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个男子。\r\n因为撞破了这个秘密,我险些小命不保。\r\n我被调入寿宁宫贴身侍奉太后,整日提心吊胆,宛若颈上悬刀。\r\n可太后却待我极好,教我诗词书画、练枪耍剑。\r\n那一日,皇帝向他讨要我,他却眼也没抬就把我送去了乾清殿。\r\n后来,我替皇帝挡下数箭,命不久矣,也不愿再看他最后一眼。
《姣姣为玉》这书还算可以,佚名描述故事情节还行,朱姣姣赵尧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太后是个男子。\r\n因为撞破了这个秘密,我险些小命不保。\r\n我被调入寿宁宫贴身侍奉太后,整日提心吊胆,宛若颈上悬刀。\r\n可太后却待我极好,教我诗词书画、练枪耍剑。\r\n那一日,皇帝向他讨要我,他却眼也没抬就把我送去了乾清殿。\r\n后来,我替皇帝挡下数箭,命不久矣,也不愿再看他最后一眼。
我急忙闭眼装作熟睡,那只手和往常一样轻轻抚过我的额头,门外丫鬟嬉闹,被他轻斥噤声。
“明日再说吧。”
他替我掖好被角,轻声走出了屋子。
第二日清晨,替我梳洗的丫鬟早早地就敲响了我的房门,她见我衣衫单薄坐在窗边,连忙上前将窗子合上。
“姣姣姑娘,晨时寒气重,你穿这么少可别着凉了。”
梳洗完后,她将我带去前殿,说太后在等我用膳。
我里咯噔一声,像是从高处跌落那般,头晕目眩。。
果然,我没有猜错。
他应了皇帝,要将我送到乾清殿去。
那是我第一次掉眼泪,纵然那日被叶家两姐妹欺辱,我都不曾哭过一声。
我跪地俯首,哭着求他。
“姣姣,哀家都替你打点好了,你不会受委屈的。”
他把我扶起,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珠。
动作轻柔,语气却带着不容回绝的清冷。
好日子过惯了,我差点忘了自己骨子里只是个低贱的下人,命不是自己的,哪里能做选择。
寿宁宫的最后一顿饭,太后带来了一坛新酿好的女儿红。
微弱的烛光下,我第一次见他不施粉黛的模样,若是着男装,应该是个秀气清俊的公子。
“今晚,你问哀家什么,哀家都会知无不言的。”
他替我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杯酒入肚,苦涩又刺喉。
我望着他的眼,终于问出了憋在心底半年的话。
“她是谁?”
夜深虫鸣,灯影幢幢。
我贪了杯,同他说的话比这之前这半年来的加起来还多。
他告诉我,那位和我长相相似的姑娘,是皇帝即位之前的心爱之人。
若她还在世,应当早就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她叫赵玉儿,是哀家在醉仙楼里认下的妹妹。”
太后本名赵尧,是民间青楼里的琴师,得先皇赏识才入的宫。
这样的身份想要爬到太后的位置,实属不易。
“当时先皇看中了女身的我,当今皇帝看上的是玉儿,我们一起入的宫,若早知她会因此而死,我当年就算驳了皇命也一定要将她拦下,绝不让她踏进这宫闱门槛半步。”
提到伤心事,太后垂下眼眸,我不知该如何抚慰,心中也愈发悲哀。
“姣姣,哀家恨透了皇家,也恨透了这宫闱里为权势荣宠争得头破血流、不惜害人性命的奸人,你心地善良,又和她如此相似,所以哀家才会这般对你,可是......”
“终究还是......”
我推开凳子,立刻跪倒在他面前。
“奴婢小命低贱,受太后关照的这些时日已是千幸万幸,不求其他。”
话虽如此说出了口,可我却还是忍不住地委屈。
离开寿宁宫那日,我带走了两坛清酿。
我像那些宫妃一样,身子被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被褥,抬进了乾清殿。
殿里,皇帝喝退了所有宫人。
我被束着横放在床上,被褥里的身子未着寸缕,浑身不自在。
皇帝就在床边,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他伸出一根指头,沿着我的额头往下滑动,又挑起我的下巴,目光灼灼。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姓朱......名为姣姣。”
我的嗓音如蚊虫叫唤般细小,他贴身凑近,一股龙涎香便钻进了我的鼻腔。
“朱姣姣......”
他跟着念了一遍,上手揭开了我的被褥。
烛影摇晃,芙蓉帐暖,他动作轻缓,忘情地念着另外一人的名字。
我双手紧紧攥住床侧青帐,轻咬红唇。
脑海里却始终浮现那人的脸。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给狠狠踩了一下,酸涩又胀痛。
皇帝将我揽在怀里,把玩着我散落的青丝。
“朕封你为玉妃,赐你贤玉殿,明日你便可住过去,可好。”
他把脸埋进我的颈窝,摩梭着我胸前的那块玉,不一会儿,便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我张口,无声地念了赵尧二字。
鼻子一酸,泪水就从眼角掉到了绣花枕头上。
皇帝赐的贤玉殿,和寿宁宫相比几乎无差。
他很宠我,每日宝玉金银成堆往我殿里送,还有那青梅糕,怎么吃也吃不完。
他赐了我一把长剑,我一手执起剑柄,便想起那几日,我在院中舞剑,赵尧总爱坐在一旁饮茶看着。
“爱妃会舞剑?”
“曾在家中学过一些。”
我不自觉扯了谎,走到院子里头,学着武行师傅的模样,勉强舞了一会儿。
却一脚勾到掉落的枝条,在身子落地前,落到了皇帝的怀中。
我抬头,和他对上了眼,只见他眼中爱意更烈。
“下次莫要逞强,幸好只是轻伤。”
屋里,皇帝撩起我的裙边,解开鞋袜,捧起我的脚,挖了一块药膏往我脚上抹去,轻轻揉搓开来。
“臣妾可以自己来。”
“坐好,朕来帮你。”
他皱着眉,低头轻轻吹着那块红肿的地方。
门外的姑姑叩了叩门一瞧,赶紧低下头,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几日后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各家贺寿的寿礼有些已经送入了宫。”
“你替朕收好了,别出了岔子。”
他的生辰要到了,我望向床榻上的枕头,下面藏着一个还没绣完的香囊。
看来得绣得再快些了。
“爱妃替朕出出主意。”
皇上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母后的生辰到了,可朕还没想好该送些什么,你以前在寿宁宫伺候,应该清楚。”
“臣妾想着,不如送一些清酿。”
细细想来,除了那满院待酿的酒,我还不知他还喜欢何物。
虽是相处了半年,几乎日日相见,可除了他亲口说给我听的往事,我对他却了解甚少
太后生辰那夜,我特地穿了一身青绿。
梳了他教我梳的发髻,再别上两支流苏银簪。
枕下的香囊已经绣好,我把它放进玉瓷中,打算一同当作生辰礼献上。
和那日宫宴一样,大殿内热闹非凡。
只不过这次,我坐在了皇帝身边。
赵尧没有看我,他身边坐了个官家小姐,据说是宫外来的,与他很是亲近。
“爱妃为何苦着一张脸,身体可不适?”
皇帝拉起我的手,我强撑着笑摇了摇头,举起桌前清酒,整杯灌入,那酒烈得我直咳嗽,生生给呛出了泪花。
可他还是一眼都没瞧我,正和身边的官家小姐相谈甚欢,满脸笑意。
“皇上,我敬你一杯。”
我又倒一杯,举头饮尽,故意碰倒了那酒盏,又借着酒劲大胆靠进皇帝怀中。
“臣妾头昏,皇上莫要怪罪。”
皇帝顺着我,一把从后头搂住我的腰身。
酒盏掉落的声响终于让他回头看了一眼。
我正倒在皇帝怀中,被他发觉时,却莫名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想立刻逃离,又强忍下这股欲望,双手紧紧拉住皇帝的衣袖。
我到底在胡闹些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清醒,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般举动。
“臣妾好多了。”
我连忙起身,端坐好身子,整理了衣裙。
再看去,赵尧已经不在原地。
我心中落寞,一壶清酒不一会儿便见了底。
奉礼之时,我执意起身要亲自献上。
那白玉瓷中,装着我绣好的香囊,若他不知,便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意。
可我刚刚端起那奉礼的木架,殿中突然一片混乱。
“刺客!有刺客!”
不知是从何冒出的刺客,手持长剑正朝着殿内袭来。
我一惊,手里的木架脱手,那玉瓷瓶便碎在了地上。
香囊掉了出来,我还未捡起,整个人便被推倒,香囊也被一拨一拨叫喊的人群给撵了几脚,内芯散开,掉了一地。
“护驾!护驾!”
明晃晃的刀刃几次从我身边闪过。
我挣扎着站起,双眼快速地在人群中搜索着赵尧的身影。
找到了!
只见他将那位官家小姐护在身后。
暗处,一个刺客正举着剑慢慢靠近!
“小心!”
当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