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门板有些冰冷,碘酒瓶身还有些残留的温度,我拿了棉签,刚想继续上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陌生的电话号码出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宋珍珍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阴冷而恶毒。「许荔。」「马上跟宋观礼分手。」...
正在连载中的言情文《荔枝离枝》,故事中的代表人物有薛云、林若雪,是网络作者佚名倾力所打造的,文章无删减版本简述:背后的门板有些冰冷,碘酒瓶身还有些残留的温度,我拿了棉签,刚想继续上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陌生的电话号码出现的却是熟悉的声音。宋珍珍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阴冷而恶毒。「许荔。」「马上跟宋观礼分手。」...
我没有喊他,在天亮之前离开了。
初冬的雨冷的很。
即便洗了澡,换了衣服,寒意还残留在身体里。
我收拾东西的手有点颤抖。
可一直到所有东西都收好了。
宋观礼还是没有回来。
我垂下眼,想了半天,还是拨出了他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对面的呼吸声有些重。
他没有开口。
我在这边挤出一个笑,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自然,说:
「我们分手吧。」
……
对面的呼吸声一下消失。
好久好久。
我才听到他说:
「好。」
他说好。
他说,好。
他说——
好。
我应该高兴的。
我真的应该高兴的。
可我想了又想,在给季霜打电话的时候,还是落泪了。
季霜在那边叹了又叹。
才问我:「值得吗?」
「只是赌气就……」
「只是赌气?」
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握住电话的手用力到发白,手肘处已经肿到有些可怖了。
我忽然有些想笑。
「要是真的只是赌气就好了。」
如果只需要相爱——
如果没有世俗,没有差距,没有生死。
就好了。
「季霜。」
我捂着脸唤她的名字,嗓音喑哑,脊背倾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待在孤儿院吗?」
「你知道为什么孤儿院的旧人越来越少,却只有我一次又一次被退回?」
「你知道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有人要我,只剩下我和一个智力缺陷儿?」
我颤着手还想给自己倒一杯酒。
手上的刺痛却让我拿不稳杯子,落在地上,摔成一地锋利的碎片。
我垂着眼看着。
沉默很久很久。
我才给出那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我有病。」
生下来就被遗弃,一次又一次地被丢下。
相熟的朋友一个个离开,自己却还停留在原地。
活在一个冷漠又偏僻的地方,看不见未来的路。
这些都没有关系。
漂亮的外貌和贫苦伶仃的身世只能引来豺狼。
被死死压在黑暗的小房间里,闻着腐朽又肮脏的气味。
我也没有绝望。
我反抗了,逃跑了,报警了。
闹大到整个镇上都知道了。
那人被抓了,我的名声也毁了。
这也没有关系。
我天资不够,只能用勤奋给自己铺路。
每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我从题海中疲惫抬头看月亮。
那个时候我想的是一定要走出去。
我翻烂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熬了一个又一个的夜。
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考一个好大学。
我要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为这是我的人生。
别人弃之敝屣的,狼狈的,艰难的,痛苦的——
却是我挣扎着不肯放弃的,我的人生。
可是老天爷总爱开玩笑。
十余年的努力只是一场空。
快要窥见天光的时候,我又被人一把推入深渊。
二十来岁时症状逐渐加重,明显到我终于意识到的时候,我在医院被判处死刑。
这是一场从诞生就无解的死局。
难怪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抛下。
没有人会带一个累赘回家。
我的火。
终于被扑灭了。
情绪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
大醉一场,我醒的时候反而平静了。
酒店的门被人敲得哐哐响,我赤脚下了地开门。
门外季霜红着眼睛,像应激的猫。
「到底是他妈什么病?」
「难道治不好吗?」
她的崩溃显而易见,我的手被她抓得有些痛:
「手术。」
「但是代价太高了,需要巨额的手术费……」
「钱不是问题!」
季霜低吼:「宋观礼不是很有钱吗?」
「我也有。」
「只要……」
「只要人活着就行。」
她垂下眼,有些神经质地喃喃,抓住我手臂的双手用力却颤抖。
「不是钱的问题。」
我看她,她却避开我的眼睛,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手术成功率——」
停顿了一下,我闭上眼睛。
再次宣判自己的死刑:
「五十到六十。」
和死神的博弈,只能看运气。
如果手术不成功,我连剩下两三年的生命都没有了。
可我运气向来不太好。
「季霜。」
我睁开眼睛看她,苦笑:
「我连上赌桌的勇气都没有了。」
网友肥肥大坐点评:作者佚名大大文笔流畅,刚看就觉得这本荔枝离枝和之前看的小说类型不一样,这些鲜活的角色深深地吸引了我,真的是太爱这本书了。
网友风月不相欠点评:真的不够看呀,看了这么多言情小说,这本是在我看过有限的几本里不错的,希望后期不要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