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倾尽全族之力,助林长渝登基。可登基后,林长渝竟转身封周若梦为后,夺我父亲性命。就连我的孩子,也死在皇后手中。我终于心死,决意假死出宫。但林长渝连帝位都弃之不顾,也要找到我的尸身。
在月落安的笔下,《我假死离宫后,他自焚追妻》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角柳如愿林长渝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我倾尽全族之力,助林长渝登基。可登基后,林长渝竟转身封周若梦为后,夺我父亲性命。就连我的孩子,也死在皇后手中。我终于心死,决意假死出宫。但林长渝连帝位都弃之不顾,也要找到我的尸身。。
第二章怀孕
我与林长渝的相逢仿佛还在昨日。
那时的我顽皮得很,偷偷溜进御花园玩耍,却不慎忘了路,还甩丢了看护我的大宫女。
天色渐晚,太阳落山,可是没有人来寻我。
黑暗逐渐将我笼罩,年幼的我害怕地大哭起来。
直到御花园的桃花树后走出一个小男孩,他温柔地牵起我的手,问道:“你迷路了吗?”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答,“嗯!我,我不知道端妃娘娘住在哪里......”
于是他带我走出弯弯绕绕的御花园,回到宫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我将将止住了泪。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松开手,扭头看向我,他眼里好像藏着一万颗星辰。
“柳如愿,如愿以偿的那个如愿!”
我挥挥手向他告别,跌跌撞撞地跑向宫殿门口。
男孩也朝我挥手,轻声说:“我叫林长渝。”
也不管我有没有听到,林长渝就兀自离开了。
我悄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底,反复咀嚼。
林长渝的渝,是至死不渝的那个渝吗?
阿娘急得都快冒了烟,见我平安归来,来不及责骂我,倒先哭红了眼。
我却不曾体察阿娘的急切,只是很兴奋地讲着那个男孩帮了我的事。
可是阿娘听到他的名字,竟然一下愣住,她用帕子抹了抹泪,沉声道:“如愿,以后少跟他来往。”
后来我总在想,是不是阿娘已经预见了我们的结局,所以想方设法地阻拦我,可是我却执着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醒来时,天际彻亮。
我难得梦到了阿娘。
闭上眼,我将头埋进褥子里,想逃避眼下的一切。
自从入宫以来,我再也没见过阿爹阿娘,就连一向宠我的阿兄,也未曾给我寄来一封信件。
他们是生我的气了吗?
阿爹阿娘一定也是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感到忧心吧?
我突然有些惴惴不安,从床上坐起,掀开金丝织成的床帷,赤着脚,朝窗外看去。
殿外仍然飘着雪。
暖炉燃着,屋内溢满芳香,温暖如春。
小宫女端上了今日的早膳,明明皆是我喜爱的菜式,但我不仅胃口全无,还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我脑海中忽地升腾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莫非,我有了身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忍不住摇头否定。
怎么可能?林长渝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我了。
他忙着宿在周若梦的枕边,给世人演一出帝后情深。
但我的月事的确许久未来了。
我茫然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是否真的被埋下的生命的种子?
这样可怖的猜测宛如附骨之疽,轻易让我慌了神。
只一瞬间,我便浑身发冷,如坠冰窖,头脑发昏,几乎要站不稳了。
直到视线内出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我急忙回神,努力镇定下来,竖起自我保护的刺。
宫人们已经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参见陛下——”
我却没有动弹,安静地享用碗里的粥,强迫自己咽下。
“如愿,怎的不理朕?”林长渝环住我的腰,俯身在我耳边,笑道:“朕喂你?”
温暖的气息吹在我的耳畔,我像只炸了毛的猫,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事?”
林长渝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对面,像从前般笑容浅浅,弯起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执起我的手,“方下了早朝,来看看你。”
现在周若梦不在,他又装得这般深情,到底是要演给谁看?
林长渝给我的那一巴掌仿佛还在我的右脸隐隐作痛。
我的心也因此而揪痛起来,像无数根绣针扎遍全身。
我更想吐了,于是别开脸,甚至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但林长渝阴魂不散地在我眼前晃个不停。
一会说:“如愿,温室里的桃花开了,朕帮你别一支如何?”
一会又说:“如愿,潘属国供上一块上好的虎皮,朕赏给你作地毯可好?”
许是看我毫无反应,林长渝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他凑到我身边,在我的侧脸处落下一吻,温声说:“如愿,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如惊雷一般,轰地炸在我心上。
我手中的玉勺滑落,掉在碗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极为失礼的举动。
林长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关切地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吗?来人,传太医——”
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语,挤出一个笑来,“无事,我方才只是有些发愣,不用传太医。”
“如愿就该多笑笑。”林长渝扯了扯我的脸颊,“整天愁眉苦脸的,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但你也不像从前的你了。
我望着林长渝,他眉眼精致,依稀之间还有小时候的模样。
明明他的脸离我仅有咫尺距离,我却觉得我们分外遥远。
怎么可能回到从前呢?
从前那个少年对我许诺,说这辈子他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也只会娶我为妻。
可是现在林长渝的妻,是周若梦,而不是我。
我强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林长渝见我表情僵硬,于是识趣地收回手,轻声道:“如愿,其实我......”
“臣妾恭送陛下。”
我不愿再听他扯东扯西,盈盈福身,干净利落地下了逐客令。
“如愿,抱歉。”
有阵风带来一句近乎呢喃的话。
林长渝从来不在乎我到底有没有听到。
却还是想说出口,赌一个我会知道。
可是林长渝,你对我的伤害,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