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萧知宴不过三载,他从边关带回个美艳女子,要娶平妻。我抚着快临盆的肚子,悲喜不辨。萧知宴大喜之日,我“死”在热闹的鼓乐声中。后来,我于呼啸山谷中,亲手将匕首刺入他腹部,血水淋漓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爽文《 姜未央萧知宴》,火爆开启!姜未央萧知宴是书中的男女主角,也是实力派作者云落精心所写,文章精彩故事内容讲述的是:嫁给萧知宴不过三载,他从边关带回个美艳女子,要娶平妻。我抚着快临盆的肚子,悲喜不辨。萧知宴大喜之日,我“死”在热闹的鼓乐声中。后来,我于呼啸山谷中,亲手将匕首刺入他腹部,血水淋漓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第四章带我回家吧
夜半时分
楚钰乔装潜入侯府内院,我的这处小院清幽安静,屋内燃着特制的沉眠香。
连翘睡在软榻上,打着轻鼾。
我的院外,有不少侍卫,都是萧知宴安排的护院。
不过我倒是好奇,楚钰什么时候学的一身好本事,竟然在房屋瓦舍间如履平地,还能避开护院落在我的院内。
幽幽廊下。
我裙裾飞扬,擎灯,等着他。
楚钰穿着夜行衣,扯下黑色面巾,五官俊美妖冶,眼神极亮,仿佛揉碎了天上星辰。
我带着他去了偏房,将兄长写给我的信递给他。
“三年前,平凉一战不是失误,援军也并非被敌军拦截,而是根本没有援军,萧知宴撒谎,自始至终都是他设计的一场戏,”我压制着情绪,声音颤抖,腹中胎动十分明显,踢得我蹙眉。
楚钰无声看我,并起五指,用掌心抵着我背脊穴位。
一股缓缓温热的感觉从穴道游走。
“你知道了?”他没有丝毫讶异。
我取出那枚虎符。
他眼底露出惊愕。
“虎符一直都在萧知宴手里,”我将虎符递给楚钰,眼里满是决绝,“我好恨啊,恨不得饮他血,啖他肉,让他去我父母和死去的将士墓前以死谢罪,可我知道,太平之下武将式微,依照侯府现在的地位,一旦他出了任何闪失,会连累你,连累我兄长,甚至姜家剩下的旁枝。”
我只有兄长一个亲人了。
他不能有事。
楚钰满目痛色,他的大手,越过理智在我后背缓缓安抚。
好半晌,我才缓过来。
“你和大哥是不是早就有联系了,你们很久之前就知晓这件事吗?”我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楚钰道,“三年前,你大哥被贬去西北,我们断断续续有过书信往来,但朝中一直有人弹劾,中间停了半年,是去年才继续调查平凉战役的事。”
“为何不告诉我?”
我低头,看向如塞了个球一般的腹部。
早说,我可能死也不会和萧知宴有这个孩子。
楚钰倒了杯水,递给我,“你自幼体弱,我与你兄长不想让你忧心,后来得知你有孕,便更不能说,御医告诉皇后娘娘,你这一胎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会有性命之忧,不说是依你的性子,会用落胎药,我们不能冒险。”
“若我知道,知道这孩子是......”
我睁大眼,热泪滚滚而下。
楚钰慌了手脚,清贵的脸上带着无措,抬了袖子就给我抹眼泪,“别哭,未央别哭,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未央乖,钰哥哥给你唱歌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唱你最喜欢的歌谣?”
他唱歌五音不全,很难听。
像乌鸦一样。
每次逗得我笑的前仰后合。
然而这次,我从他平仄难分的调子里听出几分悲怆痛苦。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父亲的死有异呢?
大抵是平凉那一战的第二年,母亲去后,我哀恸心伤,卧床不起,休养的能下地后,总是能听到府里有人窃窃私语。
功高盖主。
历朝历代居功甚伟者总要学着韬光养晦。
姜家满门忠烈,无比信任帝王,抛头颅洒热血的事儿,总是冲在最前。
帝王心,深不可测。
尤其坊间对姜家赞誉颇高。
我虽体弱,没上过几年私塾,可母亲会请女老师到府上教授我学习,四书五经孙子兵法,样样都会碰,三两个花拳绣腿也能耍出来。
功高盖主便如捧杀。
我数次书信兄长,逼问平凉旧事。
不久前,平凉再次被袭,萧知宴携旨驱虏,得胜凯旋,也抱得美人归,兄长担心我私下涉险,便选择不再隐瞒。
楚钰走后,我该吃吃该喝喝。
萧知宴与苏荷大婚那日,一切与往常无异。
我起的很早,梳洗打扮,不再像往日那般素雅,面上敷粉,黛眉如远山,唇红如樱,整个人焕然一新。
萧知宴见到我的瞬间,眼神亮了。
视线挪不开,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他执起我的手,温柔笑笑,“未央,你这样很美。”
我向来性子温婉,外表看着像闺阁千金,骨子里很叛逆。
这份叛逆,萧知宴从来都看不透。
“那我每日如此打扮,好不好?”
他喉结滚动,贴过来,在我额上印下亲吻。
“好,待你诞下孩儿,没有谁能与你分得我的疼爱。”
“夫君,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向圣上求那道赐婚书,苏姑娘帮了你,可以给她银子,给她田产良铺,物色好的郎婿。”
我揪着他的袖口,轻轻依在他胸口。
他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英姿逼人。
萧知宴抚着我的鬓角,揉着我耳垂,低哑道,“陛下他......你是女子,说了你也不懂。”
我垂眸,指甲将他喜袍掐出深深褶痕。
良辰吉日,迎了苏荷进门,向萧老夫人敬茶,与来宾敬酒。
我觉头痛,唤了连翘扶我回云锦阁。
外面热闹盈天,我这院子里却安静的很,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连翘将门关好,我便从榻上起身,打开暗格取出漆黑的匣子。
数月前,我便将医书上的记载誊抄下来,寄给哥哥。
东南深山里的巫族,擅用蛊毒,研制各种毒药,机缘巧合当年父亲剿山匪,救下一对父女,便是巫族的后裔。
他曾送给父亲一只锦囊,囊袋里便是假死药。
价值一座城池。
我遍查医书,翻了上千本古籍,眼都要看瞎了,才找到假死药的成分,可令服药者暂时心跳呼吸停止,且于胎儿无恙。
戌时一刻
楚钰如约前来,见我明艳俏丽,不由神色一顿,眼里露出沉痛。
他再次询问,“准备好了吗?”
“殿下,你现在很啰嗦,那晚你来,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想要月亮,我和哥哥帮你,作为条件,还请殿下事成之后,为我姜家正名,为我父亲和二万多冤魂超度,让他们早日瞑目而不是一直埋葬在三年前的风雪里,那里太冷了,他们也想看到春暖花开。”
我将药丸放入口中,抿了口茶,送下去。
楚钰深深看我,带着浓烈又温柔的情意。
他声音温润,“别叫我殿下,叫我钰哥哥。”
药效发挥作用,我有些困,身子软软的。
楚钰将我抱在怀里。
这是第一次,他放任情绪外露,下颌抵着我的头顶,我只觉得头顶不断地有热液流下来。
打湿我的发。
落在我鼻尖,唇瓣,苦苦的,涩涩的。
我呼吸渐止,沉入黑暗前,拼尽全力唤他,“钰哥哥,带我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