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苒的意识一时混沌,含糊着略哑的嗓音问:“你亲我?”见人醒了,莫译瑾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摘掉泳镜,甩了甩滴水的湿发,从她身上撤离,嗓音冷欲,“在救你。”男人抬臂的瞬间,右上臂的暗黑色纹身显得格外夺目且激勇,黑海黑浪,黑船黑帆。救我?
《抱歉莫总,你的甜酷小撩精已生崽》这篇小说是水春树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温亦苒莫译瑾,讲述了:温亦苒的意识一时混沌,含糊着略哑的嗓音问:“你亲我?”见人醒了,莫译瑾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摘掉泳镜,甩了甩滴水的湿发,从她身上撤离,嗓音冷欲,“在救你。”男人抬臂的瞬间,右上臂的暗黑色纹身显得格外夺目且激勇,黑海黑浪,黑船黑帆。救我?
莫译瑾盯着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姑娘洗澡,他敲门,冒昧!
男人无奈地将烟咬在齿间,单手抱着小耳朵和手机,等她自己发觉手机没在身上。
同时,他拨了一通电话,“张管家,麻烦把西郊的房子收拾出来,我晚上回去。”
几分钟后,见人没有出来取电话的意思,他开始向楼下走。
不料,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直到他已经坐到正厅的沙发里时,依然没有安静。
莫译瑾略带烦躁地瞥了眼屏幕——谢寒屿。
他果断点了拒接。
然而电话继续一次次响起,聒噪!
莫译瑾按下接听,对面在懒散地训诫,“温亦苒,你还练不练舞?比赛还有十天,你不想要冠军了吗?”
“她在洗澡,请你安静。”莫译瑾的语气显然没什么耐性。
听到电话里的男声,对方语气也不善,“她在哪洗澡?你谁啊,接她电话!”
莫译瑾微微倾身,将香烟熄灭在水晶烟灰缸中,“我——莫译瑾。”
然后,“啪”得挂断了电话!
莫译瑾?谢寒屿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他知道接听电话的男人。
京都莫三爷的独子,高材生,刚刚留学归来,庞大的家族企业等着他接手。
温亦苒怎么跑他家去了?
少顷,莫译瑾突然后知后觉,刚才那个聒噪的男人在电话里喊谁?温亦苒?
那个6岁时,独自在大树下跳舞的小女孩?还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观众,给她鼓掌。
那个13岁时,全家上下都在忙碌姐姐的成人礼,被忽略的,发烧烧得意识模糊的小姑娘?
——
此时,实木扶梯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莫译瑾带着疑惑抬首,看着正在下楼的人。
温亦苒随意地绑了个吊高的半扎发,下半部分头发自然垂下,到及腰的位置。
蓬蓬松松,姿意盎然。
上身紧身短T,下身宽松阔腿裤,盈盈一握的细腰露出一截耀眼的白皙。
甜辣的装扮下,长相亦是甜甜酷酷,肤色瓷白,双眼灵动勾人,嘴角自然上翘。
如一只刚成年就下山,未谙世事的小狐狸。
人欢脱地下了楼,大大方方地从莫译瑾怀里接过小耳朵,“谢谢你,我叫温亦苒,苒苒齐芳草的‘苒’,你呢?”
她说话很轻快,身上如落满阳光,欢脱耀眼。
刚刚的疑惑有了答案。
“你小名叫洱洱?”莫译瑾的淡漠的眸子添了些许柔和。
温亦苒简单化过妆,眼线轻扬,瞬时眸色闪亮,“你怎么知道?”
气质冷然的人打破冰霜,“莫译瑾,你记不记得?”他微微偏头看着她试问。
温亦苒抱着小耳朵坐到沙发上,短暂的思忖后,他是莫译瑾?
难怪那么帅。
“记得,你是姐姐的同学,来过我们家。”
“嗯,”莫译瑾脸上漾起淡笑,“记性还不错,你现在在哪里上学?”
温亦苒笑得明媚,脸上沾着小小的自豪,“京都舞蹈学院——体育系,国标舞专业。”
她更近一步解释,“我跳拉丁舞,马上开学就大三了。”
莫译瑾看着她难以掩住喜悦的样子,偏头看着她说:“很优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跳舞。”
“嗯嗯嗯!”温亦苒笑着看他,连连点头。
说到这,莫译瑾忽然响起什么,“刚刚应该是你同学打过电话,我接听了,抱歉。”
“没关系,应该是我的舞伴。”说话间,温亦苒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完了,今天太慌乱,她忘了下午练舞的事情,这哥肯定又激头掰脸的了。
果然,微信里有他的未读消息。
谢寒屿:温亦苒,开学拿不了冠军,你就死定了!/暴怒谢寒屿:我劝你离莫译瑾远点,他爹黑白通吃,没准还涉毒,小心把你自己扔进去!
谢寒屿:真有那天,别哭着来求我给你兜底!
又和女朋友分手了?火气这么大!
温亦苒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动:你再胡说八道,明天练舞我就扎低马尾,抽死你!
近十年的舞伴关系,谢寒屿彻底服了长发抽人带来的刺痛,尤其是甩到脸上。
谢寒屿:位置发我,去接你,明天早点起来,别做我夺冠路上的绊脚石!
温亦苒本想自己打车,转念一想这里是沿海,距离舞蹈室很远,当即给他弹了个位置。
谢寒屿:太远,费油,接不了!
……
温亦苒没再回复,抬头时,莫译瑾正靠在沙发里吸烟,玫瑰与薰衣草的淡香萦绕到她的鼻息。
她不知道,终有一天,这种特殊的烟草味,也会绕于她的指尖。
夕阳渐渐沉入海平面,只留绯红的云霞,最后血色光晖彻底被浓黑吞噬,夜来了。
温亦苒在房间内轻手轻脚地练舞,小耳朵趴在床脚懒懒地睡着。
然而后半夜,室外天气骤变,海风狂啸,吹得窗边的纱帘飘忽不定。
少顷便开始电闪雷鸣。
“咔嚓!”一声巨雷,温亦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捂着耳朵。
她最怕雷雨交加的夜晚,妈妈沈曼和爸爸温教授离婚那年,她6岁。
沈曼蹲在地上对她说:“洱洱,要乖,不要调皮,等妈妈奋斗几年回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呜呜呜……
“洱洱乖,妈妈一定会回来接你,我会说话算数的,拉勾勾,不许骗人……”
呜呜呜……
那晚,雷电交加,有人捂着温亦苒的眼睛和嘴巴,把她拖到了一间没有灯的屋子。
一夜都没有出来。
也是那晚,她丢了人生中的第一只猫,找到时,已经溺死在庭院中的景观水系中。
幼年洱洱抱着湿漉漉的猫哭了很久,也没捂热它的身体。
——
“小耳朵,你怕不怕?上来睡吧。”温亦苒坐在床上低声喊,“小耳朵?”
但是她没有得到小耳朵的任何回应。
温亦苒的额间瞬时急出一层细汗,她克制着恐惧,摸索到墙壁灯,光着脚丫就下了床。
然而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小耳朵的身影。
“小耳朵,你在哪里啊?别躲猫猫,快回来啊。”温亦苒出了房间,声音明显带了哭腔。
如果小耳朵丢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然而就在廊灯亮起的一刹,诺大的别墅里再度陷入黑暗,停电了!
转瞬,应急灯发出暗幽幽的光,室内显得更加幽深可怖。
“莫译瑾,你住哪间房,出来帮帮我好吗?”温亦苒扶着墙壁,开始发声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