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潜时,我和未婚夫家养女的氧气筒同时出了故障。未婚夫甩开我的手,救了名义上的妹妹,留我在冰冷的海底濒临死境。事后,怕我生气,未婚夫找了全家人劝和,“这说明景轩是个有责任的好男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真有什么,哪还有你的事,你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实在太不识大体了。”我微笑着撕毁婚书,“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打...
《爱如指间流沙》这篇小说是酒酒归一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慕晚桥景轩,讲述了:浮潜时,我和未婚夫家养女的氧气筒同时出了故障。未婚夫甩开我的手,救了名义上的妹妹,留我在冰冷的海底濒临死境。事后,怕我生气,未婚夫找了全家人劝和,“这说明景轩是个有责任的好男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要是真有什么,哪还有你的事,你因为这个跟他生气实在太不识大体了。”我微笑着撕毁婚书,“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打...
第二章他的道歉是那么敷衍
当年我还在读大学,而赵景轩是我们班的助教,我对他一见钟情,那时的爱情浓烈的像是火焰,燃烧着永远用不完的**。
起初赵景轩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直到有一次班级聚会,我喝醉了之后把他抵在墙角强吻了他。
不知怎么的,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了。
为了方便谈情说爱,我特地在学校外面租了房,为此我省吃俭用甚至还要打工才能住得起这里的房子。
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求仁得仁,终于按下了全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可只有我知道,我和赵景轩的感情永远是我在燃烧自己,而他是山巅上的雪,永远那么高高在上。
伸出手,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想要叫个车回家,无意间却收到了萧静语的抖音推送。
打开之后是萧静语和赵景轩手牵着手走在石子路上,地址竟然正是我所在的小区。
萧静语写道:重温高考之前的临时小窝。
原来当年赵景轩之所以执意要住在这里是这个原因。
我扯了扯唇角,努力想要露出一点微笑,可眼泪却无声滴落下来,落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的抖音一遍一遍的重放,我看着萧静语走在前面,而赵景轩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萧静语从来不需要回头就能知道赵景轩在她的身后。
我本以为赵景轩只是天生冷漠,只要我足够炽烈总有一天能够温暖他。
只要我坚持不懈的追逐着他,总有一天他能回过头来看见我。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赵景轩不是不想回头,只是他的视线始终盯着他追逐的那个人而已。
我蹲在树下,无声的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我身边蹲了一只毛色驳杂、瞎了一只眼睛的野猫,正滴溜溜的转着碧绿色的独眼望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没想到它会凑近我。
我抱起它坐在地上,突然觉得身体没有那么冷了。
手机振动,是赵景轩打了电话过来,我挂断了,他又发短信问我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回家。
我没回,抱起怀里的猫一步一步往回走。
回到家,我先给猫做了个驱虫,又给它洗了个澡。
洗完猫又洗自己,之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舔醒的。
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给猫和自己做了早饭,这才有功夫看手机。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电话和短信,全是赵景轩的。
赵景轩起初语气还有些冲,可到后面见我不回,又软了下来,甚至又跟我道歉了一次。
我数了数,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再往上翻那都是我给他发的各种分享日常的消息,而他总是隔着七八条才敷衍的回一个“哦”。
我想了想,学着他的样子也回了一个,“哦”。
十秒钟不到,赵景轩竟回了我。
“下楼。”
我诧异,拉开窗帘朝着楼下望了一眼,愣住。
赵景轩靠着他那辆车神色疲倦,脚下丢着十几个捻灭了的烟头。
赵景轩这是在楼下等了我一晚上?
他什么时候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就在我想要重新分拉上窗帘的时候,赵景轩突然抬起头对上了窗户里我的视线,这下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自然也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于是坦坦荡荡的下了楼。
刚走到赵景轩面前,他就主动提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今天,一直跟着他从不离身的萧静语不在,他也难得这样殷勤。
可我却站在车边踌躇了半天没动。
直到赵景轩对我说,“这个点不好打车,你快迟到了。”
想想每个月不低的全勤奖我勉为其难坐进了赵景轩的车里。
一路上,我都沉默着看着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我昨天骗回家的那只猫,正在好奇的围着摄像头打量,是不是把它的那张脸凑到摄像头前,很有讨好卖乖的意思。
我唇角轻轻勾起一道弧度。
一只野猫我把它抱回家,给它洗了个澡喂了顿饭它都知道亲近我,可我和赵景轩恋爱四年,订婚三年,整整七年的时间却捂不热他的心。
大约是受不了我的沉默,赵景轩开车的过程里几次转头看我,见我不理他,脸色微沉。
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前,他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时候养的猫?”
“昨天。”
“这猫怎么残疾的?”
“嗯。”
“路边捡的吗?当心有寄生虫,还是送去宠物医院打个疫苗,晚上下班了我陪你去。”
“不用。”
“......”
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抬一下头。
赵景轩终于忍无可忍。
他突然靠边停车,解开安全带掰过我的肩膀,强迫我把视线从屏幕上的猫挪到他身上去。
“慕晚桥,你这样跟我冷战有意思吗?”
我一脸茫然,“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平时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的吗?难不成你平时都在跟我冷战吗?”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勉强换了个话题,“静语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搬回来了,你好像把门锁换了,把备用钥匙给我吧。”
对于他能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这话,我也略显吃惊。
我只好提醒他,“我现在养猫,你不是猫毛过敏吗?萧静语家挺好的,你暂时住着吧。”
说着,我瞥眼望向窗外,距离公司也就一个几百米的距离,我伸手开门,打算自己走过去。
赵景轩追了上来,他穿着一身深棕色的长款大衣,原本一米八几的身高更显得颀长英挺,清冷隽永的脸上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愈发的深沉冷漠。
“小桥,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如果你有火可以朝着我发,没必要这个态度!”
我抬起头望着他那张至今为止仍旧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脸,微笑着说,“赵总,我现在没有这个资格跟你发火,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朝着他伸出手背,露出那根已经光秃秃的左手食指,上面只有一道极浅的戒痕。
不久以后,那道戒痕也会消失。
赵景轩愣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我扬长而去。
之后一个月时间,我都对他避而不见。
这一个月来是我最轻松的时候,我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
不用为了赵景轩的洁癖每天上班累的半死还要回家打扫卫生。
不用挖空心思的伺候挑食的胃口。
更不用依着他的喜好活得不像自己。
期间,赵景轩多次想要约我,**脆把他拉黑了。
他只好每天寄礼物过来,不再是让我讨厌的爱马仕丝巾,可每一个奢侈品盒子我都没有拆,而是原封不动的给他寄了回去。
直到那天,赵景轩的妈妈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