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柳沁为了将军府费尽心血。好不容易等到丈夫归家,可对方却带回一美貌女子。他将女子立为平妻,对其百般宠爱。而自己操劳半生,不但没等到丈夫的爱意,反而被夫家谋了嫁妆后,囚禁在后院被人百般凌辱。重活一回......面对一边嫌弃她商户出身,一边还想用她的嫁妆供养全家的老太太......柳沁反手收回自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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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人!将军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
丫鬟清语急促的声音灌入耳中,使得柳沁手一顿,狼毫尖端的一滴墨在账本一角中晕染开。
这是哪里?
柳沁有些愣神,片刻之后才扭头看向急跑进屋的清语。
见她神色怪异,不解地开口询问:“将军得胜归来是好事,你怎么这幅神情?”
清语敛着眉,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夫人,方才奴婢尚在外面采买府中用品,发现街上热闹,扭头一看才知是将军今日提前归来了!现下应已入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柳沁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因而话音也变得有些急切。
在她炽盛的目光下,清语深吸一口气,像是一下获得莫大的勇气,半眯着眼快速说道:“将军的马上还带着一个......女人,二人神态交融,亲昵至极,旁若无人......”
脑海中轰隆作响。
柳沁恍惚起身,看着周遭熟悉又陌生的布局,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心头。
她竟回到了两年前夫君归来的这一日。
柳沁来不及多想,示意清语替自己梳妆。
“夫人这是要赶往宫中么?”清语一边替她描眉,一边紧张地询问。
柳沁摇了摇头:“不是。”
清语觉得奇怪:“将军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您提前做好准备,恐要等上许久他才能回府。”
“那便等着。”柳沁不骄不躁地应声。
或许是她足够镇定,清语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
待过了午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清语利索地汇报最新消息。
“夫人,将军于宫中之事应当已告结,老夫人携一行家眷特去宫门外迎了。”
“此事我倒是不知。”柳沁皱了皱眉。
清语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说来也奇怪,此事最应当知会夫人,难道是欣喜过盛,一时忘了?那夫人准备如何,在府中等么?”
“坐以待毙可不行,你不是说马上有一名女子与他亲密无间么?我倒是想去瞧瞧,究竟是何等出色。”
宫门外。
柳沁赶至的时候,距离宫门不远的一处小巷前乌泱泱地聚着人,其乐融融。
她走近几步才堪堪能听见他们之间的交谈声。
“老太太果真慈蔼,难怪将军总在月儿耳边念叨,月儿此前还好奇呢,现下一见,果然不由地想亲近。”
“你呀!”
女子的娇笑与老太太中气十足的笑声为热闹的街巷又添一丝烟火气。
因着萧家今日得了莫大的赏赐,此时街巷上尚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大多数是对萧家的艳羡、夸赞萧府氛围融洽。
柳沁听着这熟悉的娇笑,紧攥着手帕的手有些颤抖。
她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才大步走上前去,颇显突兀的朝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又看着站在一旁尚着戎装的萧裕辰笑了笑:
“将军回来得倒是比预想中还早,府里一切已备好,只等将军用完宫中庆宴。”
萧裕辰面上还挂着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肃杀冷酷的面上多了些柔情,边关的风雨让青涩的少年将蜕变成了勇武刚劲的大将军。
“劳夫人费心了,月儿,快来见过夫人。”
萧裕辰不等柳沁开口,便主动向她介绍了身旁的女子。
那个被叫做月儿的女子,一身鹅黄千褶裙,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有一双千波流转的杏眼。
在西北边关风吹日晒了五年的肌肤依旧吹弹可破,可想而知她受到了萧裕辰多少的娇宠。
柳沁垂首,眼底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可再次抬起头时,眉眼间已带了些许热络:
“这便是月儿妹妹了?方才来的时候听人说,将军在外五年身侧一直有个娇娇儿,如今看来,果真是个妙人。”
女子似是没料到柳沁会如此说,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柳沁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只佯装看不见似的,自顾自继续往下续话。
“许久未见,是有许多话要叙的,马车已然备好,咱们都回府说吧。”
现下尚在外面,萧裕辰心中的一番打算的确不好说得人尽皆知,于是他很爽利的应承下来,“那便先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驶到萧府外。待它停稳,萧裕辰率先下了马车,回过身时下意识去扶探出身子的人。
柳沁胳膊被扶住时,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讶异,转瞬即逝。
他大约是习惯性要去扶那女子吧?只是他忘记了,马车上下来的会是她。
想到此处,柳沁只觉浑身不太舒坦。
萧裕辰局促地缩回手。
“将军,咱们进去吧。”柳沁目视前方,没事人似地开口。
一行人款款行至福寿堂。
柳沁抬起眼时,视线碰巧同萧裕辰的相撞,她自然没错过萧裕辰正翕动的唇瓣。
她记得,上一世萧裕辰就是在这里提出要让阮初月入府和她平起平坐的。
柳沁移开目光,弯了弯唇角,忍着恶心,佯作自然亲昵地牵起女子的手,别有深意地拍她的手背。
“没名没份却跟了将军五年,总归不像话,今日既要入府,我便做主,将你抬成贵妾吧。”
曾经她被萧裕辰逼着将人迎进了府,万般苦难由此开始,现下她便主动遂了他们的意,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后招。
阮初月哪里能想到柳沁张口就要抬她做妾,双眼一眨便蓄起了泪,从柳沁手中抽出手,对着萧裕辰柔柔喊道:“将军!”
萧裕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而对柳沁解释:“月儿早先为了救我还失了一个孩子,我有愧于她,贵妾实在还是委屈她。”
柳沁脸上始终端持着笑,颇有耐心地询问:“可如今贵妾已是除了我之外最合适得宜的身份了,王爷莫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萧裕辰将唇线抿直,直截了当应声“我要娶她做平妻。”
柳沁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将军,依将军府的门第,纵是纳个妾,都需身世清白,遵循礼法,阮姑娘无媒无聘在西北跟了将军多年,纵是做妾,都有些牵强了。”
老太太本想说些什么,却被阮初月柔柔打断了。
“月儿是真心爱慕将军的,只要将军好,我做什么都是使得的,姐姐若是介怀,那月儿还是走吧。”
说着,她佯意要离开,身旁的一个小丫头却不满地开了口:
“将军来时可是说了府内夫人最是大度,可以容下我们姑娘的,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萧裕辰上前按住了阮初月,扭头就朝着柳沁喝道:
“月儿如此纯善,你便是这么容不下她吗?”
“你这善妒的恶妇,怎配做我的萧府的当家主母!怎担得镇国将军夫人的名号!”
柳沁不怒反笑,她扫了一眼正嘤嘤靠在萧裕辰怀中的阮初月,面上显了几分讥讽,她抬眸看向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也觉得我善妒,不配做萧家的主母吗?”
老太太早在阮初月开口的时候就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她瞪了一眼阮初月,随即对着柳沁讪笑道:
“怎会,辰儿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当不得真,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沁儿当之无愧。”
萧裕辰不满的皱起了眉:“祖母!”
柳沁言笑晏晏地开口,一桩桩一件件旧事被数落了出来:
“将军初到西北,粮草被沿路山匪抢走了一半,是我舅舅亲自押镖,送了三倍粮草到军中。”
“同年雪灾,朝廷的军饷迟迟送不到,将士们在酷寒之下身着单衣在密林中与匪徒搏斗,是我大哥调集柳氏银号的金银,将一批批棉衣送到了每一个将士的手中。”
“先帝薨逝,新帝猜忌旧臣,收回食邑封地,偌大将军府全是靠我的嫁妆养起来的。”
说罢,她又带了几许玩味地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每日三碗血燕阿胶,弟妹用了千两黄金送入云麓书院,受山长亲自授业。”
“这门亲事是你母亲华阳长公主在过世前亲自定下的,由先皇赐的婚,于国于家我没有半分错事,兢兢业业地为你操持整个将军府,纵是先皇与长公主都觉得我担得这镇国将军的当家主母一位,你又有什么意见?”
言辞有力,振振有声。
福寿堂内一片寂静,只听得阮初月用那柔柔的声音与萧裕辰说:
“将军,我就说夫人会用先皇与长公主来压您,您可是我们大齐的战神将军,她却三言两语将这些功劳都算到了自己头上......”
“你不过一届妇人,竟敢如此居功!”
萧裕辰气急,扬手就对着柳沁打来。
但他的动静早就被一旁清语发觉,小丫头想也没想急忙挡在了柳沁面前。
随着“啪”地一声,清语重重地倒下。
“萧裕辰!”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真的敢动手,柳沁猛地抬起头来,面色冷厉:“你怎么敢?”
被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吓了一跳,萧裕辰下意识后退几步,回过神来,又忍不住恼怒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俯身将这个忠心的丫头扶了起来,柳沁面上露出了一抹讥笑:
“我乃一品诰命之妇,是先帝念及我柳家功劳,随同赐婚圣旨一同封赏的。”
“敢问将军此言,将先帝置于何处?”
言语振振有声,震的屋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话音落下,柳沁不再去看萧裕辰,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眼神闪躲的阮初月,随即朝着清语使了个眼色:
“阮姑娘乱嚼舌根,撺掇将军把先帝的圣威置于不顾,该罚。”
清语自是明白柳沁的意思,她三两步上前就扬手扇了阮初月几个巴掌。
“将军!”
阮初月的脸颊高高肿起,姣好的面容狼藉一片。
“柳沁......”
萧裕辰气极,当即狠声开口,可他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女子一袭素裳,明明身形柔弱,可眼中的锋芒却如刀一般刺人:“怎么,难道将军还想再动手不成?”
当然不可能,之前若是没有人提起,萧裕辰姑且还能假装没有这回事。
可此刻,柳沁既然拿出了诰命当挡箭牌,他再动手,那便是对先帝公然不敬了。
“阮姑娘,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几巴掌是为了你好,救了你的命。”
看出他的退却,柳沁冷笑一声,虽是对着阮初月,可视线确是落在了萧裕辰的脸上:
“将军,您说对吗?”
“好了,我还有许多府务要处理,便不耽误你们阖家团聚了,我去透口气。”
说完,她再不顾着福寿堂内众人,带着清语便扬长而去。
好端端的姑娘挨了这一巴掌,也不知道会不会破了相,得赶紧上药。
柳沁遣人请来郎中为她处理伤势,自己则耐心等在一侧。
巧合见,柳沁看见正柜上置放的铜镜,倒映着一副未受摧残依旧容光焕发的面貌,她这才彻底接受了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
她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