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的童养媳,却是幸运的,因为我未来丈夫与我情投意合,对我百般维护,甚至教我读书习字。然六年后,他携红颜留洋归来,满脸鄙夷嫌恶要与我和离,任由红颜一口一个封建毒物,裹脚婆的叫我。再六年,我一席华丽礼服,已在顶峰,而他却衣衫褴褛,乞怜摇尾跪在我脚边,哭着求我复合。呵,做什么美梦呢?」
嗜书的大智慧写的《第一章郎才女貌沈昱尧》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我是沈家的童养媳,却是幸运的,因为我未来丈夫与我情投意合,对我百般维护,甚至教我读书习字。然六年后,他携红颜留洋归来,满脸鄙夷嫌恶要与我和离,任由红颜一口一个封建毒物,裹脚婆的叫我。再六年,我一席华丽礼服,已在顶峰,而他却衣衫褴褛,乞怜摇尾跪在我脚边,哭着求我复合。呵,做什么美梦呢?」
第三章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姐,少爷怎么可以怎么对您,明明他曾经承诺过此生唯小姐一人,如今学成归来,便忘的一干二净,活脱脱话本子里的陈世美!」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西洋镜里哪怕眼眶泛红,脸色惨白也不曾褪色的秀丽容颜,我不甚在意的拆卸发髻,听到小丫头春杏怨气不贫的话,扯动嘴角强颜欢笑道:
「小春杏,六年太久了啊,寂寞难耐罢了!何况…」
顿了顿,我朝她眨了眨眼:「何况,不过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春杏反应了一下,下一瞬张大眼睛,捂住嘴巴,一对乌黑的眼珠子滴溜的,一副担惊受怕又激动的样子,直接逗笑了我,心里的郁结都消散了许多。
沈昱尧出国后,我重新展露商业天赋,再一次让沈老爷对我刮目相看,激起了爱才之心,着重培养我。
因此渐渐放权,让我接触沈氏粮行的生意,逐渐上手。
直到我将沈家从一个小小的商贾,壮大到在江南富商中榜上有名,让他高兴的同时也生了忌惮。
将交给我的权利不动声色的收回,却为了让我宽心,依旧让我时不时的视察商铺。
盛夏时节,太阳猛烈而刺眼,我带着春杏在外视察铺子,实在太热了,便就近找了家茶楼想歇息下再返程。
随店小二上二楼包厢,经过一处半开不开的包厢时,不经意间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宝贝,求求你了,让我亲亲,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可想死我了!」
油腻又肉麻,我暗自腹诽,谁那么不讲究,打情骂俏也不关好门。
下一瞬,陌生的娇娆魅惑的声音响起:「死鬼,瞧你急色样......」
而我也瞬间震惊的愣在原地,只因为透过门缝,我清晰的看到那急色的男主人公,正是沈昱尧他爹,我公公!
舔着一张老脸,毫无底线的对那风情万种的女人百般讨好,完全没了往日里对待发妻的唯我独尊,说一不二。
「这位夫人?请随我来…」
小二见我与春杏呆愣愣的钉在原地不动,提醒道。
也因此惊动了那屋子里没有公德心的暧昧二人,在沈老爷看过来之前,我急忙拉着春杏进到小二指向的包厢,与春杏面面相觑。
眼里是同样发现这个秘密而产生的震撼。
也因此对于沈老爷口中莫名坚持的家规祖训表示嗤之以鼻,也对沈夫人的附小做低与隐隐优越感表示哀叹!
这可怜愚昧的女人啊,什么也不知道,一心沉溺在丈夫“相敬如宾,忠贞不渝”的谎言里,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发现。
不知道是叹她幸运还是悲催!
于沈家,我是感恩的,而对沈昱尧,不可否认我是喜欢过他的。
我一出生便因为是女婴被父母抛弃,流落山野,被山里孤寡老猎人收养,才免于被野兽吃掉的结局。
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的长到四岁,再次沦为孤儿。
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吃尽苦头,被牙花子拐,差点被卖到窑子里,直到被来买童养媳的沈夫人看中,带回沈家老宅。
那年我已然六岁,但是因为过于瘦骨伶仃,瞧起来不过四五岁大小。
这时候的沈家,经过几代贪图享乐的前人挥霍后,诺大家产只余老宅和几间粮铺田地,早已在富商云集的江南地带籍籍无名。
但是于我而言却是天大的福窝!
因此在第一次见沈昱尧时,我极尽讨好,只为留下,不在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最终落得饿死街头的下场。
最后我成功留在了沈家。
我也深知沈昱尧在沈家的地位,极力与他打好关系,也因此获得了许多好处。
那时候,小少爷真的很好,沈家也很仁义。
我曾见过与沈家一壁之隔,许家的童养媳小燕儿的状况,她很惨。
许家夫人不会让人教她琴棋书画,不会给她每天都吃大白馒头,还要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整日的干活。
只不过比我大一岁,那双手便因为做活粗糙不已。
而许少爷也不会教她读书习字,也不会在许夫人刻意刁难她时为她撑腰。
但是沈夫人会请人叫我琴棋书画、礼仪规矩,虽然嘴里总是念叨着:
「要为儿子培养一个堪比大家闺秀般的贤内助,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但是我依旧很感恩她,哪怕她常常觉得我在偷懒罚我不许吃饭。
但是没关系,小少爷会偷偷爬墙给我送吃的。
我想要读书,他也应我。
虽然是我设计得来的,但是我依然被触动了。
后来他去了新式学堂,一周回家一次,也没忘记给我带学习笔记。
他不在时,府里的丫鬟们欺负我,也会给我撑腰。
还会给我买礼物......
但是,我却越发警惕起来,因为我始终害怕这样的日子那一日就离我而去了!
那日闹剧过后,沈昱尧闭门修养几天,恢复后便日日流连在外,晚上也宿在书房。
与伊莉丝的事情也沉寂了,没有再开口过。
而我唯一能得到他行程的途径便是那一摞的消费账单。
不是西餐厅就是歌舞厅,不是城郊马场便是去商场定制珠宝服饰。
而这些,我不用想便知道他是和谁一起,又是给谁买单。
但我始终不甘心十几年的努力,因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便化为乌有!
我不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哪怕沈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约束我,而我也在她面前装了十几年。但是野草就是野草,做不来恪守本分的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