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半年,刚满十八岁的齐酥成了小寡妇,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寡妇。柔媚楚楚,风姿怜人。色相于她而言是把刀,还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刀。为了活下去,在一个雷雨夜,她费劲心机抱上了慈云寺那位高冷佛子的大腿。“大师,不是说佛渡世人么?渡我,救我!”佛子沉沉望向她,捻动佛珠,眸光幽暗。...
《穿成寡妇后把佛子拉下神坛》主要描述了齐酥道慈之间的故事,该书由苏味道所作。小说精彩节选:成亲半年,刚满十八岁的齐酥成了小寡妇,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寡妇。柔媚楚楚,风姿怜人。色相于她而言是把刀,还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刀。为了活下去,在一个雷雨夜,她费劲心机抱上了慈云寺那位高冷佛子的大腿。“大师,不是说佛渡世人么?渡我,救我!”佛子沉沉望向她,捻动佛珠,眸光幽暗。......
夜色渐深,天上开始落雪。
王太监沉着脸从藏经楼走出来。
也不知,道慈与他说了什么,他甩着衣袖,神色阴戾。
“这些天派人好好守着岐山王殿下。既然他要清修,洒家便如他心意。”
。
道慈的处境如何,齐酥不清楚,也不甚在意。
她最近日子好过很多,自从夜半私会之后,静柔看管她就没那么严格了。
可以在青云庵里走动走动,也能跟尼姑们说说话。
齐酥借着要做点心,管静柔要了一堆米面干果。
和尚吃不吃不重要,她得吃啊,她现在还柔弱着呢,得大补。
经过数日的将养之后,齐酥的身体略有恢复。
精神好了一点,不再终日思睡。
身手也有恢复,从连只鸡都掐不死,进化到了勉强能掐死两只鸡,真是可喜可贺。
青云庵总共这么大点地方,住着二三十口人。
但人情世故一点不比外面简单。
虽然都是被家人送到尼姑庵里的女人,但齐酥的名声格外不好。
刚死了丈夫就跟人牵扯不清的小寡妇,在尼姑庵里也被人看不起。
刚开始时,众人都不搭理齐酥。
但她脸皮厚,总是笑吟吟地主动搭讪。且跟庵主的弟子静柔要好,手里总有些大家没有的东西。
渐渐的,看在这些米粮油炭的份上,大家也愿意忍她一忍。
…
这两天下大雪,天气越发冷了,齐酥懒得动弹。这回的任务,干脆直接做了一笼馒头。
她没动手,拜托了小尼姑静合帮忙。
刚出锅的白面馒头混着浓浓的麦香和蒸汽,小尼姑使劲吞口水。
齐酥包了两个馒头递给她。
静合左右看看无人,赶紧把馒头踹进怀里。
低声道:“你说的那个道慈和尚,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
帝京人,两年前来到华昙寺。
说是有隐疾,来这里是跟着华昙寺的大和尚学医的。
之前春夏天暖的时候,常见他去后山采药,不少尼姑都撞见过他。
这人佛理很通,寺里的大小和尚都辩不过他。
对了,他长得好看,没下雪之前,金城的大姑娘小媳妇总喜欢来这里让他解签。
齐酥听完点点头。
隐疾,求医,倒是颇符合道慈的身份。
。
华昙寺的守卫比之前更严了。
以前还能有附近的百姓过来上香,最近是一个香客也看不到了。
倒是有很多面容陌生,气质一看就不像是和尚的人,在寺庙里来回巡逻。
这次送完馒头之后,齐酥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被小沙弥引到了观音堂。
“施主劳烦请在此处等待片刻,很快就会有人来见您。”
华昙寺的观音堂内,手持莲花的菩萨端坐在神龛上,面相悲悯庄严。
齐酥在佛前上了一炷香。
香燃到一半的时候,从观音堂后殿转出一个面白无须,身量微丰,手上缠着一串佛珠的中年男人来。
静柔默不作声地跟在那人身后。
“齐三娘子,金城的气候,可还适应?”
只一眼,齐酥已经认出来。
这人指定是从帝都来的。毕竟夹着嗓音,皮肤光滑**的男人可不好找。
齐酥垂下眼睛,温顺作答:“多谢大人关怀,妾身还算适应。”
王公公笑起来。
“金城地产贫瘠,气候也干燥,倒是可怜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听闻你嫁到金城已经大半年了,想必帝京的家人,一定非常牵挂你。”
齐酥垂着眼睫,声音恰到好处的落寞。
“我也很想念姨娘。”
王公公:“你姨娘因你之前的事,受了不小的牵连。幸而老天眷顾,你没了夫君,眼下又有一桩天大的机缘砸到头上。若是事情办得好,你姨娘不仅能在昌平伯府抬起头来,便是在整座乾京,也能风光无限。”
齐酥:“不知大人说的是何事?”
王公公:“岐山王现今在华昙寺中修行,你之前是已经见过了。这机缘,便落在岐山王身上。若是你能让岐山王改变心意,离了这佛门,一个侧王妃的名分,必少不了你的。”
哦吼,这是先来了一道利诱。
齐酥:“妾不敢多想,只愿能早日返回帝京,与亲人团聚。”
王公公捻着佛珠,笑眼眯眯。
“不必担心,你姨娘很好。”
说着,挥了挥手。
静柔把手里捧着的一只小木匣子,递给齐酥。
“纪姨娘给你的书信。”
齐酥定定盯着那小木匣看了片刻,才接过来。
静柔面无表情道:“纪姨娘已服下了尸虫丸,每隔十天,需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尸虫噬体,痛不欲生。”
齐酥脸色苍白,手中木匣啷当落地。
这回不是装的,是她胸口剧痛之下的真实反应。
王太监很满意她的表情。
“齐娘子不必担忧,只是权宜之计。待齐娘子与岐山王离开金城返回乾京,你姨娘自会安然无恙。”
齐酥鼻头泛红,泪水莹莹。
“大人,只要我姨娘不吃苦,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王太监拍拍她的肩头。
“好孩子,那你可得好好劝说岐山王。非常时刻,用些手段和药物,都无伤大雅。切记,越快越好。这尸虫丸,虽说暂无性命之忧,但服多了,总归对身体不好。”
齐酥啧啧啧。
冤种和尚哟,似乎这就是天意。
只能先委屈你了。
放心,等姐姐实力恢复了,会为你报仇的。
。
从华昙寺出来,雪越下越大。
齐酥心不在焉,进了青云庵后门,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抬眼一看,竟是个男人。
青云庵后门偏僻,平日很少有人出入。
怎的男人都能到庵里来了?
那人衣着华贵,腰缠金带,身披狐裘斗篷,直勾勾盯着齐酥瞧。
一位青衣姑子冷着脸匆忙从庵内出来。
“陈大官人,这个月的香火钱该交了。不然,里面的那两个小娘子,可要吃不饱饭了。”
齐酥未搭理两人,径直进了庵里。
披狐裘的男人犹在望着她的背影发痴。
“那是,金城孙家的小寡妇吧?”
…
回到青云庵客房,齐酥拖了把木凳到窗前,就着天光打开木匣子。
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小包桂花糖。
淡淡的桂花甜香充斥在光线不甚明亮的庵房内。
很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