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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小说免费阅读 苏月程玉柏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发表时间:2024-03-29 12:05:23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

后来,我受够了这种折磨,鼓起勇气说道:「离婚吧!」...

作者:佚名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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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 小说介绍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佚名精心创作。故事中,苏月程玉柏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苏月程玉柏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后来,我受够了这种折磨,鼓起勇气说道:「离婚吧!」...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永不相见的春暖花开》 第2章 免费试读

我也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真的没那个力气。

脸下的地毯已经湿了一片,绒毛抵在脸上一片凉意。

真的,我受够了!

「……离婚吧。」

嗓子哑到不可思议,他有些没听清,粗鲁地就要扯掉我的衣物。

他覆上来的刹那,我脑中突然一白,不顾后果地嘶吼,「我要跟你离婚!!」

话音刚落,浸湿地毯的眼泪,变成了刺目的鲜血。

呕出的大口鲜血,差点将自己生生呛死。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绝望,之前分明还那么能忍。

身上的人停下来,不一会儿重量也没了。

紧接着,就听见嫌弃的愤愤声:「我告诉你苏月,你别装死啊!真当老子稀罕你,看你瘦得跟骷髅似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真没劲!」

「你想离婚,我摆明了告诉你,不可能。」

「你这把算盘打响啊,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娶你,这才几年,就想离婚分家产?」

「钻钱眼儿里出不来了是吧,做梦去!你就给我呆在这里,死也必须死在这个家里!」

都说恶语伤人。

何止是伤人……

简直杀人。

宋则没再管我,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疼。

除了疼,还有晕。

除了妈妈,我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会把我抱在怀里呼呼伤口的人了。

哦,还有程玉柏。

高中时候削铅笔不小心割破手,他替我吹了一路,边吹边笑,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可是现在程玉柏也丢了。

没人了,一点疼就变得好疼。

大三那年的冬天,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离我而去。

我蜷缩成一团,身上宛如盖了一层大雪。

我清醒的时候,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烈的。

脆弱的时候,那就管不着那么多啦。

再醒来是在医院,程玉柏正在给我掖被子。

我试图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不亏是医生,他似乎察觉到我慌乱的情绪,「只是哑了,好好休息,隔两天就能发声。」

我用手机打字,有些激动。

「谁送我来的?」

「……你先生,你别激动,张医生说了,没跟他讲。」

我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沉下来。

回去之后,宋则给我煮了粥。

冒着热气。

说得话也让人冒气,「多吃点,瞧你弱的,一摔就吐血。你最好健健康康的,别死在我家,晦气。」

啧,他那张嘴啊,怎么不毒死他自己!

我也没多少日子了,就不能对我好点吗,耽搁不了他多少时间的。

那碗粥我吃得很慢,直到凉透我还能偿出甘甜来。

太久没有人对我好啦,抓住一点点善意便反复回味。

梦里都是温柔的宋则,不止做饭,还满足了我大大小小的所有心愿。

只可惜一睁眼,仍旧是空荡荡的房间,黑得可怕。

胃里一直翻腾不已,去洗手间吐了一趟,然后开始发疼,像是有人拿着刀片在刮我的骨头。

我拿出我的小钥匙,戳了好几下,才戳进床头柜的锁孔里,一扭。

里面是我的宝藏们,续命的神器。

我们早就分房而睡,刨除他偶尔发疯冲进我屋里,他更像是我一个坏脾气,经常夜不归宿的室友。

幸好是分房而睡,不然我的秘密就被他发现了。

懒得出去倒水,**着嗓子吞下一把药片,疼痛反倒尖锐起来。

我想了想,又吞了几片。

毒死就毒死吧,总比疼死的好。

命运还是眷顾我的,没死,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外头太阳正大,小区里全是落叶。

手机里张医生和程玉柏还在轮流劝我,让我化疗,尽早手术。

我每个清晨都是想活下去的,但是不妨碍我每个夜晚都想死去。

我看着光秃秃的树枝,突然好想见见它们开春时候的样子。

我回了他们一个柴犬的表情包,腮上还带着两坨花儿一样的红,「好呀~」

在程玉柏的安排下,我开始做化疗。

第一次面对那台冰冷的机器,下意识地想逃,程玉柏目光坚定,无声地鼓励。

化疗之后更难受,身子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过难受了几天,确实也能好一些。

第二次化疗回去的时候,撞见了宋则。

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坐在啥发生一动不动,等着谁去捧他的臭脚。

今天有些难得地发饿,我兀自走进出发,犹豫了两秒,「鸡蛋面吃吗?」

我正在打鸡蛋,突然被大力摔到墙上。

动静之大,让我都不禁怀疑,我这么瘦小的身板,竟然还能砸出这么打的声音。

「谁的衣服?」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更加大声地质问,有些可怕,「这是谁的衣服?」

我这才猛地发现,我身上还穿着程玉柏的外套。

「朋友的。」

我扭过头不看她,我诧异自己的心虚,但是控制不住。

妈妈是一个被纲常礼教过于束缚的人,连带着我也有点吧,纵使这段婚姻已经算是名存实亡,我心中的第一反应也是愧疚。

宋则那张臭嘴啊,很多年没听他说过好话了。

「苏月,你贱不贱呐?什么人都能上赶着送,就只拒绝我,嗯?」

我被他揪住头发,从厨房拖到外面的落地窗前,上面印出我狼狈的样子。

他将我扔在地上,「你看看你自己,跟**的母狗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

我看着玻璃上的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样,「你跟李莹莹鬼混的时候,你像什么?」

「你也配提莹莹?!人家是李氏的千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像只疯狗,逮谁咬谁。

那夜他打我最狠,结结实实晕了一把。

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宋则怀里,还穿着昨日那身,只是没了外套,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脚。

他似有察觉,臂弯紧了紧,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不想,无声且弱小地做着抵抗。

终是抵抗不过,被他死死困住。

呼吸的气流喷进我脖颈的时候,浑身不由自主地僵住。

「苏月,听话好吗?

别挑战我,别背叛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什么都给吗?

假的吧!

「宋则。」

「嗯?」

这声回答慵懒的可怕,不可否认他是个迷人的家伙。

但他一点也不像他名字那样规规矩矩,张扬乖戾得可怕。

爱上这样的人,都是危险的吧?

那受伤也是应该的。

我问他:「你打我几次了?」

我能察觉他睁眼,睫毛刷在脖子上有些挠心。

「打你也还不是怪你自己,总是惹我生气。你要是学学别人家的媳妇儿,多爱你老公一点,也不至于遭这些罪。

苏月,多爱我一点。」

「……三次了。」

我声音有些小,不确定他听没听见。

但是没关系,我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都说,事不过三嘛……

我今天的温顺似乎让他很开心,出门的时候还让我乖乖等着,说今晚回来带我最爱吃的烤苕皮。

我不能吃啦。

宋则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看来他的喜欢也像是穿堂的风,吹过就没了。

我给这栋房子里里外外地做了边清洁,身体不如以前,我做得很慢。

不管如何,这栋让我停留了六年的房子是没错的。

就想着,好好做个道别。

做完的时候一身汗,去洗了个澡。

洗完想穿舒服的背心儿,却发现自己为了遮盖胳膊上的针孔,从打底衫到睡衣都是长袖。

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我赌他对我有几分关心。

赌他心中有没有我。

可能他觉得爱我爱得疯魔,我只觉得他对我半点不上心。

我曾经那么爱穿好看的裙子,漂亮的吊带,这么猛烈的转变,他丝毫没有注意到。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

我给程玉柏发了信息:「抱歉啊,辜负你的好意了,病我不治了。」

也对张医生表达了谢意,唯独宋则,一个字也没留。

我离开之时,只带了两条大学时自己**买的裙子。

怎么来这里,我就怎么离开好了。

我拖着不成样子的身体,先是回柳城看了妈妈和外婆。

也是许久没回来,才发现南方小镇即使入了冬,也充满黛绿色的生机,霎时心情好了不少。

我拔干净她们“身上”的野草,靠在她们“身上”说了很久的话。

大抵我是注定这样的命运。

外婆和妈妈都是这么走的。

他们从苦难的年代坚持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宠成公主。

估计她们自己也没想到,都这样了,我竟然是活得最短的那个。

幸好,荒郊野岭她们还可以做伴。

到了时候,我也会来。

我走过那些小时候妈妈带我走过的路,痛了就吞一把药片。

太多了,我不知道吃不吃得完这些。

老家的小屋也透露着破败的霉气,进去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似的。

我只睡了一晚,便仿佛大限将至。

所以费劲扑腾着,跑了。

人都是形式上的勇敢,死亡来临时才知道有多可怕。

我吃了我自己想吃的东西,在车站接连吃了两桶泡面。

一桶泡椒,一桶酸菜。

吃完还啃了根雪糕,然后痛得不行。

一边蹲厕所,一边看程玉柏和张医生刷屏的消息。

至于宋则,只有短短三条。

「在哪儿?速度回家,」

「怎么还不回来?我警告你,乱来你就死定了。」

最后一条是语音,还夹杂着李莹莹娇滴滴的声音。

「你不用回来了。」

SB啊。

要你说,我自然是不可能回去了。

刚结婚的那一年,宋则也对我好过的。

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他公司要转型忙碌得一塌糊涂,还要准时下班回家给我做饭。

可我对他总是淡淡的,甚至连笑容都很少给一个。

甚至后来妈妈的葬礼,我都是自己操持的,根本没有告诉他。

起初在我心里,他是算不得家人的,所以我排斥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听,不论大小。

我们心里都横着一根刺,哽着一股劲。

卸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等到我想妥协的时候,结果都完了。

我回了张医生,「谢谢,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回了程玉柏,「我很好,不用找我。」

然后将手机卡扔进路边的草丛里,取出所有的存款销了卡。

捏着五万块钱,找了个闭塞的小镇,租了间干净的小屋子。

屋子在二楼,朝阳,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停在电线杆上的鸟儿。

楼下小卖部的儿子叫小军,十八岁,高中毕业回家帮父母看店。

每每看到我笑眯眯地喊我,「苏苏姐。」

他家人知道我身体不好,挺照顾的。

小镇单纯朴素,没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我有点后悔,应当早点来过这样的日子。

后面我肿到无法下床,都是他送饭上楼。

善意不能被辜负的,我不管多难受,都会吃两口。

再后来,意识便不受自己控制,浑浑噩噩,不知天明,不知夜黑。

那个夜里,我睁眼似乎看到楼下站着程玉柏。

他头顶上顶着大大的月亮,直愣愣地看着我。

他朝我伸手,可距离却更远了。

一会儿又出现宋则,穿着红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

垮脸皱眉,跟我欠了他几十万似的。

哦,我确实欠他钱。

数字还记得很清楚,一百三十万。

如果我们中间没有这一百三十万,我想我早就会爱上他吧。

他迈进一步,我下意识地一哆嗦。

想逃。

可我没动。

他快走两步,将我压在身下亲吻,离开之后脸上多了两排鲜血淋漓的牙印。

……

那晚之后。

我再没醒来。

小军一家将我葬在一座矮山上,下面躺着条小溪。

他常常带着镇上的小孩到溪里捉螃蟹,末了都不忘为我采一把野花。

冬季没有野花,他便弄些其他的,捆起来也异常好看。

我曾经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想要看看来年的新绿。

结果还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我的人生,好像一直不赶趟。

终归是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