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四年。这一年的夏天仿佛格外的炎热,知了声叫个不停,酒水厂的筒子楼外,大樟树下坐着好些拿蒲扇的人家,正你一句我一句在讨论时下的新鲜事。“老沈家的大女儿刚毕业了吧,这次下乡知青名单里怕是要有她了,就是不知道她被养得这么娇滴滴,能不能过得惯乡下的苦日子。”
精品小说《沈蓠蓠江延舟》,类属于言情风格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沈惜惜江遇琛,小说作者为佚名,文章无删减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一九七四年。这一年的夏天仿佛格外的炎热,知了声叫个不停,酒水厂的筒子楼外,大樟树下坐着好些拿蒲扇的人家,正你一句我一句在讨论时下的新鲜事。“老沈家的大女儿刚毕业了吧,这次下乡知青名单里怕是要有她了,就是不知道她被养得这么娇滴滴,能不能过得惯乡下的苦日子。”
沈惜惜拜托完了大胜就出来了。
外头江二叔拿着东西在那蹲着,看她出来,立马就起来了。
“怎么样?”
沈惜惜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容灿烂:“办妥了。”
江二叔哎哟了一声,高兴的合不拢嘴,一扬手,就看到了手里的东西,瞬间又心疼的厉害。
“我就说不用送礼的,现在这些好东西可不就浪费了么。”
也不知道能不能退。
沈惜惜倒是不在意,她早已经想好了:“我有地方送。”
江二叔疑惑地看向她。
不过既然侄媳妇说有地方,他就不多问了,想着能走人的事,他又高兴了起来,便问了句。
“那咱们啥时候走?”
江二叔连招待所都还没来得及找,下了火车站,就直奔沈家来了,现在等确定了沈惜惜啥时候能走,他就能去订房间了。
“今天晚上。”
“好勒,那我现在就去订招待所……啥?你说啥?”江二叔猛地睁大了眼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原本以为,至少要过个两三天,沈惜惜这边才能走人。
结果她说今天就要走?!
这事情迅速地让江二叔都觉得震惊。
沈惜惜没有多做解释,等把手里东西解决了,她就和江二叔一道去了火车站,把票给买了,这是晚上十二点的票。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傍晚五点钟,也就是还有七个小时,她就能去海岛了。
海岛距离这边很远,但离羊城近,大概坐火车坐上四五天,到了羊城后,坐大巴去轮渡,然后再坐船上海岛。
其实江二叔还挺担心的,怕沈惜惜一个人过去海岛会出事,犹豫了一下道。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
沈惜惜摇摇头,“眼看着就要到收成日了,你要是跟着我一道去,就赶不上收割了,我自己去能行的。”
大概是梦里经历过的太多,她是真的一点不害怕,反而想到能见表哥,竟然还有些安心。
表哥是自己见过最温柔体贴的男人,对她永远都是如沐春风的笑。
明明常年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可却依旧能让那些老奸巨猾的竞争对手,听了闻风丧胆。
两人配合默契,他是她的军师,而她则是他的腿。
这也是为什么,沈惜惜一醒来就愿意千里迢迢去海岛的原因。
因为那里有江子越!
海岛人生地不熟,日子又苦,但她不怕,只要有表哥在,就不会让她再被算计。
沈惜惜把江城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和二叔商量好十一点**,又去邮局给江子越拍了封电报,告知自己大概几号来岛的事情后,这才回家准备收拾东西。
一进门,就看到周淑雅在那掉眼泪,而沈建国则是小声哄着。
沈惜惜走了进去,就当没看见,打算去收拾行李。
见她回来了招呼都不打,就要去房间,沈建国气得要死,猛地一拍桌子怒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谁家女儿像你这样,你对我这个当爹的不满就算了,你妈哪点对不起你?!”
周淑雅立马装模作样的拉住沈建国,呜呜哭泣:“别说惜惜了,都是我没做好,是我的错。”
沈建国被她拉住,火气反而更大,“你对她那么好有什么用,她就是个白眼狼,吃着家里的用着家里的,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哪里像瑶瑶那么懂事……”
还没说完话,沈惜惜一把将放在橱柜里的碗筷拿了出来,猛地扔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碎了一地。
把正在哭的周淑雅吓了一跳。
沈建国更是目瞪口呆,随即青筋暴起,凶神恶煞地看向沈惜惜,“你这是要造反么!”
沈惜惜从容地看向对方,“这些是我妈留下的,你不是说我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么,这碗可不是这个家里的,我帮你处理了,爸,你应该感谢我。”
“不孝女!要知道你这么的忤逆不孝,当初我就不应该……”沈建国火气上来,说话自然就不经过大脑了。
只是刚说完,周淑雅却是脸色惊慌,立马大声呵斥:“建国,你在胡说什么,惜惜那么孝顺,她就是误会我了而已,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沈建国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闭紧了嘴。
可沈惜惜却是听清楚了,不应该什么?
当初又是什么时候?
沈惜惜突然觉得,似乎家里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看向沈建国:“爸,你怎么不说了,早知道我这样,你就不应该什么,你倒是说下去啊。”
沈建国已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到沈惜惜如此,又有些被逼迫的心虚,他大声道。
“我就不应该生了你!”
不对。
他如果说的是这个,周淑雅不会这么慌乱的,一定是别的!
周淑雅赶紧上前和沈惜惜说好话,“你爸是气头上乱说话,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就是担心你去海岛过苦日子,惜惜,你可是我们千宠万爱长大的,我们怎么忍心看你受苦啊。”
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你怨我也好,误会我也好,可当父母的哪能受得了你去那种地方。”
沈惜惜冷眼旁观。
内心毫无波动。
她甚至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周淑雅。
看来从沈建国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但心底里总归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不过当务之急是收拾东西。
沈瑶今天不在家,沈惜惜收拾东西自然方便了不少,有很多东西,她都想带走,包括一时心软分给沈瑶的樟木箱子,那是她妈带进来的嫁妆。
这些属于她妈妈的,属于她姥姥家的,属于她自己的每一样东西,她全部都要带走!
等把东西收拾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外面周淑雅做好了饭,沈惜惜也不跟肚子过意不去,直接拿过碗筷就吃了起来。
周淑雅试探性地询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海岛?”
沈惜惜早就想好了说辞:“后天。”
后天?
周淑雅脑子迅速地活络着,眼底里的恶意闪动。
她已经想到办法了。
只要把这个***的清白给毁了,到时候沈惜惜为了名誉自然不敢声张,自己再顺势做好人,劝她直接下乡去躲风头。
这样一来,下乡的事情也就成了,之后去了乡下,她还想要回来?
那就是在痴人说梦了。
想到这,周淑雅的唇角阴森森地扬起,毁清白的人,她已经有人选了。
当晚九点。
家里静悄悄的一片,周淑雅趁着沈建国熟睡之后,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正当她前脚刚出门,却没注意到,沈惜惜的房门也应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