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姐姐是双生子。可我娇蛮命短,在十六岁那年便没了。我的孤魂暴虐不堪,始终留在府里。家中来了一个老道,他让我住进了姐姐的身体里,用姐姐的将军正气豢养我。姐姐很开心,我还陪她一起出嫁。只是后来,被誉为飞狐将军的姐姐被灌了药流了孩子,双手被割开抽取银丝断了经脉。我的姐姐,她再也无法提枪拿剑,却被迫上了战...
《并蒂双姝》这书还算可以,温柔枪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赵扶楹赵途音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我与姐姐是双生子。可我娇蛮命短,在十六岁那年便没了。我的孤魂暴虐不堪,始终留在府里。家中来了一个老道,他让我住进了姐姐的身体里,用姐姐的将军正气豢养我。姐姐很开心,我还陪她一起出嫁。只是后来,被誉为飞狐将军的姐姐被灌了药流了孩子,双手被割开抽取银丝断了经脉。我的姐姐,她再也无法提枪拿剑,却被迫上了战...
第五章破碎的姐姐
周岸冲上去护住她,朝着我大发脾气。
「阿音,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那银线本就是情花谷的东西,师姐只是想拿回去给师父治病,你为何动手为难她!」
我没理会周岸,而是转身轻声对着谢夫人颔首。
「谢夫人,飞虎将军身上的银丝线,是我姐......是我缝制的,他为了大庆和百姓努力战死最后一刻。」
「他说谢家祖训,无论生死,活见人,死见尸。」
「死前他中了渭西巫医的毒,若那银线拆了,尸首分离,不出一日,他的尸体将会化为污水消失殆尽。」
谢夫人皱着眉,死死地盯着要破坏她儿子尸体的陈莺歌,厉声道。
「我不管你是哪个谷主的大弟子,若要毁掉我儿子的尸体,那就先杀了我!」
谢家女眷能文能武,一柄乌金大刀此刻正在谢夫人手中嗡鸣作响,陈莺歌断然不会自讨苦吃,果然,她双眸水波荡漾,泫然欲泣。
「我自知谢夫人丧子之痛,可师父待我如父兄,我岂能看他受苦而无力作为。」
「谢夫人,我只是取走一半的银线,断不会伤到将军的遗体。」
在场的人看着陈莺歌娇柔又坚强的模样,生出恻隐之心。
「谢夫人,说到底是赵途音这个妖物偷了东西,现在用在你儿子身上,是不是要还给人家才对。」
「我觉得莺歌姑娘说的没错,我提议换一种线给将军缝上就好了,该把银线还给莺歌姑娘才是。」
「到底是将军已逝,莺歌姑娘的师父还在呢,怎能让活人给死人让路呢。」
「难不成,这谢将军也是跟赵途音一般货色,都是偷拿别人东西的无礼之辈?」
......
「住口!都给我住口!」
谢夫人没料到,这陈莺歌看似柔弱清冷,却能三言两语激起民心,让众人替她说好话。
我冷眼瞧着,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在慢慢沸腾。
流言蜚语,互相猜忌。
故作柔弱,心存恨意。
这就是陈莺歌的手段,当初这些手段对付在姐姐身上,我可是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谢家人面前猖狂。
「好,好的很。」
「我儿子为百姓战死,如今尸骨未寒就要破坏他的尸首。」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偷走银霜线的罪魁祸首是赵途音,她就在你身旁,为何你不问她索要,偏要取走我儿子身上的!」
谢夫人猛然将手指向我,众人惊醒,一时间议论纷纷。
陈莺歌霎时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一旁护住她的周岸也变得神情不自然,而他闪烁的眼光被爹娘和兄长看在眼里。
「说得有理,为何不找赵途音,是她偷的。」
「对啊,跟一个死人抢东西,这陈莺歌脑子有病吧。」
「人家可是人美心慈的活菩萨,来京城开医馆不到一个月,便收了不少门客。」
「哟,这哪是来悬壶济世的,这分明是来掉金龟婿的。」
......
围观的世家贵女开始细细碎碎地传出闲话,陈莺歌在出现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但到底是没有冲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如今她却实在嚣张,让人不悦。
陈莺歌尴尬地立在原地,她自小便是宠爱一身,哪里受过如此非议与白眼,当即便向周岸投去求助的无辜目光。
周岸心猿意马,将陈莺歌护在怀里,言辞义正。
「谢夫人,你若不想给便直说,何必要讥讽我师姐,她是谷里医术最高的医者,心中慈悲,自然不能跟你们呈口舌之快。」
「你们休要在此为难她。」
姐姐,你看看。
你的好夫君,正抱着其他女人,为她争辩得面红耳赤。
如今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他竟然没瞧出一丝不对劲。
甚至在看到我在雪地里长途跋涉,衣裙破烂,也不曾想过给我披上一件御寒的披风。
姐姐啊,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周大人,你别岔开话题。」
谢夫人惨然一笑,指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我。
「是你的夫人偷走了银线,自然找你夫人算账,这陈姑娘又是你师姐,你们这档子事是半个家事,何故为难我已故的儿子!」
面对谢夫人的咄咄逼人,周岸和陈莺歌煞白了脸。
他们自然知道从我身上无法再得到银霜线,可众人不知,大家都带着狐疑地目光扫视着这一切。
我笑盈盈地侧身看向两人,在漫天大雪里,将衣衫褪尽,只留下单薄的裹胸布和里裤。
姐姐单薄的身体上,伤疤触目惊心。
狰狞、斑驳。
血肉与白骨交错。
众人惊呼,顿时议论纷纷,更有世家小姐白着脸几欲作呕。
「呵。」
我轻笑一声,原本无神的双眸此刻染上了嘲弄和不屑。
「我的夫君和师姐,自然不会向我讨要银霜线。」
「因为早在我去渭西之前,他们就已经活生生地从我身子里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