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受尽磋磨落下病根的宋婉被乾坤派的掌门收养,直到十七岁时,官府贴出告示,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相府千金。她以为是亲情难舍,没想到对方是另有企图。孪生妹妹为了自身幸福,要她替嫁;母亲为了救人,要她的心头血;亲生父亲为了除掉异党,要她的命!宋婉冷笑,相府众人这才发现,那个上不得台面“农家女”,竟是乾坤派的团...
卦妃通灵,权宦强宠相府弃女描绘了宋婉裴溯凛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南崎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第2章
知府前厅宽阔贵气,可华衣锦袍的男子往高位一坐,倒衬得逼仄窄小。
前厅跪倒一片官员,人人惶恐不已。
裴溯凛生得俊秀隽逸,桃花眼含情脉脉,唇红齿白,真真是比女子还水灵。
若是单看面容,完全想不到这位就是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宠臣。
宋婉立于堂下,朝座上的人盈盈一拜,“臣女拜见千岁爷,千岁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厅内寂静无声,她这一袭米白色质朴棉服在一种青绿红的颜色中尤为扎眼。
宋婉瘦弱,似乎门外稍大些的细风就能将她吹跑。比起他人的惶恐,她的淡定从容如风雨摇曳的白花。
尤其是那张脸,生得实在扎眼。
裴溯凛喜欢美人,尤其是美得不可方物的。
他端正坐姿,打量了一会,便捏着兰花指,嗓音细柔,“起身吧,信物可有?”
这样娇柔的动作,他做出来却不显突兀,反而像在台上妩媚风情的戏子。
随他话音落下,厅内的官员才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还有不少官员朝宋婉投来感激的眼神。
宋婉不明所以。
她解下腰间玉佩,想将玉佩交于霜儿呈到裴溯凛面前,谁知霜儿低头不语,执拗地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宋婉知道她会耍小性子,没想到竟然敢在这当面耍。
她又将玉佩往霜儿眼前凑,霜儿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呈了上去。
裴溯凛依旧勾着笑,倒是身边的官员一个个倒吸凉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翘起,将玉佩接过去,尾指有意无意地划过霜儿的手。
霜儿如被毒蛇舔舐般,“咻”地收回手,又像是找到依靠似的,站在裴溯凛身侧不回来了,落下宋婉在下方尴尬。
裴溯凛摩挲手中剔透的玉佩,随意地看了一番便将玉佩丢回霜儿手中。
他拉开桌上的画卷,除了宋婉眼角那颗我见犹怜的泪痣,两张倾国倾城的脸生得一样美艳。
但画上的美人明艳大方,笑颜如花和病恹恹的宋婉截然相反。
端详许久,裴溯凛合上画像,朝霜儿的方向探去,“可否验明正身过了?”
轻佻冰凉的手指突然落到霜儿粉红的脸上,“是你家**吗?”
这动作太突然,霜儿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回大人,腰侧有蝴蝶印记,正是相府的大**。”
男人的手指停顿在空中,裴溯凛笑得邪气,收回手掌。
“既然是,那便三日后启程回京。”
他下了命令,起身朝外头走去。
在与宋婉擦肩而过时,冰凉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
知府县令连忙在身后跟着,“千岁爷,今日是我等招待不周,没能及时迎接。今晚于锦绣楼宴请,望您赏脸。”
裴溯凛身姿不像寻常太监般佝偻弯腰,反而笔挺有力,侧过脸时犹如谪仙,只是说话时处处透着奸诈,“哦?可有美姬?”
“这是自然,千岁爷想怎么玩便怎么玩......”
人群的声音慢慢远了,大家都为千岁爷没有怪罪而高兴。
就连霜儿,也是一个眼神都不给宋婉,跟在他们身后走远了。
只有宋婉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外头的风雨似乎更大了,透过棉衣传来阵阵凉意。
裴溯凛善于隐藏,但宋婉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人。
霜儿躲闪的行动很大胆,千岁爷杀气四溢却没有当众发难。
这是在试探她?还是千岁爷与相府狼狈为奸?
回房时路过花园的假山,宋婉听到假山后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
“千岁爷,奴婢不想伺候那个土丫头了,您跟二**说说换个人好吗?”
裴溯凛笑意一点不减,“你个当丫鬟的,敢这样称呼主家,不要命了?”
说这话时,他深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拉住他一角衣袖的霜儿,看得她心里发毛。
霜儿颤抖了一下,晃了晃衣角,“千岁爷,人家不嘛,人家就是不想伺候她。”
“真该让宫里的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裴溯凛随意摘下腰间的牌子,“拿去玩吧,别太过火。”
这是圣上特地为他打造金牌,见牌如见人,此刻却被他随意赠予一个小丫鬟把玩。
天大的荣宠压下来,霜儿当即喜笑颜开,朝裴溯凛拜了一拜便趾高气昂地走了。
人一走,裴溯凛的笑容也敛了起来,脸色阴沉地可怕,“看够了没?莫非你也想要?”
宋婉从假山后出来,直直朝他跪下,“千岁爷恕罪。”
裴溯凛慢步到宋婉面前,掐住她纤细的下巴,“说说,你有什么罪?”
宋婉没有躲闪,直视他的双眸,“民女**无方,婢女不懂规矩,冒犯了千岁爷。”
下巴上的力气松了,裴溯凛脸上又带上笑,“真是个玲珑心的可人儿,那你打算如何**?”
宋婉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勾起一抹弧度,“千岁爷,您暂且不露面就行。”
因为沾染病气,宋婉的脸也异常白皙,竟能与裴溯凛聘美,仿佛眼前人是同类那般。
他眯起眼睛,“好,本座等你,若是今晚给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复,这顶高帽便要带在你头上了。”
玉扳指的温度比他手掌还低,冷冰冰地刮在脸上,让人寒毛竖起。
宋婉不躲不闪,嘴角微扬。
她何尝不是等这个打击霜儿的机会呢?
不出所料,刚进别院便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
霜儿拿着金牌狐假虎威,伸手去抢她赏给春柳的华服。
春柳拉着不愿意松手,“你松开,这是**给我的。”
“有眼无珠的土丫头,和你主人一样,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霜儿将金牌贴在春柳眼前,“这可是裴大人给我的。”
“见此牌如见圣上,你若是不从,今晚便将你打入牢内!”
春柳确实没见过,就这样被霜儿唬得一愣一愣的。
霜儿趁机将衣服抽过来,顺手给了春柳一巴掌。
她嫌弃地擦拭华服上被宋婉春柳碰过的地方,“哼,脏死了,还得我去洗一遍。”
宋婉以手帕掩住口鼻,轻咳了两声。
倒在地上的春柳见宋婉来了,委委屈屈地朝她扑去,“**,霜儿她抢了我东西不说,还动手打人。”
宋婉扶住春柳,一眼便瞧见她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
这霜儿有了裴溯凛的特许,是装也不装了,坐在椅子上,昂起头望着两人。
她举起手中的金牌,“裴大人赏我的,现在我可不是你的奴婢,你还得跪下喊我千岁爷。”
“你,”霜儿看向宋婉,“去给我煮些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