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造反,我豢养的马奴突然成了当朝大将军。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在被流放的路上。桓钧驾马拦在路前,把我抓回身边,囚于榻间。他扼我下颌,怒火汹汹。“从前屈辱,必百倍奉还!”我见势不妙,挤出满眼的泪,柔若无骨地往他怀里倒,“君侯......”那双铁似的手倏然松了,桓钧喉结滚动,恨恨咬在我肩头。“又来骗我。”...
言情题材小说《对恋爱脑将军始乱终弃后被强制爱了》是“焦原鹤”大大的原创佳作,该书以李相宁桓钧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皇子造反,我豢养的马奴突然成了当朝大将军。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在被流放的路上。桓钧驾马拦在路前,把我抓回身边,囚于榻间。他扼我下颌,怒火汹汹。“从前屈辱,必百倍奉还!”我见势不妙,挤出满眼的泪,柔若无骨地往他怀里倒,“君侯......”那双铁似的手倏然松了,桓钧喉结滚动,恨恨咬在我肩头。“又来骗我。”...
第一章出逃
“小姐,从小路跑!快跑!”
碧云用力推我一把,我喘着气抓住竹身,拼命爬上了山坡。
“碧云!”
我狼狈回身,只看见一抹青色身影摔倒在地,被几个抓捕逃犯的军士按住往回拖。
那些人注意到我,立马握着长戈追了上来,“那边还有!”
来不及了,不能再拖了。
我提着裙子在竹林间逃,顾不上辨认方位,脚下跑得发软。
竹林终于见到了尽头,我几乎要哭出来,使劲朝着那条路奔去。
三皇子造反,李家被诬陷与反军勾连,圣上盛怒,将李家全族投下死牢。
栎阳公主远在封地,上了十几道书都没能将李家保下,反而被禁足于封地,新年也不准进京。
父亲和公主用尽了气力才将我送走,偷偷塞进了流放漠北的犯人队伍里。我身无武艺,真跟着去漠北铁定是个死,只能趁人不备逃走。
碧云从小服侍我,如今却为了替我拖延......
那条路就在眼前,我擦着眼泪,脚下一个趔趄,猛地摔了出去。
我摔得浑身都痛,环视周围,才发现脚下不是山间小路,根本就是一条开阔平坦的官道。
“官道,怎么是官道?”
追兵就在身后,官道沿路有数不尽的军士驻扎,怎么能逃得出去?
我顿时没了力气,跪坐在地上,疼得对着掌心擦破的油皮咝咝吹气。
“就在前面!”
刀兵相撞,一队追兵朝着我的方向赶来。
我心跳陡然加快,踉踉跄跄地想要起身继续逃。
“站住!不准......大,大将军?”
“吁——”
勒马声夹着军士慌乱的行礼声同时响起,预想中的枷锁并未扣上,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马蹄蹄铁崭新,一抹眼罩蒙住马眼,马身鬃毛烈烈。骑马那人一身玄铁战甲,大氅带雪,手执马鞭,金冠束发,瞧着还年青。
马上的人望我良久,转向追兵,声线隐颤,“退下!”
军士跪了一地,面带犹疑,“可,大将军,这是要流放的重犯......”
破空声飒飒,一鞭落地,堪堪抽在几人脚边。
“让你们退下,听不懂么?”
我跪于马蹄前,余光瞥见追兵一个个地迅速离开,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太阳刺眼,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心头却陡然一颤。
这声音为何那么像我从前买来的马奴桓钧?
我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伏地行礼,“多谢......多谢君侯救命之恩。”
我跪得膝盖发麻也没听到回答,面前人像是块石头,一动不动。
我悄悄抬起一点头,马蹄突然上前几步,他俯身长臂一揽,竟直接将我拉上了马!
!
一瞬悬空,我还未惊叫出声,他便不耐地捂住了我的嘴。
“不想死,就闭上嘴。”
我侧坐在马上,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又不敢转头去看,无数猜测混合在心头,刺得我如芒在背。
是他吗?
桓钧骨头硬,被我买来也不认主。
我心情好了逗他玩,火气上来便下狠手鞭打,打完了扔进马厩让他继续看马。
两年前我被父亲召回京城,连夜处理了庄子杂事,把卖身契扔还给他后就一走了之,从此不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他真的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
我指尖打颤,脊背绷得死紧,不敢碰到他半分。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心思,故意加快了马速,小臂收紧,环着我的腰将我往后按,凑到我耳后。
“现在知道怕了?”
他笑得亲昵,却将我惊起了满背冷汗。
我慌忙抬头,鼻尖直直擦过他下唇。
如今距离够近,我连他颈上那颗小痣都看清了。
桓钧本人,如假包换。
他欣赏着我霎时变白的脸色,剑眉微压,轻蔑地嗤笑一声。
“李相宁,当初将我一人抛在庄子上时,你可曾想过今天?”
“抛?”我微微瞪大了眼,“我给你卖身契你还......”
“够了!”
他满身戾气地打断,抽马猛冲,飒飒寒风刮过来,冻得我指节都屈伸不开。方才摔倒擦破的皮贴附在掌心,**辣地溢着烫感。
我在老家没人拘束,也时常骑马,可没有一次是这样颠簸的。
仿佛是故意作弄我,他拣着高坡深涧走,时而加速时而勒马。
我侧坐着本已不便,抓着缰绳左歪右倒,在他坚硬的胸甲上撞来撞去,肩胛骨都快散架。
“你是能骑马的,同我装什么柔弱?”
他声线冷硬,又将马抽了一鞭。
今时不同往日,他将三皇子送上帝位,一个从龙之功压下来,我长八个头都不够砍。
我唯恐激怒他,诺诺应声,稳住身形,忍着掌心的疼握紧缰绳,咬死了牙也不敢再撞到他怀里。
似乎是看见缰绳上蹭出的血迹,他微皱了眉,捉着我的手一把扳开。
附着在掌心的皮已经被蹭脱,伤处泛着清晰的镜面感,血丝油亮。
我侧脸一阵温热,我听见他压抑的深呼吸声。
我头皮发麻,他好像,更生气了?
所幸马终于慢了下来,我缓缓放松绷紧的肌肉,感觉腿都绷得酸软。
“我前日里去大牢寻人,将李家主仆上下数百人里外翻个遍都没找到,才知道你竟然已经被悄悄送出了京。”
他似笑非笑,仿佛真心在夸赞。
“我竟不知你大哥对你好到了这个地步,散尽家财也要把你送出去,还真是兄妹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