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世,我唯一所求。得一人,唯爱我一人,一生一世,直到白头。女儿问我:“娘亲,是爹爹待你不好吗?”好。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我嫁给霍白羽时,他已经有了妾室有了孩子。待我再好,终归不是我所求。我与他决裂,搬出侯府的那天,他却变了。高高在上的北宁侯爷,为了我,自投死地,身中剧毒,受尽折磨。他耗尽一生的...
悠米噜啦啦的小说《难寻一人心》以其精彩的情节和深度的人物刻画吸引了广大读者。故事中,李燕然霍白羽经历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发现了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通过面对困难和挑战,李燕然霍白羽逐渐摆脱束缚,展现出无限的潜力。这部小说充满了希望与成长,历经两世,我唯一所求。得一人,唯爱我一人,一生一世,直到白头。女儿问我:“娘亲,是爹爹待你不好吗?”好。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我嫁给霍白羽时,他已经有了妾室有了孩子。待我再好,终归不是我所求。我与他决裂,搬出侯府的那天,他却变了。高高在上的北宁侯爷,为了我,自投死地,身中剧毒,受尽折磨。他耗尽一生的...必将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第三章
阿襄知道我说了重话,赶走了晏如生,哭着跑来找我。
我那年轻才刚春心萌动的女儿,如旁人一样,并不理解我的用意。
“母亲,你为什么要跟晏如生说那样的话!”
我朝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张开怀抱。
她扑进我的怀里。
我拿了帕子,替她拭泪。
“阿襄,你小的时候我教你读书识字,你也是曾念到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若是多了一个,对谁都是一种伤害,你说呢?”
我那拥有了一双小鹿般清澈瞳孔的女儿,眼眶中含着泪水,在我的怀中抬头看我。
眼神懵懂。
“可您与父亲是这帝京之中最是人人艳羡的夫妻,父亲他也有妾室。”
“是啊——”
我将阿襄揽得更紧了些。
“他也有妾室。”
这本就不是曾经的我想要的生活。
若是没有那一场救命之恩的利益交换,皇兄登基的那一天,我便该远遁江湖,去过我的逍遥日子。
“我嫁他之前,他就已经有了与通房所生的子女。”
所以我懂,这二十年的生活。
霍白羽虽待我很好,但我所求,已是毕生不可得。
“那为什么?”
阿襄不懂我。
她如此的年纪,确实不该懂得这些。
“阿襄,你心仪的北宁军副将,自小家中便安排了通房,如今已有一人怀着孩子待产,马上要抬成侍妾之位。”
“晏如生的母亲,近几年还物色了不少家世上差了些但样貌仍算过得去的女子养在身边,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既不是当丫鬟养,也不是当府中嫡亲的小姐养。
自然是为了日后能在晏如生的身边伺候,为晏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
既然这事未过霍白羽的关系,我都能查出来。
那就证明晏家根本就没有想要隐瞒。
“晏府缺的,不是晏如生的心上人霍襄,是一个身份够撑得起晏家门面的正妻临城郡主。”
窝在我怀中的女儿,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身子仍在不断得颤抖。
“阿襄,你还小,自然不知道里头的辛苦和伤心事。”
“你若是嫁过去,每日每夜,眼前都是他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他与你说的每一句话,送你的每一件礼物,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为着别的女人再做一次。”
“阿襄,爱情是无法被分享的。”
“你想过与他人分享爱人的一辈子么?”
怀中的女儿霍然抬头,擦去泪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我不要。”
可过了不久,她又皱起了眉头。
“宫里的姐姐们,也都是过了及笄礼便议婚了,我真的能在年内找到这样一个人么?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她从那样的坚定到迷茫,不过片刻眨眼的工夫。
这便是这个时代。
令我不满的时代。
女子的身上戴着无数的枷锁。
“会有的,不一定是今年,要坚定得找下去。”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得拍着。
“我的女儿,只要坚持,没什么是做不成的。”
“我要是一直找不到,不就变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宫里的太后姥姥和皇帝舅舅,还有爹爹,他们......”
“放心。”
阿襄的迟疑,让我宛如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不管多久,母亲都陪着你。”
“你只是你,你不用看旁人的脸色,更不用去为了外头的闲言碎语而委屈了自己,”
“你永远都是我的阿襄,是快快乐乐的临城郡主,没有人能够强迫你,伤害你,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霍家的人。”
十几年前的这一场利益交换,除了我,都是赢家。
皇兄自然也知道是欠我。
阿襄一出生,便被破例封了临城郡主。
皇兄违背祖制,给了临城作为阿襄的封地,面积甚至超过了一个公主该有的。
人人都道是北宁侯霍白羽君恩深重,只有我知道,那是在我出嫁前,皇兄对我的承诺,是对我作为这一场利益交换的牺牲品的补偿。
伴随着临城郡主的封号,还有一个承诺。
霍襄的封地,永不会被收回。
便是不嫁,霍襄也能快快乐乐得做自己。
若是她喜欢,学学前朝那几个“流芳百世”的荒唐公主也不错。
与我聊了半日,阿襄终究是想明白了些,又有了精神要与我下棋。
我命丫鬟去取了棋盘过来,望见窗外转身离去的身影。
我这才知道,原来霍白羽一直都在。
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这些倒是也不重要了。
他上午在厅上听我说了那么一大番话,不会不知我到底是何意。
这十几年的婚姻,走到这里,也该到头了。
晚间,我在风来水榭设了桌椅,原想一边用餐一边赏月。
算算日子,也该到中秋了。
丫鬟们将菜都端上来了之后,远远得却走来了霍白羽。
“我陪你。”
他神色平和,眉目沉静。
我却能看出他眼底隐藏的山雨欲来。
我遣了周围的丫鬟们都退下去。
霍白羽虽说是陪我用饭,却未曾动筷。
他只是一瞬不瞬得看着我。
夏秋之交,天气尚未完全转凉。
夜里,远处蝉鸣不已。
有风吹来,他咳嗽了两声。
他少年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伤了肺部,落了旧疾。
平日里倒是还好,偏是换季之时,若吹了点风,便容易咳嗽。
我起身,拣了放在摇椅上的披风,披在他的肩上。
他握住我的手。
我惶急想要抽出来,却挣脱不开。
他抬头望向我,眼眸之中,愠怒夹杂着复杂的情意。
他仍在忍。
“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就如此不堪吗?”
“是。”
我毫不避讳。
“李燕然!是本侯太过纵容于你,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他终于暴怒而起。
放开我的手腕,他转而抓住了我的双肩。
我抬起头,毫不畏惧得直视他的眼睛。
“霍白羽,自与你成婚到现在,这十几年,你都让我无比恶心。”
我毫无顾忌得将所有的真心话都说出了口。
我看着他陡然光芒全失的双眼。
第一次无比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