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放弃了神位传承来到她的神明转世的世界,而陌生的环境中,过去教导她的神明已成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氏族凡人。灾厄神陨落前还有个未了的夙愿,那个被大家称作“人偶”的孩子,他还没能教她学会所有的情感。
悸卫辰珏是一位普通人,却因为意外事件而被卷入了神秘的冒险之旅。在饮食客的小说《将军夫人不做神明了》中,悸卫辰珏将面临各种挑战和困难,同时也结识了伙伴和敌人。通过勇敢和聪明才智,悸卫辰珏逐渐揭开了一个个谜团,并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力量。悸放弃了神位传承来到她的神明转世的世界,而陌生的环境中,过去教导她的神明已成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氏族凡人。灾厄神陨落前还有个未了的夙愿,那个被大家称作“人偶”的孩子,他还没能教她学会所有的情感。将让读者沉浸在充满惊喜和奇遇的世界中。
第4章
“你们的人现在在哪里?”
趁着一个落单的空衔,卫辰珏想要快速交代安排。
悸看着他,几乎不可察觉的轻轻侧头。
这份沉默让卫辰珏蹙眉,时机难得,他没什么耐心了,“母亲和汐儿她们的下落呢?”
等来的却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悸突然睁大双眼,“您有,母亲?”
唰。
下一瞬,手掌突然向她颈间袭来,破空划过,悸稍一退步便避开了攻击,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倏然眼露冷光的男人。
“你是他们派来的人。”
“小将军!”蒋云朝赶忙将他拦住,他虽不了解卫辰珏的实力,但眼前这个女人绝不可能轻易被制服。
他转向悸,“姑娘,可能说明你的来意?”
悸看着卫辰珏落下的手臂低头。她忘记,神明大人,不会有记忆。
但是...
......“你既然选择离开神界,就当忘记了这里的一切吧。”
她面无表情的轻轻摇了摇头,她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不能说。
“那为何要跟着卫公子?”他继续问道。
她依旧沉默。
“你是来监视卫公子的吗?”
她又摇了摇头。
“你知道将军府发生的事吗?”
还是摇头。
蒋云朝紧盯着她的每一次神情。
“......那你知道,小将军现在被困在这里吗?”
她再次睁眼,似是疑惑地看着他们。
“为什么,在这里?”
蒋云朝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环指了半圈,“这些官差把守此处,没有人能逃离。”
她是理解的,这里的人只有两种装扮,一类是作为囚犯,另外一些是看守他们的人,她也知道卫辰珏正身处囚犯的行列。
她看向卫辰珏,“您要,离开这里吗?”
“你能带小将军离开吗?”
悸没有回答蒋云朝的话,而是持续看着不曾再多言一句的男人。卫辰珏明白蒋云朝的打算,眼前的人来意不明,即便不像是他们的做派,却不得不防,不得不试探。他冷冷看着少女,眼神中的防备和疏离丝毫不减,而又点了点头。
眨眼间,悸又一次消失在两人面前。
蒋云朝缓缓呼出一口气,后背早已出了冷汗,对面的女子脸上只有淡漠,明明质问的是他们,却丝毫不曾让他觉得在对峙中占了上风。
耳边响起卫辰珏的声音,“事出反常,她是被人故意派来这里的。”
“在下也有此想法,”蒋云朝虚笑两声,“但这姑娘的性情,十分的…纯粹,且不像是装出来的。”
当然,也可能是对方故意派了个这样的来降低警惕。
“至少可以借风使船离开这里,不管怎么说,小将军,敌在明也比在暗要好。”
卫辰珏看向他,摇头叹了口气,“你不该把自己卷进来。”
谁也不曾想过,在卢监官出事的当晚,矿场再次生了变数。囚犯们炸了锅似的焦躁地听着外边响彻的呼喊和哀鸣,有喊人的,恐惧的,祈求的…但每一种声音每每响起时就会即刻停止,近处的官兵闻讯离开,也再未听见有脚步声往返。
有人在劫矿场?
卫辰珏沉默望着窗户,可惜打斗的地方离得太远,不能观察到对方的排场。昏暗中,阴沉的回忆里只有伤痕累累的大哥,和倒在血泊中的父亲虚弱的让大哥和自己不要再抵抗。
“不…”一个男人在惊惧中踉跄后退,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便和身前的同伴一样,感受到了五脏尽碎的痛楚。
......“停下来。”
悸倏然恍惚,利器从眼前划过,却无法碰触她分毫。
......“悸,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人清冷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少女淡淡的看着前方,瞳孔中聚集着惊恐的男女老少。
那画面,和倒下的士兵们如幻象般交错在视线中。
“亵渎,神明。”
“他们没有说错。人们憎恶灾难也是寻常。”
可是,她不明白什么是憎恶。
她转头,看见男人再次露出的神情。
“悸,回去吧。”
少女却是第一次违抗了命令。
她亮出手中的武器,倾身冲进人群,城市的道路被血色浸染。
......
官兵们从开始的进攻到只能抱头逃窜,残虐时无尽头,夜色却连半炷香都未燃尽。
......“神明不会无故杀戮,悸,给我一个理由。”
她扔出手中的尸体破开紧闭的房门,正如她曾经用手中的锋刃斩开过每一面保护人们的门墙。
王全儿喘着粗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卫氏余孽会突然动手,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只有一个人就几乎杀光了所有的官兵。
少女依旧淡淡的看着涂抹了血红色的景象。
“卫家人,可是还在我们的手上…”王全儿试图用威胁换得一丝生机,然而最后的视线里,少女的脸上没有一点在意。
......“他们的样子,不是您想看到的。”她如此回答。
“你在感到愤怒吗?”
“愤怒?”她不明白。
窗外再次恢复了寂静,还没等人们想明白是哪方被制服了,只听一声剧烈的冲撞炸响,大屋紧锁的牢门轰然倒地,还是那个身着难以蔽体的洁白连身裙的银瞳少女,静静站在门外。
“是因为他们不敬神明,让你感到愤怒吗?”
月色缓缓划过土地,暗红的光茫下每一寸空气都被浸染,浓烈的血腥味瞬间侵袭,那一刻,这片充斥着罪恶之魂的矿场仿佛失去了它所有的猎物。
落入深渊的记忆里,湛蓝的瞳眸温柔而坚定地牵带着淡漠的银灰色,“还是说,”
“悸,”她顺着空无转过目光,试图在虚幻中寻找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像是在轻轻微笑。
“你感受到了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