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兵临城下那日,我正要去寻死。我看了看要对我强娶豪夺的皇兄,又望着城楼下满身是血、披着战甲的敌国太子,叹了口气。皇兄名义上是我的皇兄,却不是我的亲生兄长。敌国太子不是真的敌对我,而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皇兄歇斯底里的求我不要做傻事,他说他要带我回家,可我理都没理。高楼下的敌国太子也在望着我,...
看乐佳的作品《和亲敌国后,皇兄要对我强取豪夺》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褚握瑜朝景和,小说描述的是:皇兄兵临城下那日,我正要去寻死。我看了看要对我强娶豪夺的皇兄,又望着城楼下满身是血、披着战甲的敌国太子,叹了口气。皇兄名义上是我的皇兄,却不是我的亲生兄长。敌国太子不是真的敌对我,而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皇兄歇斯底里的求我不要做傻事,他说他要带我回家,可我理都没理。高楼下的敌国太子也在望着我,...
第四章皇兄你骗我
我拼命地回想,掰着手指头数,一封信,从始至终我只收到过一封信,然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许久,皇兄低声道:「这些信,看来并没有送到你的手里。」
我很乱,只能不停地摇头,说我不知道。
皇兄逼近我,把我压到角落里:「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等我来接你,不要被这里的人或事迷惑。」
我双手抵在皇兄胸前,质问道:「皇兄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可我想知道的却不告诉我,我就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而已,皇兄我看到了,可是我看不到父皇和母后......」
他抓在我胳膊上的力度不由的加大,握得我生疼。
「母后身体本就不好,你是清楚的。」皇兄的话语变得冰凉,化为一把利刀向我刺来:「在你走后的第二年就因风寒加重染了肺疾,她没有撑过去年的冬天,生前最后一刻都还念着你,问我你回信了没有。」
我的眼前阵阵黑晕散开,周遭的一切都听不到了。
「父皇就此一病不起,由我监国。」皇兄的眼,是要将人灼伤的血红。
他捧着我哭得发肿的脸,迫我直视他:「满满,你以为朝王让你来和亲就可以把之前的战火都一笔勾销了吗?你以为单单一场联姻就可以结束一切吗?若是不戒备你,又怎么会拦下我们写给你的家信?」
「你骗我。」我捂住耳朵,崩溃地朝皇兄大吼:「我不要知道这些!」
喉咙一阵铁腥味,向上涌出一股热液,从我的嘴巴里蔓延出来。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里。
阴云压地、岁暮天寒,这是属于定云二十六年的冬天。
年前我和永安先后过了十五岁的生辰,朝王不曾厚此薄彼,皆是精心操办了一场。
天已经全黑了,我正要用晚饭,永安就那样夺门而入,她神色苍白、摇摇欲坠,我连忙挥退宫人,关紧殿门。
「我不嫁!」她满面泪水,呜呜咽咽不成样子:「父皇都不曾过问我一句,就随意把我指给了别人!」
我懂永安的无措,她早已有了心上人,怎可嫁给旁人。
少女怀春,连永安也不能免俗。
状元郎春风得意长街游,人潮涌动万人贺喜。
那时我们进了太学的女学读书,在雁京的一家酒楼与同窗手帕交小聚。外头热潮不断,永安凭栏下望,只那一眼便沦陷。
「新科状元姓甚名谁?」永安询问。
几位姑娘面面相觑,我自然也是不知。
还是谢家娘子笑语晏晏道:「是裴氏大房的嫡二子裴讼之,真真是个风姿秀逸、满腹经纶的少年郎。」
公主有意郎君无情,裴讼之每每都会礼貌回拒永安的示好,永安每每气红眼睛,又会不到一日就重振旗鼓。
我想,裴讼之也不是不喜欢永安的,只可惜文官若是尚了公主,他这辈子就与仕途二字无缘了,功名还是美人,他选择了前者。
朝王向来宠爱韶华贵妃母女,答应过永安她的夫婿由她亲自挑,怎会......
怎么不会。
天下局势变了,疼爱的女儿在江山面前,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很想说出一些安慰她的话,但那都是废话,我不想说了。
若是可以改变,我还来这作什么。
我递给一块永安面巾:「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要不然让裴讼之带着你逃吧,逃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生活。」
永安神色木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能去哪?」
「是啊,抛开这些不谈,裴讼之也不会娶你的,他抛弃不了家族、违抗不了皇权,你们是没有缘分的。」我平静地告诉她残忍的真相。
永安蓄满泪水的眼睛渐渐瞪大了,她看我的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了一样,后而她又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
「其实嫁给谁都一样的。」我拍着她的肩:「不都是那样过一辈子吗?都是那么回事。」
永安极力反驳我:「这是不一样的,之前你病得快要死了,连水都罐不下去,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五皇兄急得像个疯子,打发走一批又一批太医,后来你好了,他也失了父皇的欢心。」
是啊,我那时候是不想活了,想着死了也好,到了地底下去找母后,早早陪着她,这样她就不会怪我了。
可朝景和偏偏要把我拉回来,可能怕我死了,整个宫里就没人敢和他斗嘴了吧。
朝王拟旨赐婚、昭告天下那天,雨下得很大,永安接了圣旨,坐着轿撵一路哭回了翩鸿殿。
昔日热热闹闹的翩鸿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关着门。
女学合定后,我终日待在宫里无所事事,闲的长草。
偶尔心血来潮会去四处逛逛,去修剪花草,去荡秋千,去找座亭子晒太阳,去......去湖边拽狗尾巴草......
**完了所有能打发时间的事情,蹲在湖边拽下一只狗尾巴草,去弄湖里的胖鲤鱼。胖鲤鱼被我玩弄的生气了,翻起肚皮跳跃,掀起一阵小水浪。
我被溅了一身水,反而乐得笑出了声,接着去作弄其他的鲤鱼们。
「你还是这样没心没肺。」
我皱了皱鼻子,侧过身抬眼看向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