的说。
听他说这个,简主任气得脑瓜直突突,掐着太阳穴说:
“一切不按规矩办事的行为都是在出老千,没有人一辈子走运,你是赢不过老天爷的!”
段向屿挺直腰板,眉睫低垂,认真的说:
“简爸,你该罚罚,要实在过不去,就当我是在救我爸吧。”
当初段望野追一个歹徒,从12楼掉下来,双目失明,硬生生挺了半个月还是没扛过去。
当初的主治医师就是老同学简光荣,他说过,段望野失明后,求生意志很薄弱。
他刚强了一辈子,宁可选择在工作岗位上壮烈,也不愿意靠轮椅和导盲杖憋屈活着。
简光荣没孩子,自从段望野出事后,他们两口子一直拿段向屿当半个儿子看。
他们也知道,这个孩子表面上冷峻疏离,实际上心热,特别重感情。
当初是段向屿放弃了已经录取的军校,用高考成绩申请了国外的医学院,主动要求学医的。
“你跟这个老师是不是认识?”
简光荣忽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随口问。
段向屿唇角勾着,反问:
“我要认识她,能免了检讨么?”
“真认识?”
“要能免了检讨的话,我就认识。”
段向屿唇角漫上一丝邪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
“她是我初恋,当初爱得难舍难分,约定好一起上大学,毕业就结婚。后来我家不是出事了吗,也不能拖累人家,我就给她甩了。没想到,重逢竟然是在手术台上,我发现自己对她余情未了,无论如何也得给她救活。所以我请国外教授,上ECMO,都是因为舍不得这个人......”
简光荣越听这故事越烂,连连摆手说:
“你可打住吧,编小说不是你强项。先停职一个周,写个2000字检讨。好好写,还得在大会上读的。”
段向屿耸耸肩:
“那我就回家了?”
“想得美。周五在德国定的那两台核磁机器要做工厂测试,你德语好,跟着去给副院长当个翻译。”
简光荣终于肯拿起那杯茶,哧溜着边喝边说。
段向屿抬手扫一下鼻头,就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假期。
“停职期间还得出差,那我可没时间反省啊。”
“臭小子,别不识好歹,你以为跟院长出差的机会每个人都能得到吗?”
段向屿起身,刚走出去半步,忽然折回来,弯下腰认真问:
“简爸,要是周穗给我送个大锦旗,鎏金的那种,能免了检讨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简光荣眼睛都要冒火了,眼看还要摸鞋底,段向屿赶紧起身离开,免得惹火上身。
***
段向屿查完房,回办公室打开电脑,新建一个空白文档,郑重写下【检讨】二字。
初中还挺经常写这个玩意的,不过都是随便在网上百度几篇拼拼凑凑,高中以后,都是周穗替他写,因为周穗会模仿他的笔迹。
有次段向屿去学校劳动基地偷柿子吃,被劳动课老师查监控找到班级里,喜提5000字检讨,那篇检讨也是周穗帮他写的。
段向屿对写什么内容向来都不太在意,毕竟周穗损他向来是下得去嘴的。
偏偏那次上交之前搂了一眼,只见周穗明晃晃写着:【我深深意识到自己品行不端,不堪托付。】
不堪托付四个字实在扎眼,段向屿在她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将她截停,拦腰抱着掳进巷子里,抵在墙上问:
“我怎么就不堪托付了?柿子都进谁肚子了,嗯?”
“这个,是为了应付老师的嘛...”
周穗被他挤得动弹不得,使劲推他的胸膛。
只是她越反抗,段向屿反而开始耍无赖,使劲将她抵在墙上,勾着下巴问: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段小爷值得托付?”
周穗羞涩着点头。
“什么时候?”
“哪有...这样问的...”
“不说是吧,那就现在。”
那晚在巷道角落里,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的,没想到给自己招了麻烦,回家后凉水澡冲了好几遍才消下去火。
女孩子抬头望向他,嘴嘟着,眼睛亮亮的,就像一直冲进夜间森林的小麋鹿,不小心跳进猎人的陷阱时的懵懂样子。
段向屿心痒死了,在她的耳垂狠狠捏了一把。
他当时就决定,要一辈子护着她,把最好的都给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只是段向屿也没想到,那么一个乖巧听话,软萌可爱的小麋鹿,后来一杵子给他撞几米高,心都给戳烂几个洞,绝情起来,衬得当初的深情款款像是一场幻觉。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段向屿从回忆里找回神智,是监护室的小林护士打来的,听声音有些急切:
“段医生,您能来一趟吗?周老师状态不太好,体温上升得有点快...”
段向屿一怔,立刻起身,边走边说:
“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