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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暴戾绝色,绿茶质子恃宠而骄》是一部令人着迷的言情小说,由七分酿酒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晏姝谢敛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上辈子晏姝陷于情爱,一手好牌打的稀烂!不仅国灭了,还被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渣男下毒害死!重活一世,她大手一挥!杖打渣男、抄家灭门、搞垮贵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下首富是她徒弟,最强暗卫是她师兄,凶神恶煞的铁骑将军是她师弟,被九州国君奉为座上宾的老者是她师父!而这些人,全部被她拐来当工具人,上...。
第5章
此话落下,周遭骤然一静。
谢敛蜷在袖中的手蓦然捏紧了。
长公主这是在做什么?总不可能是在替他出气吧......
郁子安瞳孔猛缩,眸中惊愕和怒意翻腾,脸上的怨毒遮掩不住,“晏姝!你敢!”
“你敢这么对我,姑母一定会重重的责罚你!”
姑母?
郁子安口中的“姑母”是父皇的贵妃凤氏。
郁子安是凤贵妃的亲侄子,与凤贵妃素来站在一条线上。
而她,自五岁起便养在凤贵妃的宫里,待凤贵妃若亲母。
想起什么,晏姝嘴角露出一抹讽意。
凤贵妃?
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
她晏姝淡淡道:“凤贵妃会不会责罚本宫与你无关,你只需记住,今儿这路中央打翻的吃食你若不舔干净,便不必出宫了。”
她表情平静淡然,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作为在晏姝面前独独特殊的一个,郁子安太了解晏姝往日里对待旁人是什么态度了。
无关紧要、漠然,除了走进她心里的人,其他人对她来说就好像只是路边一根不起眼的野草,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今,他好像也成了那一株野草。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郁子安心底不受控制的涌出一阵惶恐不安。
不、不会的!
晏姝痴迷他,讨好他,纵容他,十二岁时便跟在他身后追着跑,五年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偶尔耍些小脾气被他冷待几日又屁颠屁颠的回头找他认错。
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意外!
她一定还是心疼他的。
数九寒天,郁子安额间冷汗直冒,他抬起头,嘴里发出一阵虚弱痛苦的呜咽声,“好冷......好疼......殿下......”
虚弱的痛呼声中带着示弱讨好的意味。
他生的好看,露出这一副虚弱惹人怜悯的模样时,就连一旁年纪小的宫婢也不由心生不忍。
晏姝却拂袖站起身,拢了拢身上黛青色的狐裘,寒声道:“风鸣、雷炤,你们二人在此盯着,什么时候舔干净了,什么时候送他出宫。”
“是!”
冷不丁的,少年清越的嗓音响起,“殿下,若是郁二公子又疼晕过去呢?”
晏姝目光微转,落到少年身上。
谢敛立刻低垂下眉眼,似是方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晏姝觉得谢敛这副模样就像是小心试探猛兽底线的绵羊,小心翼翼地伸出试探的爪子,在猛兽发现时又若无其事的避开。
很有意思。
晏姝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冰泉池的水多的是,晕了再给他泼醒。”
风鸣与雷炤二名侍卫中气十足的应声,“是,长公主殿下!”
谢敛依旧在凉亭内坐着。
晏姝踏出凉亭,倏尔想起什么一般,停下步子,“谢敛,你随我一起。”
等着欣赏郁子安狼狈姿态的谢敛身躯一僵,见长公主落下这一句话之后便起身走了,显然没有打算询问他的意思。
他沉默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沿着御花园蜿蜒小道行走,晏姝不发一语,其他人更没有胆子开口。
谢敛缀在最后,偶尔抬眸望向走在人前的那道黛青色背影。
景国长公主晏姝今年十七,生的一副冰肌玉骨,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如玉,眉似青山,双瞳剪水,唇珠莹润饱满,娇艳欲滴,任何人看见都会夸一句绝色。
她身上带着精致浑然天成的贵气,举手投足间散发淡漠的清冷感,仿佛天生就是上位者,就是顶顶尊贵的人儿。
只可惜这样一个人,一心吊在郁子安这棵歪脖子树上,长公主的威仪贵气在郁子安面前如同无物。
这是谢敛对景国长公主一直以来的印象。
然而今日的长公主有些不一样。
往日里,郁子安欺辱他时,生性高傲的长公主从来都是在一旁漠然旁观,用她那一双清冷淡漠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一切,只有在看向郁子安时,眼眸中才会流露出一丝柔软之意。
可今日,长公主不仅打了郁子安板子,让郁子安舔地上的吃食,甚至还对郁子安流露出了杀意。
长公主实在有些不一样了,可为何会突然有这般变化?
“谢敛,过来。”
谢敛心神一敛,才发现走在人前的长公主已经停了下来。
他抬眸,不由得一怔,这是......太医院?
众宫女退避一侧,将道路让出来,垂首安静的站着。
晏姝的目光径直落到缀在最后的谢敛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谢敛走的这么慢,腿短吗?
将谢敛上下扫视一番,晏姝发觉明明已经十六岁的谢敛因着长期营养不良,身形体量几乎与寻常十三四岁的少年差不多。
上辈子晏姝眼中只有郁子安,哪怕郁子安欺辱谢敛是十回有八回她在场,她也没有多给谢敛一个余光。
是以从未注意到,西襄国未来的新帝曾经被磋磨的如此凄惨。
手臂上的伤痕已然如此密集可怖,晏姝难以想象,谢敛身上还有多少伤痕。
被谢敛养在西襄皇宫那半年,谢敛只来过三次,但晏姝记得很清楚,谢敛每一次过来,身上都残存着浓重的药味。
那般重的药味,仿佛是浸在药罐子里一般。
思绪间,谢敛已经走到离她半臂远的地方停下,垂首沉默恭敬的站着。
晏姝目光微转,抬步走入太医院,淡声问:“你的伤可曾让太医瞧过?”
谢敛垂眸道:“郁二公子说,太医院的太医事务繁忙,顾不上我。”
其实郁子安的原话是,他区区一个身份卑贱的质子,没有资格请太医,只配自生自灭。
原本谢敛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余光望着前侧那道黛青色的背影,谢敛不自觉的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
郁子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般脏污的话,说出来会污了长公主殿下的耳。
晏姝眉梢轻轻一挑,对谢敛的话不置一词。
她了解郁子安,对着谢敛,他可不会说出这么客气的搪塞话。
多半是谩骂侮辱的秽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