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苒的意识一时混沌,含糊着略哑的嗓音问:“你亲我?”见人醒了,莫译瑾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摘掉泳镜,甩了甩滴水的湿发,从她身上撤离,嗓音冷欲,“在救你。”男人抬臂的瞬间,右上臂的暗黑色纹身显得格外夺目且激勇,黑海黑浪,黑船黑帆。救我?
水春树写的《抱歉莫总,你的甜酷小撩精已生崽》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都市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温亦苒的意识一时混沌,含糊着略哑的嗓音问:“你亲我?”见人醒了,莫译瑾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摘掉泳镜,甩了甩滴水的湿发,从她身上撤离,嗓音冷欲,“在救你。”男人抬臂的瞬间,右上臂的暗黑色纹身显得格外夺目且激勇,黑海黑浪,黑船黑帆。救我?
炽亮的光晃得温亦苒眼睛下意识一曲,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此时,主持人终于将拉满期待的话公之于众,“获得本次冠军的选手是谢寒屿,温亦苒!!!”
顿时,掌声哗然。
就,出乎意料。
在领奖和冠军舞蹈展示后,她和谢寒屿分别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谢寒屿终于捕捉到了孙帆,隔着几个人不羁地对他喊:“孙帆,出了赛场先别走!”
孙帆哼笑一声,没作答复。
这边,温亦苒刚走到更衣室门口,就听见李伶俐在和别人议论自己。
“她爸是京大的教授,肯定认识不少评委老师,这次绝对有内幕!”
“对啊,她最后一支舞发挥得一般,竟然还是冠军,肯定内定的!”
“听说她妈妈开个高端私人会所,结识的全是权贵富商,不一定给使了多少劲呢。”
“……”
温亦苒将门一脚踢开,“我爸妈哪个评委都不认识!就算我发挥得一般,都没人赢得了我,学舞这么多年,你们真不清楚自己的段位么?”
“不行就别学了,艺术院校学费还挺贵的。”温亦苒继续向前走。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李伶俐,“尤其是你,心思都用在搞小动作上的人。”
“谁搞小动作了?你有证据吗?”李伶俐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嘴硬。
温亦苒踩着舞鞋向她一步步逼近,“我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没有当场拆穿你们,现在,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评委席看回放?”
听她要闹到评委席去,李伶俐开始狗急跳墙,一把将手边的衣服甩向温亦苒的脸。
“听说你妈是小三上位,最后被正主带着孩子逼得离了婚,果然你家就没有磊落的!”
明明沈曼才是正妻!
温亦苒也毫不示弱,扯下黑发上的金属头饰,重重扔向李伶俐,“你妈才特么是小三!我让你嘴贱!!!”
李伶俐的嘴角当时就被金属头饰刮出了血。
接着两个人扭打到了一起,女更衣室里瞬间乱成一团!
就连男更衣室都能听见各种惨叫声。
谢寒屿感觉不妙,一个箭步冲到走廊,抓住一个从女更衣室跑出来的同学就问:“里面怎么了?”
“你舞伴和人打起来了!”
“艹!”
眼下谢寒屿也顾不得男女了,直接冲了进去。
孙帆也随后跑进去。
当谢寒屿进去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拉架的女朋友,她趁着混乱,重重甩了温亦苒一个耳光!
最后,这场战役发展成了两男两女的混战。
……
王府路派出所审讯室内。
经过警察调解,也在老师的电话沟通下,双方都同意了和解。
“让你们各自家属来签字,然后就能走了。”警察说。
“多大人了,不让家属来不行么?”谢寒屿问。
警察:“不行,必须来。”
温亦苒开始给沈曼打电话,前几天她说今天回京都,“妈,你到京都了吗?”
沈曼:“还没到,怎么了洱洱?”
温亦苒:“就是和同学闹点矛盾,我没事,但是需要你来派出所签个字。”
在反复确认温亦苒没事后,沈曼说:“别怕,洱洱,我找人去捞你!”
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捞温亦苒的人还没到。
审讯室里只剩她和警察。
警察:“你家属还不来么?这个字是必要签的,拖延并不能解决问题。”
温亦苒无助地看着警察,她也希望那人赶紧来呀。
随后,轻微的“吱呀”声响起,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商务黑衬衫,笔挺西裤的男人。
他冷沉着嗓音说:“她的家属来了。”
温亦苒抬眸,是莫译瑾,他今天梳了款背发,额头光洁,额角自然垂下几缕发丝。
可能是背头的原因,显得他五官格外凌厉,透着一股冷肆的攻击力。
仿佛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惹我者必死的阴沉。
莫译瑾这身穿着打扮,应该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抽身过来的。
此时的温亦苒身上还涂着比赛时的褐色棕油,没有赛场的氛围加持,就像从泥里捞出一般。
一袭红色露背舞裙,因为打架肩带被扯坏了。
妆也被抓花,整个人坐在那里,如一只孤独的受伤的小狐狸。
亲妈啊,找谁来不行非要找莫译瑾,温亦苒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好丢脸~
“打她的人呢?”这是莫译瑾的第一句话。
警察:“走了,和解了,他们属于互殴,不存在单方面挨打,只是是对方先动的手。”
莫译瑾看了看温亦苒,除了落魄,表象还算完好,“那我的人我也带走了,温亦苒,回家。”
警察:“麻烦先签一下字。”
莫译瑾接过笔,挥写之后,温亦苒已经拽着肩带站到他旁边。
离开之前,他忽然弯下腰,在暗黑的商务皮鞋旁捡起了一支红色羽毛,那是她舞裙上掉下来的。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像一条温暖的溪流,缓缓漫过温亦苒的心尖。
出了审讯室的门,头顶传来莫译瑾磁性的声音,“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顶多皮外伤,我皮实着呢。”温亦苒不太敢抬头说话,怕花掉的妆面吓到他。
“而且我现在更需要洗澡换衣服。”她补充。
“好。”莫译瑾拿出手机不知给谁发消息。
出了派出所,门前停着一辆黑色法拉利purosangue,在阳光下泛着微微暗红的光。
车牌号后面是MO777,显而易见是莫译瑾的车。
回海边别墅的路上,他单手打着方向盘问:“怎么挨了欺负?他们是谁?”
温亦苒将来龙去脉同他讲了一遍。
忽地,莫译瑾伸出右手在她的发顶温柔地揉了揉。
“作为家属,我不希望你做打架这种危险的事,如果不可避免,不要受伤,逃跑和求助都不算丢脸,知道么?”
家属?这是他第二次说这个字眼。
莫译瑾的掌心那么温热,那么有安全感,好像施了引人沉迷的魔法。
可是,如果妈妈和莫叔叔结了婚,他俩便是兄妹。
这是什么狗血的关系?
将温亦苒的愁绪填得更满的是温教授的电话。
温亦苒:“爸。”
温教授:“苒苒,你妈妈的事我听说了,还听说你最近和译瑾走得很近,爸爸知道你是懂分寸的好孩子,有些事情你不会越界的,对吧?”
眼下,心里那颗小小的种子仿佛在浅薄的泥土里被翻出,初生的萌芽被明晃晃地晾晒起来。
温亦苒的手在电话上紧了紧,“那姐姐呢?如果把姐姐换到我的位置,她可以么?”
温教授:“什么?”
“爸爸,我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丢了猫哭了一个月的小孩儿了。”
消息传得真快,她也没怎么着,就开始被点拨了。
温亦苒挂断了电话,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层水雾。
她扭头看向窗外,不让莫译瑾看见那张即将失控的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