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失踪多年的真明珠被寻回后,我这个假鱼目便成了众矢之的。自小疼爱的弟弟满脸厌恶看向我,骂我恬不知耻占了他阿姐的位置。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怜惜地抱着真明珠,痛声斥责我恶毒。从雪地救回的濒死少年转头对我刀剑相向,仅仅因为我让真明珠落了泪。然而,当我终于放弃他们,转头对别人照顾有加时,三人却都又疯了似的凑...
《如是当不归》是肆意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沈如是牧星然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丞相府失踪多年的真明珠被寻回后,我这个假鱼目便成了众矢之的。自小疼爱的弟弟满脸厌恶看向我,骂我恬不知耻占了他阿姐的位置。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怜惜地抱着真明珠,痛声斥责我恶毒。从雪地救回的濒死少年转头对我刀剑相向,仅仅因为我让真明珠落了泪。然而,当我终于放弃他们,转头对别人照顾有加时,三人却都又疯了似的凑...。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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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哄闹过后,三人抱着晕倒的沈明珠离去。
院子里面再次恢复了冷清。
只是这一次,之前逗我笑,说要永远陪着我的少年,也不在我身边了。
一片孤寂中,我捡起了地上花瓣破烂的桃花枝条。
那一刻,突然觉得我和这个桃枝很相像,都是能随意被人舍弃的东西,都是不被人重视的存在。
身后传来桃竹疑惑的声音:「咦~,**,牧星然去哪了?我刚刚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吗?」
我攥紧了手里的桃花枝,使劲闭了闭眼。
憋回眼泪之后,才起身若无其事的道:「他有事出去了。」
我起身回屋,隐约间听到桃竹的小声嘀咕:
「现在能有什么比逗**开心更重要的事情呀?明明以往这个时候那个家伙可是寸步不离的,这次是怎么了?」
我抬起右手,摸上仍旧刺痛的左胳膊,在心里回答了桃竹的问题:
没怎么,只不过是,遇上了比我更重要的人罢了!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人再来光顾我的小院,就好像我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一般。
我派人去询问沈明珠的情况,想要前去探望,得到的却全都是冷漠的回绝。
翠屏代我母亲前来传话:
「大**在外吃苦多年,身子娇弱,受不得**,夫人的意思是,若是无事,大**......不、是如是**,您最好别出现在大**面前。」
我苦笑,尽量让自己忽视对方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也没有说什么沈明珠是自己跑来我院子这边的辩解话语,只是行礼低头称是,翠屏便满意的走了。
夜间,我褪下外衣,挽起衣袖,才发现胳膊轴处早已经青紫一片。
我拿出药膏,忍着疼痛,才刚刚抹了一下药,外面就传来了桃竹的敲门声。
「**,你睡下了吗?」
我放下药膏,朗声回她:「还未曾,可是有什么要事?」
「夫人刚刚传话,说让**您过去一趟。」
我心中疑惑,平日里这个点母亲早已经休息了,如今喊我是为何事?
虽然不解,但我还是放下药膏,又穿上了褪下的外衣:
「知道了,我马上好,你让翠屏稍等片刻,我稍后便好。」
出了院子后,桃竹欲要跟上来,却被催屏拦住了:
「夫人只召了如是**一人,桃竹还是别跟上来的为好。」
闻言,桃竹焦急反驳:「可是**她......」
不等桃竹说完,我便打断了对方:「桃竹,你先回去吧!」
桃竹面上不安,但碍于我的命令,最终还是留在了院子里面。
走出一段路程后,我发现翠屏并未引我走向母亲院落,反而是走向了前厅。
我疑惑问她:「都这个点了,母亲为何还在前厅?」
翠屏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不愿多说什么似的低下头,只是道:「等如是**到了便知。」
我眼皮子一跳,心里沉闷,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到了前厅,我才发现此处灯火通明。
父亲母亲沈明珠,还有傅临玉三人,此刻竟然全在此处。
此刻,沈明珠脸色有些苍白,正窝在母亲怀里撒娇。
而父亲满眼慈和地看着沈明珠,母亲眼中则全是宠爱。
就连以往与我关系颇为亲近的另外三人,也全都眉目含笑望向沈明珠,不曾分给我半丝眼神。
在此之前,我从未看到过父亲母亲露出这种表情。
一时之间,竟然不由得看呆了神。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父亲永远都是威严高高在上的,稍有差错便会对我家法伺候。
而我能与父亲见面时,十之有九是因为要受罚。
不是挨鞭子,就是罚跪祠堂,就连坐姿稍有不规范,都要被训斥好久。
我以为,父亲生性便是如此严苛。
但此刻,对方却笑呵呵地看着坐的七扭八歪、露齿大笑的沈明珠,不但没有训斥,反而宠溺有加。
我便又明白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能破坏的规矩,只看你是不是对方放在心尖上疼的人罢了。
我与沈明珠,一个端坐高堂,各方宠爱皆加身,一个立于堂下,半生孤苦无人问。
倒还真是一个似天上月,一个是地上尘,对比鲜明。
收回艳羡的目光,我眼神平静,屈膝行礼:
「女儿问父亲母亲安。」
堂上热闹的六人,这才发现我一般,垂首看来。
刚刚还热闹欢乐的大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是在用这种无言的行为,来表示对我这个外人到来的抗拒。
静寂无声中,我只感觉额头一痛。
随后啪~的一声响,脚下瓷制的茶杯炸开,沾污了我的整个鞋面。
额头处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我懵了。
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上传来黏腻的触感。
不过片刻,眼前便蒙上了一层绯红色。
那一瞬间,我甚至感受不到疼,只是呆呆地抬头,望向高高坐在堂上,面容萧怒气愤,朝我砸来茶杯的父亲。
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