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延知相知相爱五年,他却亲自在陛下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娶丞相府嫡长女徐长歌。甚至要我以命换命,为她解蛊。我被困于东宫之内,只能答应为太子妃解蛊。后来我死了,他却疯了。
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尔尔》,类属于言情题材,主人公是尔尔裴延知,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白日春,故事内容梗概:我和裴延知相知相爱五年,他却亲自在陛下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娶丞相府嫡长女徐长歌。甚至要我以命换命,为她解蛊。我被困于东宫之内,只能答应为太子妃解蛊。后来我死了,他却疯了。
我和裴延知相知相爱五年,他却亲自在陛下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娶丞相府嫡长女徐长歌。
甚至要我以命换命,为她解蛊。
我被困于东宫之内,只能答应为太子妃解蛊。
后来我死了,他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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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巫医,可以解天下所有的蛊毒。
当年以身饲蛊救下裴延知,和他相知相爱。
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把我养在东宫外的宅院之中。
整个上京都知道,太子极其偏爱我。
也一定会迎娶他养在别院的那个无名无份的巫医。
直到,他跪了三天三夜,求陛下为他和丞相府嫡长女徐长歌赐婚。
「尔尔,她是丞相府的嫡长女,总不能让她平白受了委屈吧?」
裴延知的话语充斥着理所当然。
那时我坐在床榻上,将我还未宣之于口的质问堵了回去。
而今,他依旧理所当然。
要我为他的王妃解蛊。
解蛊,很疼的。
裴延知闻此,嗤笑一声,伸手拂开我耳侧的碎发。
动作轻柔,可出口的话却无比狠厉,
「当年,我一**落下悬崖,你不顾眼瞎白发也要替我解蛊,跟在我身边。」
「而我,为了你这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的心,辜负了长歌五年。」
「这些,不是你欠她的吗?」
我听见这些讥讽的话,蓦然睁大了眼睛。
我从未想过,当年的一见倾心在他眼里原来是我处心积虑,想要攀上他这根高枝。
「尔尔,你已经得到了我的爱,可长歌是个可怜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啊!」
裴延知的声音悲恸,而后握住我的手,
「尔尔,倘若她能活下来,我们就完婚好不好?我娶她,只是为了能够得到丞相的支持。」
我的喉头酸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和徐长歌的婚约是他亲自求来的,他舍得放弃吗?
更何况,解蛊,要人以身饲蛊,让蛊虫在身上啃食八夜。
才能得一小碗心头血。
这些,裴延知再清楚不过。
裴延知的语气缓和了许多,蹲下身子,
「尔尔,无命蛊而已。」
「裴延知,那我呢?解了无命蛊,我也会没命的!」
我压住舌底的酸涩和血腥,忍不住出声。
「不会的,尔尔。你是最好的巫医,天下怎会有你无解的蛊毒?当年……」
裴延知的话才说完,门外就传来几声躁动。
「殿下!王妃又吐血了!」
裴延知猛然甩开我的手,大步流星离去。
掌心的温热一下被他疾走时带起风吹散。
渐渐冷了下去。
我抹去脸上的泪渍,将自己裹在松散的棉被里。
小腹时不时传来被饿的阵阵抽痛。
我只能赤脚下床,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吃一些放在桌上隔了一夜的点心。
其实我回到王府之后,吃穿用度缺少是时常出现的事情。
我曾经和裴延知提及过此事,他还没等我话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我。
「府中事务繁杂,你若是饿了渴了就自己去要,旁人不会苛责于你。」
他的话语理所当然,全然忘记我眼盲的事实,也忘记了我对这里很不熟悉。
我不知道去找谁要饭,又该怎么要。
但我知道,多说无益。
他的心早就扑在那个和徐长歌的婚礼上。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从床榻到门口。
只有十五步。
我后悔,要把自己桎梏在这方寸之地中。
稍稍越界,就会带起一片钻心的疼痛。
直到夜色冰凉,裴延知才再一次回来。
他周身的气息充斥着比往日更加浓重的药味。
太子妃,病情或许又加重了。
所以他才会折而又返,来找我。
自从他求娶徐长歌之后,我们二人常常相顾无言。
譬如此刻。
他坐在我的身边,有些僵硬地命令道:
「长歌的病情很严重,明日,你便去帮她解蛊。」
满室寂静,我听见自己开口,若秋末苟活的蚕蛛。
「我真的会死的,裴延知,我不想死。」
「尔尔,别闹了,这是你欠她的。乖,我知道你疼,为了我忍一忍。」
我知道他心意已决。
就算我不同意,他也会把我绑去王妃面前。
我推开他搭在我掌心上的手,背过身去,有些疲倦地开口,
「我累了,你走吧。明日我会去长秋殿解蛊的。往后,我与你两不相欠。」
好半晌,才有布料摩挲的声响。
裴延知的语气低沉,我却听出来他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叹息,
「尔尔,治好了她,我们的日子还长久。」
我未答话,黑暗里一片死静。
「我就站在门外,若是有事,记得喊我。」
我听见门被关上。
这才敢低低啜泣起来。
师父告诉过我,万不能为旁人解蛊,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不过的凡人。
因为蛊毒会反噬自己。
尤其是,无命蛊。
最后的下场,只有血流而尽,暴毙而亡。
我半夜惊醒,梦到自己惨死在床榻前,血流了满地。
而裴延知甚至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偌大的东宫内,所有人都在祝贺着王妃重获新生。
我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梦境惊起一身冷汗。
喉咙干得发涩,传来腥甜的血味。
我下床,却发现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了。
往日里裴延知也会叫些下人来我院子中。
可最近太子妃病重,他没有提及此事。
旁人见到我这白发的妖怪,都是战战兢兢的。
自然也没有人敢主动前来。
现在我只能扯着嗓子,喊他,
「延知……」
门外针落可闻。
我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的暖气散去。
良久。
我忽然反应过来。
裴延知,走了。
我摸索着在一片漆黑中向前走,拉开门。
听见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
风声呼啸。
廊道湿滑,我摔了一跤。
跌落在水洼里,满身的泥泞。
尘垢拍在脸上。
我支撑着想要站起,却发现脚踝被扭到了。
怎么也站不起来。
只能爬着,爬到门内。
蜷缩在门后,抱着打湿的衣裳。
门缝带起一缕又一缕冷风。
我不断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