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兵临城下那日,我正要去寻死。我看了看要对我强娶豪夺的皇兄,又望着城楼下满身是血、披着战甲的敌国太子,叹了口气。皇兄名义上是我的皇兄,却不是我的亲生兄长。敌国太子不是真的敌对我,而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皇兄歇斯底里的求我不要做傻事,他说他要带我回家,可我理都没理。高楼下的敌国太子也在望着我,...
乐佳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和亲敌国后,皇兄要对我强取豪夺》,主角褚握瑜朝景和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皇兄兵临城下那日,我正要去寻死。我看了看要对我强娶豪夺的皇兄,又望着城楼下满身是血、披着战甲的敌国太子,叹了口气。皇兄名义上是我的皇兄,却不是我的亲生兄长。敌国太子不是真的敌对我,而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皇兄歇斯底里的求我不要做傻事,他说他要带我回家,可我理都没理。高楼下的敌国太子也在望着我,...。
第一章雁京城的好地方
皇兄兵临城下那日,我正要去寻死。
我看了看要对我强娶豪夺的皇兄,又望着城楼下满身是血、披着战甲的敌国太子,叹了口气。
皇兄名义上是我的皇兄,却不是我的亲生兄长。
敌国太子不是真的敌对我,而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
皇兄歇斯底里的求我不要做傻事,他说他要带我回家,可我理都没理。
高楼下的敌国太子也在望着我,他竟一声不吭,仿佛对我赴死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
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兄长,好一个薄情寡义的丈夫。
我轻轻笑开了,穿着一身鲜艳夺目的嫁衣,毫无留恋地跃下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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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尊贵,因为我是大褚唯一的嫡公主。
我样样都好,就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国兵败主动求和,朝国点名要我去和亲,待及笄后再履行义务嫁给朝国的皇子,已结两国百年之好。
春去冬来,四季轮转,转眼间是我来到朝国的第三年了。
朝王喜好热闹,家宴是三天一小回,家人们之间吃吃饭,五天一大回,王公贵族都请来坐满整个大殿。
我渐渐融入到了这个大家庭里,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在褚国的日子。
其实我收到过家信,足足有三页纸,全篇浓浓的思念之情,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字体赏心悦目,出自我的皇兄之手。
我思来想去,回了两个大字「勿念」。
自此家信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大概是皇兄嫌我的字丑不能入眼吧。
过了冬,第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就是朝景和不和我一同念书了,他满了十六岁,去了太学读书。
朝景和是朝王第五子,乃中宫所出,尊贵非常。
我和他就像是天生的冤家,聚在一起十有九不如意,我真不喜欢这种矫揉造作的人!
当然,他也不喜欢我。
可能是我摘槐花时从树下掉下来毁了他的画,但这真的不能怪我,谁会在酷暑时节发神经在外作画啊。
可能是我马术课后偷偷骑了他的专马,马受惊摔断了马腿,但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他平时骑得飞扬悠然,让我产生了他的马很听话、很厉害的错觉。
也可能是我一来就抢了他的奶娘,但我明明比窦娥还冤,那时我病入膏肓,哪能知道是谁照顾的我。
他指定是恨上了我,我上课睡觉他揭发我,我考试做小抄他鄙夷我,我骂他惺惺作态,他就呛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算了,不提他了,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朝国交到了知心好友,永安。
永安与我同龄,只比我大了几个月。
她的母妃是圣宠在握的韶华贵妃,据说贵妃来自遥远的草原,永安肖母,我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们之间几乎是日日形影不离的。
一起读书,一起吃饭,一起厮混......
阳春三月,正是春意蛊然之时。
这样的好风光随着柔风一齐吹向了琼楼玉宇的雁京城,可我既不是来挑衣裳的,也不是来买吃食的,我正和永安在一个犄角旯旮里来回纠缠。
永安整个人都扒在我身上不松:「哪有你这样临头反悔的?」
「可是你也没说让我陪你去那种地方啊!皇后娘娘最重规矩,你找死别拉上我。」我拼了命地想跑。
「今年是国漱芳三年一次的品颜会,是个品鉴诗词歌赋的雅地,听说最近来了个绝色男倌,你难道不垂涎他的美色,想要一睹芳容?」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早知道你带我翘课就为了这个,我打死不出宫。」
雁京城的夜晚,很漂亮。
天子脚下,自是繁花乱眼、灯火辉煌,长街一路通明,亮如白昼。
我终究没能抵得过永安的威逼利诱,捂着脸偷偷摸摸地进了国漱芳的大门。
永安去寻欢作乐,我则领了一间雅房去睡觉,永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好吧,等那男魁出来我去喊你。」
昨晚打了一夜叶子牌,困来如山倒,我刚摸到被角就沉沉入睡。
睡梦中我迷迷蒙蒙地半掀眼皮,莫名觉得身下很硌人,以为将枕头压到身体下面了,我便动了动想往里面去一去,我的脸却贴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仔细嗅了嗅,好闻的沉香味阵阵钻进鼻腔里。
我再迟钝,也感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了,我豁然睁大了眼睛,发现我的脸紧紧挨男人的胸膛,腰被强劲有力的臂膀搂着,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差点没被吓得昏死过去。
这是遇上孟浪的登徒子、取花贼了?
「啊——」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大喊,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声音咽回了嗓子里。
「闭嘴!」是熟悉的声音。
我这才敢抬头去看。
朝景和的脸色黑如锅底,正恼怒地瞪着我。
我的目光又移向地上昏死过去的陌生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地上肥如猪的人儿。
「我在晚来一步,他的手就要伸到你的衣服里了,我来这是为了办案,不知你来这是为了什么?」
我支支吾吾,他则一把推开我:「注意安全,我还有事要做。」
我傻傻望着匆匆离去的朝景和,丈二摸不着头脑,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我快步走到床榻间翻出房号木牌,哆哆嗦嗦地出了门,门口的牌匾标着「叁十贰」,我手里的木牌却标着「贰十叁」,原来我走错了屋子......
如日中天的国漱芳在这个极乐之夜迅速陨落,这地方生意越做越大,竟私底下和贪官污吏勾搭在了一起,交易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今夜朝廷的人乔装扮客倾袭而入,一举封查,抓人入案。
我和永安鹌鹑似的跟在朝景和身后。
「六皇妹,长本事了。」朝景和忽地停住。
永安求饶道:「皇兄......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会亲自向韶华娘娘禀明此事。」朝景和铁面无私地戳破了永安最后一丝幻想。
永安面如土色,朝景和又看了她一眼,她一脸保重地看着我,随之迅速登上马车。
我看到了永安的下场,吓得更加不轻,我奉承他:「听闻五殿下素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贤名…」
他打断我:「前日探花郎、昨日状元郎,今日便寻到这烟花巷柳之地,不知明日长乐公主会给人什么样的惊喜?」
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就不吱声了,可他越说越过分,蹬鼻子上脸,这我就不能忍了。
「这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左右是我吃亏,你又不是我未来的夫婿,你着什么急?」我不甘示弱地回呛他。
朝景和不语,他逆着光,叫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兀自等着,仍不见他的回复,我对于他这种人向来没什么耐性,理平皱着的衣襟就钻进马车。
回宫后我被罚在皇家祠堂跪了两个时辰,我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是让我跪谁,这一列列牌位上可没一个我的祖宗。
永安直接被禁足了十五天,整整半个月不见天日,我一阵唏嘘。
从那以后我们都学老实了,再也不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