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阮清抬头,轻声道:“怎么了?”“刚才府中的下人出去采买,听到外面到处在传……在传……”“在传什么?”小桃犹豫几番,如实禀报:“说您不能生养,仗势欺人,恶毒善妒,肆意欺压无辜百姓。”体弱……不能生养……善妒……...
《阮清韩维齐》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作者佚名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阮清韩维齐,讲述了“郡主!”阮清抬头,轻声道:“怎么了?”“刚才府中的下人出去采买,听到外面到处在传……在传……”“在传什么?”小桃犹豫几番,如实禀报:“说您不能生养,仗势欺人,恶毒善妒,肆意欺压无辜百姓。”体弱……不能生养……善妒……......
夜色漆黑,霜寒露重。
郡主府。
韩维齐满身寒意,用力推开寝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清婉的事是你做的?”他眉眼间压着沉沉的怒意。
桌案前,抱着手炉的阮清转过身,淡淡道:“是,我让人去警告了她。”
大街小巷,韩维齐和清倌李清婉的风流韵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韩维齐刚入内阁,正得圣宠,此事若是传入宫中,只怕会惹的龙颜震怒。
话落,她抬眉看向韩维齐:“阿祁,你以前不去那种地方的。”
“不可理喻。”韩维齐径直与她擦身而过。
阮清细细地品味着这四个字,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按住了心口,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忽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是雪球,一只波斯猫。
是八年前韩维齐不远万里从西域带来送她,说这只猫的眼睛像极了她,清澈明亮。
如今猫已经老了,不似从前活泼,他们二人也不复当年了。
雪球朝着不远处轻轻‘喵’了一声,阮清循声望去。
桌上是早已经凉透的药婉。
阮清自幼体弱,一直靠着汤药调理。
“雪球……谢谢你……”她轻轻地摸了摸雪球。
她还记得,从前的韩维齐一日不亲自见她喝药,便寝食难安。
可不知从何时起,对于此事,他再没问过一句。
也是,他现在手握重权,是锦国开朝以来最年轻的阁老,是无数女子倾慕的对象……
可却早就不是当初清晨策马,踏着晨露,去城外为她折第一支杏花的少年了……
韩维齐换了一身衣服后,又离开了,就连看到桌上的药碗,也是一脸的冷漠。
终归这次是碰到了他心中那个不该碰的人……
一夜没睡。
翌日清晨,侍女小桃匆匆而来。
“郡主!”
阮清抬头,轻声道:“怎么了?”
“刚才府中的下人出去采买,听到外面到处在传……在传……”
“在传什么?”
小桃犹豫几番,如实禀报:“说您不能生养,仗势欺人,恶毒善妒,肆意欺压无辜百姓。”
体弱……不能生养……善妒……
句句属实,也字字诛心。
阮清低下头没有说话。
小桃却愤怒至极:“当年若不是夫人您执意要下嫁来到萧家,萧家哪有今天!如今飞黄腾达了,大人居然……”
“小桃!”阮清皱了皱眉。
小桃自知失言,只好讪讪住嘴。
阮清摸了摸怀中的雪球:“没关系,等过些时间,就没事了。”
这些年,妒妇的名头,阮清早就已经习惯了。
小桃见阮清情绪低落,便提议道:“郡主,听说如今龙泉寺的枫叶正红,我们去瞧瞧?”
阮清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小桃担忧的眼神,不忍拒绝,应了下来。
“那我去叫车夫套车!”
小桃高兴得像个孩子,连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马车一路摇晃往龙泉寺而去。
龙泉寺门口。
阮清下车,正好遇上对面马车的一女子也下来。
那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衫,面色清若芙蕖,举止落落大方,引人侧目。
那女子瞧见了阮清,上前盈盈一拜:“姐姐。”
“住嘴!谁是你的姐姐?”小桃厉声喝止,“一个青楼女子,别脏了我家郡主的眼!”
阮清一怔,很快了然:原来这就是李清婉。
那李清婉神色不改,道:“萧郎已经为我赎身,婉儿如今已是平民之身,唤您一声姐姐如何不对?”
“还是说,夫人的身体撑不到喝我入门茶的那一日?”
此话一出,阮清脸色微变。
她按住暴怒的小桃,扫了眼身后的粗使婆子,淡淡道:“给我掌嘴!”
话落,阮清转身往寺内而去,身后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龙泉寺后院。
秋风萧瑟,枫叶漫天,红如残阳。
阮清穿着白色披风,站在枫树之下,任由残叶满肩。
远处传来隐隐的钟声,似将往事荡回。
“阿清,我以后每年都会陪你来这里……”
“阿清……”
残叶在指尖被碾碎,曾经的誓言好像也烟消云散。
阮清拢了拢披风,正欲离去。
“姐姐。”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
阮清回身,一身青色长袍,眉目温润的男子正立于不远处。
“小瑾。”
来人正是当今五皇子,阮瑾。
阮瑾缓步上前,看着她孤身一人,皱起了眉:“今年,他又没陪你来吗?”
阮清微怔,不答反问:“这几年,倒是年年遇到你?”
“生来本是常红叶,一染相思便不同。”阮瑾一笑,“我还记得,这是姐姐最喜欢的诗,也是我最喜欢的。”
阮清眸色一暗:“今日天凉,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宫吧。”
阮瑾看着那背影远去,久久未曾离开。
郡王府。
阮清困倦的缩在榻上。
昨夜韩维齐一夜未归,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郡主。”小桃进来,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
“昨日龙泉寺门口的事又传得沸沸扬扬!说您心狠手辣,欺压百姓。”小桃满脸气愤,“一个**,打就打了,难道打不得吗!”
“郡主,我再派人去教训她一下!”
阮清摇摇头,只道:“清者自清,何须多言。只要她不再传和韩维齐的事就好。”
话落,她靠在软塌上缓缓闭上眼。
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过于动情绪,不就是被冤枉吗?这些年,都习惯了。
傍晚。
门房来禀,说韩维齐回来了。
阮清忙起身去迎接,到了门口,却空无一人。
小厮忙跪下道:“郡主,大人他……带着一女子去了西院的藏春阁。”
阮清袖中的手缓缓握紧:“去藏春阁。”
一路上不少异样的目光袭来,阮清仿佛都没有看见。
她径直来到藏春阁,还没进门,就看到韩维齐出来。
两人相视。
“郡主,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韩维齐却先声夺人,“你何时变得这么嚣张跋扈,蛮横无理。”
变了?
阮清被这句话打的猝不及防。
变得到底是谁?
从前韩维齐私下又何曾唤她郡主。
咽下喉中苦涩,阮清看着他:“她顶撞皇室,出言不逊,按律法应鞭笞一百,游街示众。我只打了她十巴掌,你是觉得轻了吗?”
韩维齐的脸色微沉,遂冷声道:“那我让她以后住在府中,郡主总管不了吧。”
阮清脸色霎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韩维齐看着她苍白的脸,放软了声音:“郡主,你是我的正妻,这一点绝不会变,你为何总要和一个歌姬过不去?”
阮清仰头看向韩维齐熟悉的脸,却骤然觉得陌生无比:“所以,你将她接进来是怕我害她吗?”
“来人,送郡主回去。”韩维齐显然是没了耐性。
如今连哄骗一句他也嫌麻烦。
阮清眼眸微垂:“我自己会走。”
回到孤寂的寝房。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雪球慢慢走到她面前。
轻轻抱起雪球,阮清坐回榻上。
“八年,也只有你没变。”她嘴角勾起苦笑。
一阵寒风吹来,阮清猛地咳嗽了起来,。
第二日。
阮清才起身,小桃就来禀报:“郡主,王妃来了。”
母亲来了,阮清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门外,一华服中年女子带着一白发老头走了进来。
“清儿,这是我为你寻的名医,你快来看看。”
阮清知道自己犟不过母亲,只好顺从的伸出手腕。
大夫隔着丝巾摸脉,面色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收回手,叹了口气:“草民无能,郡主寒气入骨,此生只怕无法有孕了。”
话落,身后传来响动。
阮清回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是韩维齐!
“母亲。”韩维齐微微躬身行礼。
八王妃不曾想韩维齐会出现,面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忙转头对着侍女道:“春分,送大夫出去。”
春分应声,引着大夫出去。
八王妃神色如常的笑着道:“看来外面的话也当不得真,这大夫不过徒有虚名。”
韩维齐闻言未语,只神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屋内静了下来。
这时,阮清咳了咳,起身道:“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先送母亲回去。”
韩维齐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出府的路上,八王妃安慰她:“江南那边有位神医,极善妇科,下次母亲便将他请来。”
阮清喉咙一哽,不想让母亲的希望落空,哑声道:“好。”
秋日的阳光撒落在她全身,却越发寒冷。
八王妃看着女儿身上厚重的大氅,不由心疼:“是为娘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让你现在都不能为萧家开枝散叶……”
“若是有个孩子,你和韩维齐之间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八王妃说着,眼眶微红。
阮清心中一涩,这段时间外面的风言风语,母亲想必也知道了些。
这些年,母亲为了她的身子,一直东奔西走,四处访医。
“娘,你别这么说。”阮清牵住她的手,安慰道。
如今,她和韩维齐之间,就算有了孩子,又能有多大的改变呢。
眼看到了府门口,八王妃又将一瓶丹药塞进阮清的怀里。
“这是娘从老君山庙求的灵丹,每天服用三次,一定要吃。”
阮清看着怀里的丹药,喃喃出声:“娘,您为什么非要我生孩子呢?”
明知道不可能……
八王妃闻言,抬手将阮清耳畔的碎发抚去。
“母亲别无所求,只盼着你能和常人一般,多子多福,承欢膝下。”
老一辈的思想就是这样,希望儿孙满堂,子孙环绕。
阮清看着母亲孤身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
父亲长年驻守边疆,自己并没有照顾母亲,也没能陪着她……
书房。
韩维齐坐在桌案后,提笔久久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
他抬头,看见来人便不悦皱眉:“你来做什么?”
阮清闻言,胸口微涩:“阿祁,我想回王府住几日,陪陪母亲。”
韩维齐手一顿,随即沉下音量:“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你生不出孩子,难道是我的错?”
阮清脸色霎时苍白一片。
韩维齐还在说话:“每次看完大夫都是一样的结果,我还未曾说什么,你就开始闹了?”
他说完发现阮清惨白的面色,这才克制下来。
“我早说了,没有孩子这件事我认了,以后你别再折腾了!”
气氛一下冷寂下来。
阮清面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扶着门框,转身离开。
韩维齐没有在意她踉跄的步伐,只烦躁不已。
他不明白曾经温顺娴静的阮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将笔一放,他起身往府外而去。
夜晚。
韩维齐满身酒气,推开明珠院的门。
只见四周脚步繁杂,灯火大亮。
小桃见他进来,‘扑通’一声跪下。
韩维齐心下一慌,正要走进主厢房。
这时,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位玄衣男子走了出来。
阮瑾望着满身酒气的韩维齐,冷笑道:“萧阁老回来得可真‘早’。”
“若是再‘早’一些,只怕就能称心如意了。”
韩维齐听出他话中的讽意,不悦道:“五皇子这是何意?”
“何意?”阮瑾凤眼微眯,露出一丝阴冷。
“今日小桃若不是在宫门处遇见我,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姐姐今日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韩维齐眸色一紧,看着阮瑾压抑的怒气,忽道:“五皇子对你的堂姐,可真是‘关怀备至’。”
阮瑾面色微变,沉声道:“她是我的姐姐,我自当如此。”
“姐姐?五皇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来历?”
韩维齐的话一下刺到阮瑾的心里。
他非皇室亲生,这是他最避讳的事情。
阮瑾阴着脸,寒声道:“那又如何?我们自幼的情分不是外人可比的。”
“倒是你,姐姐当初下嫁于你时,若知道会有今日,定追悔莫及。”
话落,阮瑾嘴角浮现出一丝冷意:“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可笑至极!”
说完,他甩袖离去。
韩维齐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过了片刻,才走进寝房。
只见床上女子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的愧疚。
半夜。
阮清醒来的时候,睁眼便看见守在自己床前的韩维齐。
韩维齐见她醒来,温声道:“可好些了?”
她点点头。
韩维齐抚了抚她的额间:“我将手牌给了小桃,以后可随意进宫传唤太医。”
昏暗的灯光,她看着韩维齐熟悉的脸,流露出和从前般的温柔。
她忽然问:“阿祁,你恨我吗?”
成婚八年,她没能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在今天在书房,阮清才知道他心中的不甘。
对啊,谁不渴望儿孙满堂,环绕膝下。
可她偏偏给不了他。
这突来的问题,让韩维齐心口一窒。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恨你?”
阮清眼睫微垂,“阿祁,你还记得成亲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没等韩维齐回答,阮清自言自语:“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是两情难共,不若一别两宽。若你的心已经不似从前,我便成全你,放你自由。”
‘一别两宽……放你自由’几个字,让韩维齐莫名一慌。
他长臂将阮清揽入怀中,沉声:“今日在书房是我失言,你别生气,往后我多陪你。”
阮清不喜欢韩维齐似是因为被威胁而道歉。
她靠在他的肩上,喃喃出声:“阿祁,若人生只如初见,该多好……”
……
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真心改过。
韩维齐最近的日子,常常早归。
就连外面他和李清婉的传言也渐渐消失,府里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今日我要去一趟邻县,三五日即回,你注意身子。”
韩维齐身着便服,握了握阮清的手。
阮清抿了抿唇,从袖中拿出一个蓝色的荷包:“好,你将这个带上,可保平安。”
说着,给他系在腰间。
韩维齐黑眸暗了暗,没再多说,与阮清告别后就走了。
阮清看着他的身影,莫名的不安。
两日后。
阮清突然收到一封神秘来信。
‘韩维齐不在邻县,他在城北永街巷第十三家。’
阮清的心猛的一沉,握着信的手不断收紧。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备车。”
永街巷。
阮清刚一下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帘。
只见那身影扶着一位怀着八九月身孕的女子往院内走去。
他的腰间,正挂着一枚熟悉的蓝色荷包。
阮清看着韩维齐扶着那女子进去,脸色瞬间惨白。
心口忽的一痛,强烈的窒息感似将她淹没。
她虚弱的身子晃了晃,幸被小桃扶住。
怔在原地许久,阮清终是转身离去。
郡王府明珠院。
阮清来到自己的书房,将常用之物一件件收拾起来。
都是从前韩维齐送她的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她一直小心珍藏着。
将东西一件件收进箱子,阮清渐渐红了眼眶。
直到她的手触到一本泛黄的书。
西厢记……
还记得那年初夏,她与韩维齐曾一同写下一句情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书页上两人一起写下的那行字。
她的前半句清晰可见,韩维齐的后半句已被潮湿的水汽晕染,模糊不清。
定不负相思意……
阮清的手缓缓抚过那行字,清泪落下……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直到天色渐白。
阮清才回到房内,靠在软塌上沉沉地闭上了眼。
梦里她回到了过去,那时的韩维齐一身白衣,满脸的温柔和煦。
他拿着那枝带着晨露的杏花笑着望向她:“阿清,你可愿嫁给我?”
清泪滑落,阮清喃喃出声:“不愿意……”
夜晚。
韩维齐回来了。
阮清没等到他来明珠院,倒是他的贴身侍卫冬青过来了。
“夫人,李小姐突然心悸难受,大人先去藏春阁瞧瞧,稍后便过来。”
冬青将话传达完,便恭敬的告退。
“太过分了,她是什么东西,也值得郡马爷去瞧……”小桃率先不平起来。
阮清眸色黯淡,什么也没说,只抬手给怀里的雪球顺着毛发。
一直到子时,韩维齐才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突来的冷气,阮清趴在榻上不住的咳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韩维齐正要上前,阮清抬手制止。
韩维齐明白过来,她身体弱,向来受不得寒,刚才定是他带了寒气进来。
他后退几步:“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完,韩维齐走进了里间。
网友飞黄腾达点评:这本书阮清韩维齐写的很真实,能想象到如果拍成片的样子。自己坐车看到好多地方都乐出声了。体谅作者码佚名字辛苦,但也忍不住想催更。
网友望川秋水点评:阮清韩维齐书名不吸引我,但看上了就停不下来,这两天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在看此书,上下班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听书,回到家一边做饭一边听书,一直看到不得不睡觉才停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