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点滴可不能一个人来,你刚才睡着了,药水打完了,回血了都,幸亏我妈妈看见帮你喊了护士。”阮楼躺在医院急诊输液室的病床上,耳边听着隔壁床小姑娘善意的提醒,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小姑娘还在说话。“姐姐,你还有几瓶没打呢,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阮楼道了谢后才接她刚才的话。“孤儿。”
作者“佚名”带着书名为《阮楼周斯越》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阮楼周斯越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姐姐,打点滴可不能一个人来,你刚才睡着了,药水打完了,回血了都,幸亏我妈妈看见帮你喊了护士。”阮楼躺在医院急诊输液室的病床上,耳边听着隔壁床小姑娘善意的提醒,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小姑娘还在说话。“姐姐,你还有几瓶没打呢,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阮楼道了谢后才接她刚才的话。“孤儿。”
今天是长盛集团董事长阮宏云大女儿的生日。
众所周知,阮家有两个女儿,出类拔萃的大女儿阮宏茜,刁蛮任性的小女儿阮楼。
阮家最受宠的就是大女儿阮宏茜,每年生日都大办。三十岁的生日宴,折腾的跟十八岁成人礼一样隆重。
来的人不少,大多是脑袋上贴着“金钱”,“权势”,“利益”标签的商界人士,年轻的单身新贵居多。
意料之中的安排,目的不要太明显。
阮宏茜高学历高颜值家世好,自身条件在天花板级别,偏偏各种光环加身的阮家长公主今年已经三十,至今单身。
她不急,阮宏云夫妇着急。
这两年的生日宴,都是想方设法的聚集各路门当户对的单身新贵,与其说生日宴,不如说相亲宴。
除了青年才俊,女宾也来了不少。
有代表家族来的名门淑女,有随夫参宴的优雅贵妇,也有供大佬炫耀的娱乐圈美艳艺人。
男人聚集的场合,谈生意,谋利益,攀交情,吹牛逼,拍马屁。
女人聚集的场合,寒风冷冽的天气中个个穿着顶奢品牌的春夏款,秀着玲珑曲线魔鬼身材。
有事业心的拓展人脉,虚荣心昏头的炫耀男人,来钓鱼的物色有钱人。
无聊的三五成群,躲犄角旮旯嗑瓜子聊八卦。
“啧,你看看那阮宏茜,招蜂引蝶,鼻孔都朝天,嘚瑟什么啊,就是一养女,还真以为自己是长公主了。”
“啊,阮宏茜是养女?”
“你不知道?你不是江榆本地人?”
“我是,但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刚回国不久,阮宏茜真是养女啊?”
“阮家三个孩子,大儿子阮佑辉和小女儿阮楼是亲生的,阮宏茜是收养的。”
“听说阮宏茜的生父死于一场仓库火灾,后来她妈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她成了孤儿后,阮家就收养她了。”
“阮家为什么收养她?”
这个问题知道内情的人不多,旁边刚尝了口蛋糕的某名门小千金抢着发言。
“这个我知道,阮宏茜亲爹是阮伯伯的同学,阮伯伯继承家业后,阮宏茜亲爹就跟着他干,是他的左膀右臂。关系好,感情深,阮伯伯觉得阮宏茜可怜就收养她了。”
话落,有人唏嘘。
“那阮家对这养女也太好了吧,听说阮宏云这些年重点培养儿子和阮宏茜,两人毕业就进了长盛。就阮楼没去,听说自己在创业,搞了个摄影工作室。”
“阮宏云老婆平时出门也只带着阮宏茜,提到女儿都是说阮宏茜怎么怎么优秀,很少提到阮楼。”
“谁让阮宏茜优秀呢,而且阮宏茜十二岁就进了阮家,养了快二十年了,跟亲生的没差别。”
“也怪阮楼自己不争气,刁蛮任性的小公主,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
“有脸还不行啊,凭着那张脸早早拿下周家少爷,马上就是周家少奶奶了,多厉害啊。”
“就是,阮宏茜在阮家再得宠又怎么样,阮楼嫁进周家了啊,周家什么地位?一般人攀不上,你别看今天来的权贵多,没一个比得过周聿风的身份。”
“确实,阮宏茜想要比阮楼嫁得好,除非,嫁给周家的那位。”
周家的那位。
没提名字,嗑瓜子的**妹们却默契的同时想到一个人。
“你是说……”
砰——
“啊!”
大厅内突然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伴随着一道惊恐万状的女声,众人皆下意识寻声望去。
这一瞧,全愣住。
……
阮楼今晚没想闹的。
没心思闹,车上被周聿风的无情扎了几刀,疼的不想搞事,只想吃吃喝喝,用食物填补心里的血窟窿。
而且拿人手短,她收了梅女士的钱,再闹就不厚道了。七位数,今晚怎么着都得给点面子。
结果呢,她不惹事,偏偏事来找她。
周聿风被一群人围着敬酒,阮楼被梅岚拽走当工具人,当着众人的面,跟阮宏茜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戏。
戏演完,她看一眼正跟人相谈甚欢的周聿风,知道他还得一会,就转身去了二楼,准备回房间躺一会醒醒酒。
刚才喝了好几杯,有点上头。
拐进洗手间的时候,正好有人从里面跑出来。阮楼刚要躲开,肩膀就被人用力撞了下,往后踉跄两步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啪——
白色满钻的方块手拎包掉在地上,拉链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散落一片。
阮楼揉着肩膀垂眸,目光落在脚边晶莹剔透的祖母绿耳环上。
第一眼就觉得这耳环熟悉,正要弯腰捡起来,有一只手先一步把耳环拿走了。
阮楼抬头看过去,愣住。
“蒋雅薇?”
突然看见情敌,阮楼第一时间想起了周聿风,周聿风带她来的?
这念头刚起又被她否定。
不可能,周聿风把蒋雅薇保护的非常好,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这种场合,他不可能把蒋雅薇带过来。
因为这里有她。
如今她在周聿风眼里就是恶毒的蛇蝎女人,周聿风怕她欺负蒋雅薇,怕蒋雅薇受委屈,不会带她来。
蒋雅薇在她愣神的间隙,已经把地上的东西全塞进包里,拿着包站起身,把紧握在掌心的耳环也放进去,然后才回她的话。
“文茜姐邀请我来的。”
阮楼这时候才想起,阮宏茜和蒋雅薇是大学校友,两人关系处的不错,阮宏茜的生日请蒋雅薇过来,似乎,合情合理。
“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楼才刚刚开口,蒋雅薇已经拿着包往外跑,脚步匆匆,似乎真有什么急事。
阮楼瞧着她的背影,没追上去,她是要找蒋雅薇好好聊聊,但不是今天。
从洗手间出来,阮楼回房间玩了两把游戏,第三把刚开局就有人敲门。
今晚手气不好,前面连输两把,心情正郁闷,踩着拖鞋气冲冲去开门。
来的是保姆张姨。
见小公主脸色不郁,张姨不敢多逗留,一口气把话说完。
“大**的耳环丢了,夫人让我上来问问您,您看见了吗?”
耳环?
阮楼慢慢眯起眸子,突然问了一句,“祖母绿的耳环?”
张姨忙点头,“是,是祖母绿的,是夫人送给大**的生日礼物。
“说是老太太留下的,太贵重了,大**今晚都没舍得戴。
“刚才,大**的裙子沾了酒,换了衣服,夫人说那衣服跟耳环很配,大**这才准备戴上,谁知道打开盒子是空的。”
老太太留下的。
阮楼总算知道,落在脚边的那个耳环为什么会让她有种熟悉感了。
那是奶奶留下的,一个耳环,一个手镯,阮家祖传下来的,称得上古董了。
奶奶弥留之际嘱咐梅女士,“手镯你传给儿媳妇,耳环给楼楼留着。”
梅女士说,等她结婚的那天给她戴上。
现在,梅女士把耳环给了阮宏茜。
阮楼跟着保姆下楼时,阮宏茜因为丢了耳环正伤心,梅岚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着,抬头看见阮楼,忙开口问:
“耳环呢?”
略带质问的声音,像是认定阮楼拿了耳环。
阮楼漫不经心的瞥一眼阮宏茜旁边的蒋雅薇,对上她心虚的目光,没什么表情地勾了下唇,转头先跟梅岚确认。
綠驺
“奶奶留下的那个?”
见梅岚点头,阮楼朝蒋雅薇抬抬下巴。
“半个小时前,你在洗手间撞到我……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
蒋雅薇面色一变,惊呼了声,“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偷了文茜姐的耳环吗?”
周围的人本来忙着结交攀谈,注意这边动静的人很少,但蒋雅薇这突然的一嗓子,尖锐且激动,很快惹来不少目光。
被人围在中间的周聿风也听到了。
跟着看热闹的一群人走过来时,蒋雅薇正竭力自证清白,把包的拉链打开,翻过来,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地上没有耳环。
“阮**,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比不上你们尊贵,但我也有自己的骨气,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觊觎,更别说偷了。”
蒋雅薇是甜美长相,清瘦娇小,缀满珍珠的淡紫色晚礼服曲线保守,衬出几分邻家女孩的素雅。
此刻她眼眶通红,苍白的脸微微向上抬着,脊背挺得很直,眼角的屈辱和脆弱无声控诉着阮楼。
阮楼是浓颜美女,五官精致艳丽,身姿高挑,她今晚的礼服是梅岚选的,来到阮家才换上的,跟阮宏茜是姐妹款。
恰好也是一袭紫色,与蒋雅薇的保守寡淡不同,她是设计感极强的烟灰紫长裙,露肩收腰,曲线凹凸有致,妖精一样,性感妩媚。
一个娇小脆弱的邻家女孩,一个冷艳高贵的富家**。
此情此景瞧着,怎么看都像阮楼在欺负蒋雅薇。
尤其是阮楼脸上那不屑一顾的嘲讽,和高高在上的睥睨倨傲,衬得蒋雅薇更显楚楚可怜。
两人的僵持中,蒋雅薇再次抿着唇开口,“要搜身吗?”
很屈辱,但阮宏茜说了,这是唯一能让阮楼和周聿风彻底决裂的办法。
所以,蒋雅薇愿意拼一次。
她颤着指尖把裙子往下一拽,左边的肩膀露出来,露出大片洁白光滑的皮肤。
周聿风就是这时候冲出来的。
他脱了西装外套给蒋雅薇披上,牵着她的手往后一拽,完完全全护在身后,俊颜染上怒色,凌厉的目光扫向阮楼。
“阮楼,你不要太过分!”
阮楼紧盯着他牵住蒋雅薇的那只手,眉头皱得紧,无语。
“我过分?***什么了?我就说了一句实话,她就激动的自己翻包,自己脱衣服。”
阮楼指着地上的包,“我看见的时候,她包里确实有个耳环,我没说谎,家里有监控。”
她是在洗手间门口被蒋雅薇撞到的,监控的角度看不全,但是能看到一点。
阮楼让人去调监控,阮宏茜这时候站出来,说家里的监控昨天坏了,还没找人过来修。
这么巧?
阮楼忽的转头看向她,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
阮宏茜像是没看到她的质问,笑的温柔大度。
“楼楼,那副耳环是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让给你的,耳环你喜欢就拿去吧,别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梅岚刚才已经开始怀疑蒋雅薇了,这会儿听到阮宏茜这话,想起那耳环的来历,又觉得阮楼拿走的可能性比较大。
“阮楼,那耳环跟你姐姐很搭,我会再给你买一个,你别胡闹了,把耳环还给你姐姐,再给雅薇道个歉。”
阮楼的目光掠过众人,直直望向周聿风身后的蒋雅薇,瞧着她泪盈盈的模样,冷笑了声。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偏偏,她自小就不爱哭。
耳边的指责在继续,议论声此起彼伏,阮楼招手,从侍者手中要来一杯香槟,朝着阮宏茜的方向狠狠砸过去。
敢算计她。
行啊,生日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