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南轻嗤了一声,显然不信这种说辞,“你们的话我刚才听到了,你不用狡辩。”贺延正上位者的地位让他很难接受儿子的这种说话方式,于是斥责道:“你这是对自己父亲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一年回来一两次的父亲吗?”贺听南指了指薄欢,“当年你非把这个女人塞到我身边,现在又随便赶走,凭什么?”“凭我是你爸!”...
言情文《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火爆来袭!讲述男女主角薄欢贺听南之间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不负骤雨”的最新原创作品,作品简介:”贺听南轻嗤了一声,显然不信这种说辞,“你们的话我刚才听到了,你不用狡辩。”贺延正上位者的地位让他很难接受儿子的这种说话方式,于是斥责道:“你这是对自己父亲说话应该有的态度吗?!”“一年回来一两次的父亲吗?”贺听南指了指薄欢,“当年你非把这个女人塞到我身边,现在又随便赶走,凭什么?”“凭我是你爸!”...
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撞上,死亡似乎近在眼前。
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细想,贺听南咬紧牙关,最终还是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
急速刹车带来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的像是要将人的耳膜划破,一股淡淡的焦糊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贺听南甚至能越来越清楚的看到薄欢脸上淡淡的笑意和哀伤。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心脏在胸腔里鼓噪着。
如果没能及时停下来……
这个脑海中瞬间蹦出来的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万幸的是,这千万级别的超跑在这一刻发挥了它的良好性能,银色的钢铁巨兽最终停在了薄欢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
黑夜的山道在这一刻终于重归安宁。
车灯前,急速刹车带起来的尘埃在光线与黑暗之间沉浮不定,就像是贺听南此刻的心情。
没了轰鸣的引擎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车内的呼吸声急促压抑。
段初柔对事情的发展感到十分茫然,但见车终于停了下来,也是松了口气。
她眼圈通红的抽噎了两下,激动地又哭又笑,“呜呜呜我没死,贺先生你吓死我了,你——”
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惊险刺激的经历,刚才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腿软的厉害。
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她现在忽然想要抱一下身边的人,寻求安慰。
可是这个想法在她看见贺听南脸色的时候,瞬间就被吓得烟消云散了。
他保持着刹车的姿势,阴郁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距离他车外站着的人。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车外站着的高挑身影乌发雪肤,一身简单的白裙,依然美得让人惊艳。
不知道为什么,段初柔看着那张脸,忽然间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这股排斥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她就是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笑容温婉的姑娘,即便两人只是初次见面。
不过,她现在想什么,贺听南却是没空去管的。
他看着薄欢那副依旧淡然自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草!”
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他猛地踹开车门大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薄欢的裙摆在夜里的山道上被风刮的翻飞着,像是被摧折的幽兰花,下一秒就要凋零萎地。
贺听南毫不犹豫的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薄欢呼吸一滞,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撞在了身后兰博基尼的车身上,腰背与钢铁的车身相撞,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下意识的攥住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就已经倾身压迫了过来。
“谁他妈让你来这儿的?”贺听南怒不可遏,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收紧,“你是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撞死你!?”
薄欢强忍着疼痛,握住他的手腕试图让他松开一些。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
暴怒之下难掩焦躁,像是一头情绪激动又难以控制的猛兽,随时可能毁灭敌人,或是毁灭自己。
他这是发病了。
薄欢眼神一闪,手上的力道反而松了些。
这种状态她从小到大见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很清楚应该如何应对。
“少爷……”薄欢放缓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声音轻柔又虚弱,“你掐的我有点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揉按着虎口处的合谷穴,帮他放松心情,平复焦躁。
就像是对付力量远超自己的发怒的雄狮,有时候正面对抗并不是好选择。
要扑灭焚烧一切的烈焰,需要的是柔和的水,而并不是别的什么。
十多年的相处,她完全清楚他的弱点,自然有一套应对他的方法。
果不其然,在她轻柔示弱之下,贺听南狂暴的怒意稍微平复了些许。
“薄欢,你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他低沉的嗓音里蕴藏着危险,“你就是想死,也别他妈脏了我的车。”
“我不想死。”她眼睫轻颤了一下,忽然掀起眼帘,“我只是想让你停下来,真的太危险了。”
乌黑的眼珠子蕴藏在一汪春水里头,柔得不像话,四目相对之下只让人觉得心肝都软了下来。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说话时喉头的震颤,极轻微,却又存在感十足。
那桃花眼里氤氲着雾气,不闪不避的看着他,担忧和害怕完全不加掩饰。
贺听南一愣,心里多了一丝古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薄欢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点微妙的不同。
但具体是哪儿不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能说现在的她让他看着顺眼了一些。
虽然没有完全放手,但是贺听南手里的力道已经下意识的松开了些。
薄欢扬了扬唇角,嫣然一笑,而视线却越过他,轻飘飘的落在了他身后那个样貌清秀的姑娘身上。
视线接触的一瞬间,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之前梦境的画面——
‘她’跪坐在昏暗的牢房里,面目枯槁,而贺听南揽着一个娇小的姑娘站在牢房外头,两人衣着光鲜。
她到现在还记得梦里头,那姑娘谴责难过的目光和说过的话。
“薄小姐,你虽然跟听南从小就认识,但感情这种东西是不分先后的呀,我没做错什么,你却一直陷害我。”
那姑娘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摩挲着左手拇指关节,看起来有些紧张,“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很难过,但也是你罪有应得,你好好改造吧。”
梦里的贺听南跟现在差别很大,一样的暴躁冷漠,但是看她的眼里全然都是陌生和厌恶。
“你跟她这种恶毒的女人说这么多干嘛?”贺听南冷笑着搂紧了怀里的人,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反正她这辈子都没机会出来了。”
梦里那个女人的脸薄欢一直都看不清楚,但是那双含泪的双眸深处属于胜利者的居高临下却让她至今印象深刻。
而此时,脑海里的梦境跟眼前这双纯真清澈的眸子重合在一起,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竟然神奇的一点点变得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