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年天降异象,隔壁村的出马仙带认亲礼闻风而至。六岁那年,我爹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害我被渡劫失败的地蛟看上。自此定下世代婚约,直至十七岁,诡异之事接憧而至......
小说《阴妻:我的夫君是蛟仙!》,经典来袭!刘玲离墨是书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大纤儿精心所出品的,阅读无广告版本更加精彩,简介如下:我出生那年天降异象,隔壁村的出马仙带认亲礼闻风而至。六岁那年,我爹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害我被渡劫失败的地蛟看上。自此定下世代婚约,直至十七岁,诡异之事接憧而至......
第5章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以一种极为不雅的方式跌坐在花海里时,后腰处莫名传来一股推力。
我身子一僵,人已经稳稳站住,脑海里莫名浮现出熟悉的暗金色竖瞳。
只是我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小少爷,刘姑娘,我家老爷有请。”
不知何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停在了我们身边。
他面庞白、皙、长相阴柔、眼神阴郁,说话的声音像摩擦着什么东西,难听又刺耳。
他的出现让我浑身不舒服。
“我,我爹呢?”
一想到身边有个半尸,我就怎么都定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怎么跟我爹逃离这里的念头。
“刘先生正和老爷讨论婚书的事,让我来请你们,也是为了这个。”
男人勾勾唇,艳红的唇像是浸了血般骇人。
婚书!?
我心头一凛,几乎是下意识扫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张子涛。
他是个傻子时自己都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更何况他如今是个半尸!
吞口唾沫,我转头就走,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去找我爹。
可因为受到的震撼太大,一路上我的脚下都虚软的犹如踩在棉花上般,这让我又急又慌。
顾不得他们会不会看出我的异常,我只是埋头往前走,一直到进了正堂,再次看到我爹,我才稍稍安心些。
“爹,我,我有些不舒服,咱们先回去吧。”
张彪挑挑眉,脸上的笑意越发阴冷,“玲儿,身体不舒服也不差这几分钟,听话,签了婚书,张叔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可不等我开口,我爹就将我护到了身后。
“老张,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起先说好了的,让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张家势头足,可只要我不愿意,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和张家对抗。
“赫赫。”
突然,自我们身后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
“爹,我要她做我媳妇儿。”
我身上一寒,几乎是下意识回头看去。
就见张子涛那双空洞的死鱼眼正死死的盯着我,僵硬枯木般的手更是举在半空,直指众人之间的我。
我头皮发麻、眼中只剩惊惧。
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攥着我爹的衣角,只怕我此时已经腿软的站不住了。
“玲儿,小涛这么好的小伙子,你嫁给他,绝对错不了。签吧,签了对大家都好。”
就在我大脑空白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熟悉带笑的女声突兀响起。
我僵硬的扭脸看去,就见从我家愤愤离开的李婶正掀开里屋的帘子走出来。
一时间,我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我不嫁......”
我死死攥着我爹的衣角,结巴着,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老张,你听到了,我闺女不想嫁!”
我爹没回头,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可从他强硬的态度上,我看到了希望。
“天色不早了,我和玲儿就不多待了。至于李婆子,”我爹扭过脸,一脸不悦的看向李婶,“我知道你挣钱心切,不过,以后我家玲儿的婚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婶没有替自己分辩,只是面色不善的退到了张叔身后。
而张彪此时已经黑了脸,彻底不再伪装。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按着她签婚书!”
他的异样行为终于引起了我爹的重视。
他将我牢牢护在身后,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愤怒,“老张,你这是犯罪!”
张家不止在坳头村,就是在十里八乡也是叫得上名的,就算他们看上了他家闺女,也不至于如此蛮横。
这其中,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你闺女和我儿子八字相合,我儿子也看上了你这闺女,只要签下婚书,将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什么犯罪不犯罪的。”
张彪朝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冲过来要强行分开我和我爹。
我爹爆喝一声,突然转身抓起一旁的椅子胡乱挥舞起来。
一时间,那几个下人竟连我们的身都近不了。
而我爹瞅准时机,一边冲他们挥椅子,一边护着我慢慢向门口退去。
我们都明白,只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才有生还的机会!
就在我们靠近门边,正准备往外冲的时候,之前那个长相阴柔、眼神阴郁的男人突然以一种及其诡异的身法冲到了我们身边。
我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钳着我纤细的脖子离开了我爹身边。
我被这一幕吓的抖如筛糠,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只剩绝望。
而我爹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故,他眼神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嘶吼到,“放开我闺女!”
“老刘头,你要是早听我的,哪有这么多事?”张彪哼笑一声,然后朝男人抱拳行了一礼,“苟大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大师?这个男人竟不是张家的下人!
被称作苟大师的阴柔男人点点头,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黄纸,黄纸上,有朱砂写的满满一页字,可我只来得及看清最左侧的两个大字,婚书......
“不!我不签,爹!”
我双眼通红,只觉得被扼住的脖子像被冰冷的毒蛇缠住,呼吸越发困难起来。
我爹被人按着不得动弹,却仍目眦欲裂的瞪着张彪,急急吼到,“张彪,你要是敢动我闺女,我不会放过你!”
“老刘头,你何苦这么大脾气?一会儿咱们可就是亲家啦。”
张彪阴恻恻的看着我,眼底带笑,只是他那幽幽的眼神,看的我浑身发毛。
“媳妇儿,媳妇儿......”
张子涛不知何时也瞪着那双空洞的死鱼眼,伸长了胳膊朝我走来。
与其说他是在走,不如说他此时的动作更像是在换着脚拖行。
我被这一幕吓的顿时白了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海。
“不,不要过来!”
眼看他步步接近,那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的嘶吼出声。
那种感觉,比被这个什么苟大师掐着脖子的感觉还让我害怕。
“不要......”
我爹痛苦又绝望的低吼着,铁一样的男人此刻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他,像个快哭的孩子。
“本尊的人也敢动,找死!”
就在我浑身战栗,神情麻木、绝望的时候,一道低沉,夹杂着怒意的男声突然响起,下一秒,苟大师横着飞出了三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