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死离宫后,他自焚追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作者月落安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柳如愿林长渝,讲述了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求,我却被数十个宫人牢牢围住,踏不出宫殿半步。见我眼底生了怒意,宫人们跪了一地,不断磕头,重复着“娘……...
第三章风声
林长渝走后不久,殿内来了许多赏赐。
凡是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林长渝费尽心思搜集来的物件。
但我只觉得他这样惺惺作态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嫌屋子里闷,放下碗筷,吵闹着要出去。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要求,我却被数十个宫人牢牢围住,踏不出宫殿半步。
见我眼底生了怒意,宫人们跪了一地,不断磕头,重复着“娘娘,这万万不可啊”这句话。
“为何不可?”
我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他们。
无人应答。
今早为我梳头的小宫女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抖得如同筛糠,我走到她身前,问道:“你来说,为何?”
“奴婢,奴婢......”小宫女的脸被吓得煞白,她锁着眉头,神情紧张而凄惶,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算了,这宫女年岁尚轻,纵使我逼问,她又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我正准备让她退下,她却好像下了决心似的,吞吞吐吐地说:“是、是陛下不准娘娘出韶华殿!”
噢,原来林长渝方才装得那样深情款款,背后却还是要把我关在这方宫殿内,好为他的周若梦出气?
我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爱人是那样可笑。
“既然如此。”
我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将它悬在我的颈旁,“转告林长渝,不让我出韶华殿,我就死在他面前!”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真的拦我。
“娘娘万万不可啊——”
身后的呼喊声不断,我昂着头,步入雪中。
天上洋洋洒洒地飘着雪,冷风灌进我的袖中,我有些懊悔自己没带上斗篷。
方才走了不久,我便极为不巧地撞上了周若梦。
早在未出阁的少女时期,周若梦便格外掐尖好胜,事事都要和我比个高低上下。
我若是看中什么,即便她一开始不甚喜爱,最后也要和我争抢。
小到名贵布料,宝石金簪,大到才女之名,后来,便是林长渝。
从她进宫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争锋相对,**相遇,能互相嘲讽上半个时辰。
更别说如今,她还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后位。
无须出声,我已品出了周若梦的来意。
周若梦闲步于伞下,身边围着数位宫女侍人,倒显得我独自一人落魄了。
她露出了我熟悉的假笑,捏起嗓子,假惺惺地关心我,“哟,这不是淑贵妃么?”
我甚至懒得抬眼看她。
从前我为正妃,她为侧妃时,她就能和我辩个旗鼓相当。
眼下,她成了皇后,我低她一头,指不定她能说出什么阴声怪调的话来。
周若梦缓缓地移步到我身旁,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许久未见,怎么不见你的好宫女阿夏呢?”
她怎么有脸提阿夏?
阿夏与我情同姐妹,却间接死于周若梦之手。
周若梦推我下水时,唯有阿夏舍命救我,将我托举上岸,我浮上了水面,阿夏却因力竭永远沉进了湖底。
“哎呀,真是抱歉啊妹妹,”周若梦故作惊讶地望向我,“本宫忘了,阿夏早就在般半年前溺水而死了。”
周若梦嘴上说着抱歉,但眼里盈满了明晃晃的嘲讽。
溺水身亡的本应该是我。
是阿夏用自己的命为我挡下一劫。
当时,正值林长渝夺嫡的关键时期。
我不愿让他为此等后宅争斗分忧,硬生生咽下了这份苦楚。
现在,我也没了机会再为阿夏寻仇。
我冷下脸,不愿做那些虚伪功夫,转头就要走。
周若梦的话语却飘进了我的耳畔,“贵妃妹妹可知,为何陛下要将你软禁在宫中?”
我的脚步下意识一顿。
“那是因为,有些风声啊,陛下不愿让你知晓......”
究竟是什么风声,林长渝要这样严防死守地瞒着我?
可即便我再想知道,也绝不可能低下头去问周若梦一句。
我没有再理会周若梦的话语。
御花园的秋千还是从前那架,可是从前为我推秋千的阿夏,却早走了一步。
我失魂落魄地拍下雪,坐上那架秋千。
雪落在我的肩膀,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眼里。
我扶上秋千绳,静静地摇着秋千。
身后忽地有人推了一下秋千,秋千荡了起来,我飞至高空,忍不住惊叫出声。
秋千落地,我稳稳地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是林长渝。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
他还戴着那个我与他交换定情的香囊,里边放着我亲手调制的香料。
林长渝紧紧地禁锢着我,好像生怕我逃离。
我冷冷道:“放开。”
我彻底没了荡秋千的兴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如愿,是我。”
林长渝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越是奋力挣脱,他反而抱得越紧。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明明已经榨干了我所有的利用价值,为什么不肯放开手呢?
你明明已经选了周若梦,又何苦来寻求我这份被你施舍的爱?
“林长渝,放开我!”我朝他歇斯底里地怒吼,再也顾不上所谓的贵女姿态。
林长渝却抱得更紧,生怕我化作一缕风,就这样从他的怀抱中溜走。
他前言不搭后语,自顾自地说道:“不,如愿,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我没由来地想起周若梦方才所说的话。
我转头,盯着林长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长渝的瞳孔紧缩,脸上的笑颜出现些许裂痕,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如愿,你都知道了?”
我很是奇怪地看着他,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强装镇定,“是,我都知道了。”
林长渝没有察觉到我神情的古怪,几乎在瞬间慌了神,把我搂得更近,仿若这样,他就能永远地抓住我。
他的声音少见的透露出苦涩,低声说:“如愿,我真的有苦衷。”
我只好陪着他演下去。
“什么苦衷?”
“你父亲拥兵自重,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否则,我不会杀他......”
呼啸的风声灌进我的耳朵里。
我几乎不敢置信,我方才究竟在林长渝口中听到了什么。
天地旋转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说什么?”
每说出一个字,我的心尖都在发着颤。
“我阿爹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