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的童养媳,却是幸运的,因为我未来丈夫与我情投意合,对我百般维护,甚至教我读书习字。然六年后,他携红颜留洋归来,满脸鄙夷嫌恶要与我和离,任由红颜一口一个封建毒物,裹脚婆的叫我。再六年,我一席华丽礼服,已在顶峰,而他却衣衫褴褛,乞怜摇尾跪在我脚边,哭着求我复合。呵,做什么美梦呢?」
主角是沈昱尧宋微宁的小说第一章郎才女貌沈昱尧,由作者嗜书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我是沈家的童养媳,却是幸运的,因为我未来丈夫与我情投意合,对我百般维护,甚至教我读书习字。然六年后,他携红颜留洋归来,满脸鄙夷嫌恶要与我和离,任由红颜一口一个封建毒物,裹脚婆的叫我。再六年,我一席华丽礼服,已在顶峰,而他却衣衫褴褛,乞怜摇尾跪在我脚边,哭着求我复合。呵,做什么美梦呢?」
第一章郎才女貌
沈昱尧回国那天,我正忙着能让沈氏粮行步入江南首富的一桩大生意。
一听他回来的消息,便突然没了谈判的心思,一心想着要回家。
匆匆应下合作,便离开了包厢。
九月清风拂过,空气中仿佛散漫着梨花的清香,明明不是春天,却诱来了春天的气息!
沈宅大门口,下了黄包车,抛给车夫几个银元:「小哥,多的请你喝酒了!」
银质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叮当」一声,车夫双手捧起接下银元,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得了,谢谢夫人心善,祝您心情愉悦!」
我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将衣服上的褶皱抹平,才踮着小脚欣喜地朝里迎去。
已然将婆婆素日里要我遵循的礼仪规矩尽数抛到脑后。
我与夫君已六年未见,如何能不急切?
想着当年那个稚嫩善良的少年是否长高长胖了,心里便一片欢喜。
然距离正厅还有一段时,猛然听到里头传来的争执声:
「孽子,闭嘴,你怎么敢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
是婆婆在怒声呵斥。
「妈,宋微宁就是一个土包子,是封建毒瘤,我与她的婚事只是有名无实,当初成婚也是迫于无奈。
「伊莉丝是我在国外结实的,与我志同道合,同样解释新思想的熏陶,只有她才是我的真爱。」
一道陌生中透着熟悉的男性嗓音,不耐中透着厌恶,唯有说到“伊莉丝”时才缓和了语气。
毋庸置疑,是我那留学六年,让我“魂牵梦索”的丈夫了。
霎时,我眉心一跳,心头微滞,轻快的步伐顿了顿,眨眼间心头却闪过无数念头,再度抬脚时,轻盈的步子便无影无踪。
突然,一时没注意,踢到门槛,发出「嘭」的声响,摇摇晃晃间差点摔到,直到一旁来人及时扶住,我才得以靠着站稳。
「小姐小心。」
是我的丫鬟春杏,正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似还想说些什么。
恰好里边争吵地几人这时声响吸引,齐齐转身朝我看来。
我那六年未见的丈夫,此时西装革履,头发抹油,端是一副绅士模样,而一旁与他依偎而站的精致洋装小姐,确实与他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若不解内情,谁不说一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呀,查瑞斯,这就是你哪个童养媳妻子,她还穿旗袍呢,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封建保守啊,」
洋装女子压着嗓子娇嗲。
「不过她的小脚真的只有三寸吗?」
她此时正一脸高高在上的从上往下打量我,触及我的小脚时,惊奇又激动的扯着沈昱尧,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然而眼里明晃晃的恶意深深破坏了她较好的容貌,惺惺作态般让人作呕。
而我们男主人公,他发现我时,眼里明明闪过惊艳,却在听到伊莉丝的话后,拧着眉头,一脸嫌恶:
「宋微宁,六年未见,你竟学会出门抛头露面,知不知道你一双小脚,只会丢尽我沈家的脸面吗?」
远处的摆件盆栽应风摇曳,冷风触碰到皮肤激起一阵凉意,我无措的摸了摸露在外面的皮肤。
只有春杏察觉我冷,拿来了披肩,让我冰冷的皮肤回温了一些。
出门谈生意的缘故,我一般会换下一贯的宽袄长裙,常常一席深蓝绸面半袖旗袍,温婉中透着凌厉。
也因此将较好的身姿与白皮表露在外,肤白如凝脂,腰若约素。
却挡不住三寸金莲般的小脚。
他的话太过伤人,春杏在一旁扶着我,脸色胀红不贫,我按住她,以免冲动。
然而却按不住我抽痛的心脏,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被他眼里的鄙夷灼伤,慌忙低头。
不敢相信这个一见面便用着世间顶顶恶毒的语言斥责我的男人,是我的小少爷。
忽地感受到脸颊湿凉的感觉,抬手轻触,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默默抹干泪水,掩藏起脸上的悲伤,抬头颤声道:「夫君是忘记自己那年在梨花树下的誓言了吗?」
至今十六年的情谊,终究抗不过六年异国他乡的距离。
再见已忘旧人,只顾新颜笑!
沈昱尧眉头紧皱没说话,我顺了顺心口的郁气,再度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端作一副贤良淑德:
「夫君若想纳妾,我自会选个良辰吉日为夫君分忧!」
伊莉丝闻言高傲的抬头望向我,单手撑住下颚,一脸鄙夷不屑:「怎么,听闻你们旧式女子不是最忍不了所谓妾室姨太了吗?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抬妾放在嘴边?
我们新式女子,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一夫一妻,可不会给人做妾。」
说完斜眼横了我一眼。
我内心讽刺,自由恋爱便是这般恬不知耻的勾搭有妇之夫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便惹毛了婆婆,尖声便大骂起来:
「好你个贱蹄子,轮得到你胡咧咧吗?」
「啊啊,查理斯救命啊!」
两人在诺大的堂屋里追逐,大打出手,毫无名流世家风范。
而我的丈夫为了护着她,被婆婆打了好几下,场面一片狼藉。
哦,对了,忘了说,沈家不是什么名流,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商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