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意穿书了,头一次见识到了书里描写惊为天人的男人!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勾魂摄魄的夺命刀。腰的确是好腰,但未免好过头了!——原主身娇体弱,林姿意穿来也没能改变这个事实,好在生了一副美人面,那模样仿若悬崖峭壁上一枝堪堪凋零的雪莲,摇摇欲堕。
林姿意贺廷晏作为《军婚甜又欲,娇软军嫂她好孕连连》这本书的主角,南相里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言情小说了,讲述了:林姿意穿书了,头一次见识到了书里描写惊为天人的男人!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勾魂摄魄的夺命刀。腰的确是好腰,但未免好过头了!——原主身娇体弱,林姿意穿来也没能改变这个事实,好在生了一副美人面,那模样仿若悬崖峭壁上一枝堪堪凋零的雪莲,摇摇欲堕。
贺廷晏看着眼前的男人,要是没记错,他应该还比自己小三岁,今年二十四岁。
“贺廷晏。”贺廷晏回握住手,说了下名字。
林铁忠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里念叨着,他这个妹夫还真是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最主要还是个军人!
貌似……除了年龄大点,好像也还行!
当初林姿意和这人相亲的时候,他正在外地买牛犊子,没能及时赶回来看看真人。
结果一回来,就听说自家妹妹定好日子要嫁人了!
结婚当天,也是闹哄哄的一天,他都没来得及跟这位妹夫多聊上两句,当时也极其后悔自己没给妹妹多把把关。
眼下看着,人倒是还行!
林国良也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冲着贺廷晏露出殷切的一抹笑来,“小贺过来了,今天是真有点忙,不然铁定多跟你喝上两杯!”
贺廷晏礼貌笑道:“没事的爸,还有的是机会。”
“是是是,机会还多着呢!”老头儿笑眯眯说完,转头又看向正在跟林铁雄聊天的闺女,板着脸说道:“姿意,快,领着小贺回家里头歇着去。今天是你们俩回门的日子,来这里做什么?又不是啥好地方。”
况且,昨晚还刚死了两头母牛,怪不吉利的!
贺廷晏伸手拦了拦,“爸,不碍事。我听妈说你和两个舅哥都在这里忙活,我就想着过来帮帮忙,兴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说的谦卑有礼,让人听了,心里头舒坦。
“爸知道你想帮忙,但今个儿事情忒乱,根本顾不上你们俩,你们俩还是回家歇着,等这里忙完了,我们仨再回去陪你喝点。”林国良欣慰的拍了拍贺廷晏的手臂。
林国良是打心底里喜欢贺廷晏这个小伙子,他早就听说过他父母无私奉献的事迹,心里面除了佩服就只剩尊重了!
当初,那刘香兰来家里说媒,他一听是贺廷晏,二话不说,直接拍着大腿就答应了!
他呀,不贪图什么富贵不富贵的,他就图这个人能对他闺女好就成!
贺家二老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善人,他们养出来的儿子,定然差不了事儿!
他呀,啥都不图,就图这家人的人品!
林姿意上前挽住林国良的手臂,亲昵的开口:“爸,你咋这样啊?你女婿主动过来帮忙,你还不乐意了?这要换成别人家,早就敲锣打鼓的满大街说去了。”
瞧她这口无遮拦的,林国良想说她两句,又舍不得。
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才压低声音开口:“我说闺女,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呢,能不能给你爸留几分薄面。”
林姿意忍俊不禁,开始谈条件:“这好说,不过,你得答应让我们俩留下来帮忙。”
林铁雄也出面劝道:“爸,意意小两口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反正也快处理完了。”
眼看着就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他们这一家子在这聊天,被晾着的几个人也没闲着。
硬是把贺廷晏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个遍。
“听说这女婿是个军爷,还有官职呢!”
“是么?那把军爷都叫来了,这事还能妥善解决吗?”
“不知道,看村长怎么说吧!军爷咱反正是惹不起!”
“害,有个厉害的女婿就是不一样,你瞧瞧老林那满面春风的样儿,真能嘚瑟!”
“行了行了,人过来了,你少说两句!”
林国良走过来,抬手戳着一旁的三个大汉,冲着村长说道:“村长,这事总之不能就这么算了!都是他们三个看管不严,这才死了两头牛!还是两头母牛啊,一想到这我就气的肝疼!”
村长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年男人,看得出是常年下地干活的人,黑黢黢的,脸上布满许多沟壑,皮肤也松的皱巴巴的。
“老林,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先听听你这个受害者的想法!”村长用力抿了抿唇,开口询问道。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一点不带掺假的!
眼下这点子事确实挺棘手的。
林国良家一晚上死了两头母牛,二柱、赵猛、大狗这三个人又是被林国良花钱雇来专门看守养殖场的。
倘若牛是大白天死的,那责任肯定是不在他们三个身上,可偏偏是在夜里死的,又是他们三个当值!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不好下定论!
林国良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一共是两头母牛,一头就按最低价八十四块钱算,合起来一共就是一百六十八块钱,我再把零头抹了,三个人平摊一百六十块钱。”
林国良说完,环视他们几个一眼,问道:“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这已经是按照市场最低价卖了!而且死的还是两头母牛!连个牛犊子还都没下呢!”
林国良要的价格确实不算高,母牛现在普遍都是一百二十元一头了。
本来母牛也是留着下牛犊子的,结果还没派上用场就死了!
林国良现在疼的心口都在滴血!
听完这话,二柱、赵猛、大狗这三个人互相瞅了一眼,没一个主动开口说话的,摆明了就是不想赔偿。
他们三个也觉得委屈,好端端的,牛就死了!
虽说是吃了耗子药,可耗子药又不是他们三个下的,凭啥就把责任推到他们三个身上?他们还觉得冤枉呢!
一晚上就挣个十来块钱,眼下一下子就要平摊出去几十块钱,他们可舍不得!
等同于在他们身上割肉
林铁雄瞧出他们的想法,率先开口说道:“你们三个要是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冤枉,现在咱就可以去报警,看看警察来了怎么说。”
林铁雄性是读过几年书的,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多少还是讲点道理的。
既然私下调解谈不拢,那就报警再谈。
二柱听到要报警,稍稍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不是不赔,是太多了,赔不起。”
他们也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上有老下有小,一下子供这么大的支出,怕是家里根本承受不住。
赵猛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赔的实在是太多了,眼看着我儿子马上要上初中了,学费家里都还正发愁呢!”
大狗在一旁也跟着点头附和,“真的太多了,要不再往下降点儿吧!”
听完他们的话,林国良和林铁雄面面相觑看了眼,他们心里也清楚,一时之间,大家伙肯定拿不出这么些钱。
可是,这钱要不趁着这时候拿到手,他们三个指不定要拖到猴年马月去!
死了两头母牛的确是事实,总不能让他们林家白白损失了两头母牛,还让他们林家做冤大头吧?!
绝对不可能!
一时,眼下状况又陷入了难以打破的僵局。
林姿意听他们吵来吵去就那几句话来回颠倒,听的直打哈欠。
一转眸,就瞥见贺廷晏在死了的两头牛旁边转悠勘察,又在喂食的石槽看了良久。
林姿意凑上去,开口问道:“是有什么线索吗?”
贺廷晏眉头微皱,深邃的眸子凝神聚着光,他抬手指了指牛圈栅栏外的一圈脚印,开口说道:“你看这里的脚印。”
闻言,林姿意看过去,那并不是一双脚印,而是许许多多杂乱的脚印混在一块。
这个位置看下来,应该是经常喂牛吃草,给牛倒水站的位置。
因为要经常提水,所以只有那块位置很泥泞。
脚印虽杂乱无章,但很清晰。
林姿意看了会儿,没觉察到什么眉目,反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贺廷晏半蹲着身子,林姿意则是弯着腰的姿势,两个人挨得很近。
他一转头,整张脸差点埋到她的颈窝里去。
他不由屏住呼吸,掀开眼睫瞧她看的一脸认真,又把脸默默转了回去,只是耳尖没来由的变粉了。
他握拳清了清嗓子,这才作答:“我刚刚对比了下,有两组脚印不是养殖场里的,你看这组,鞋印大小只有多半个手掌大,再看这组,左脚深右脚浅,说明他左脚能使得上劲,右脚却不能。”
话都点到这了,林姿意再听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了!
她抢先回答:“你是说,这个是孩子留下的,这个是个左腿瘸子!”
贺廷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是真夸,还是调侃,说了句:“挺聪明啊!”
林姿意顿时有了底气,得意的努努嘴,“瞧不起谁呢,我聪明着呢!”
贺廷晏抿着笑附和:“是是是,聪明着呢,一点就透。”
林姿意没再贫嘴,转而看向他,压低声音认真说道:“那咱们现在还不能说吧,省的再打草惊蛇。”
贺廷晏点点头,沉声回道:“想一块去了。”
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贺廷晏把她拽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人群中。
彼时,两波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争执着,终归是没能吵出个高低来。
“行了!行了!今天就先说到这,等明儿个再说!”
村长在两伙人中间杵着,实在是被吵的脑仁疼,连忙伸手喝止住这场没完没了的闹剧!
他一甩脸子,两波人没一个敢吭气儿的!
村长也没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人了!
就这点破事儿耽误他半天时间,地里的草还没锄完呢!
望着村长决然走远的背影,林国良也没了法子,这下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了!
他耷拉下一张臭脸,冲着赵猛三人说道:“明天说就明天说!告诉你们三个,这事它没完!”
林家也不蠢,这要实在是找不到凶手,铁定是要拉二柱他们三个出来垫背补上这个窟窿的。
林家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林姿意自然清楚林国良的目的,可现在既然有了一点线索,就不能把两方关系闹得太僵,不然日后可不好收场!
再者,大家伙也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要是闹掰了,日后还不知道会给林家下什么绊子呢!
唉,毕竟人心难测!
“爸,你先消消气,妈正在家包饺子呢!这事今天先不说了,咱先回家。”
林姿意松开贺廷晏的手,上前挽住林国良的胳膊。
贺廷晏忽觉掌心一空,眼睁睁看着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心也跟着落空了一块,不免有些小失落。
林国良看了眼自家闺女,眼里的火气下去了些,语气跟着软了些,“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们三个想想法子,尽快把钱凑齐了给我。”
听完这话,二柱三个人愣是没一个人说话,不用猜都晓得了,这钱他们肯定拿不出来。
换句话讲,也不是真拿不出来,而是真的舍不得拿出来!
林铁雄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站出来说道:“二柱,赵猛,大狗,你们三个从一开始就是跟着我和我二弟干的,我们也信任你们,但是现在,两头牛确实是在你们三个上班时间死的,这个也是不争的事实。”
“现在,就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找到下耗子药的人,第二条就是你们自行承担损失。”
这村子里少说有两百来户人家,人口加起来少说都得有五六百口子人。
不亚于是大海捞针。
林铁忠在一旁听完,双手插着腰,语气沉重,着重问道:“你们三个再仔细想想,昨天晚上有什么人来过?只要你们能想起来,这件事就算有眉目了!”
大狗仔细想了想,随又耷拉下眉眼,一脸的愁容,“没人来过啊,我们三个一人四个小时守着,寸步不离的,要是有人过来,肯定能看见!”
林铁忠拧着眉追问:“你们三个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可大可小。”
随即,二柱也跟着摇了摇头,亦是一脸愁相道:“是真没看到!我们三个连撒泡尿都不敢跑远,都是在树根底下解决的,距离牛圈也才不过五六米远!有人来铁定能看见!”
既然都这么说了,林铁忠也是没法子继续追问下去了。
只得无奈摊手道:“你们三个要是一致认为没看到有人过来,那这个钱你们就尽快准备好。还有就是,养殖场你们三个以后就别来了,我再另找人。”
说来也真他奶奶的奇了怪了!
一晚上三个大汉轮流看守,硬是没瞅见一个人影过来,还平白无故死了两头牛!
这要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都得笑话他们林家找的这仨人都是吃干饭的,光会吃饭不会干活!
二柱和大狗听了,心里顿时凉了一半,他们俩都是靠这点工资过活的,没了这个差事,家里就没其他经济来源了!
他们和赵猛不一样,赵猛除了晚上来养殖场,白天还在砖窑厂里打零工。
“老林,我们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不能这样啊!有了这次教训,我们以后肯定好好干,绝不会让这事再发生了!”二柱表情诚恳,又带着一点农民的憨实。
赔钱的事二柱他们三个不想多说,这养殖场的事,林家自然也不想再多说。
林国良和俩儿子都面无表情,没一个人想搭茬。
林姿意瞧出了他们的意图,心里也有了新的盘算,不过没打算明说。
转而,她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来,找借口搪塞道:“三位大哥,今个儿是我跟对象回门的日子,这些事咱明天再说成不,先让我们一家子好好吃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