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的人将我的爱意扔在地上,践踏得体无完肤。青梅竹马,家族联姻成了他厌恶我的种子,他逼急了娶了我。却恨不得弄死我。结婚后的七年之痒,他变着法地折磨我。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将我的自尊和爱意踩在地上践踏,直到消亡。后来,他抱着我的骨灰盒长跪不起,他说他错了,他最爱的只有我。可惜,我听不到了,何况我爱...
《替身毁容后,我死遁了》是池鱼跃海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苏若若陆盛泽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我最爱的人将我的爱意扔在地上,践踏得体无完肤。青梅竹马,家族联姻成了他厌恶我的种子,他逼急了娶了我。却恨不得弄死我。结婚后的七年之痒,他变着法地折磨我。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将我的自尊和爱意踩在地上践踏,直到消亡。后来,他抱着我的骨灰盒长跪不起,他说他错了,他最爱的只有我。可惜,我听不到了,何况我爱...。
第三章
3
「真他妈贱,出了这么多汗,恶心死老子了。」
他一脸鄙夷和嫌弃的眼神如同万箭穿心,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我绝望地躺在床上,感受着新一轮的疼痛。
我不排斥这些疼的,身上疼了,心里的疼痛好像就能缓解了。
眼看着他要进浴室,我忍不住轻声喊住,「陆盛泽帮我拿下手机吧。」
我身体不舒服,这种情况我该去医院的。
不然一整晚我都会很痛很痛。
痛又不会死掉的那种疼痛我一点都不想熬,所以我想去医院。
我很怕疼的,小时候擦破点皮,阿澈都会小心翼翼地哄我好久。
「够了,苦肉计要用到什么时候?是刚刚不够爽吗?」
「还是你他妈指望我能心疼你?」
「苏冉冉别忘了,我不是陆盛澈,不是那个没用的野种,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心疼你半分。」
听见熟悉的名字,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拿过枕头朝他砸去。
「闭嘴,他不是野种。」
「阿澈不是,你滚啊。」
他冷笑着进了浴室,我崩溃大哭。
他没有忘记阿澈,他还记得,可是在陆盛泽和所有人眼里,阿澈只是个野种。
他不是的,他只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罢了。
他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
小时候我家对面搬来的母子就是阿澈和他妈妈。
他妈妈孤僻,一句话都不跟邻居说。
倒是阿澈是个阳光又热情的小少年。
我一个人在家时总会趴在猫眼上等哥哥放学回来。
那个时候我总能看见穿着白短袖的阿澈笑起来干干净净的。
他提着垃圾出门,看见堆在我们门口的总会细心帮我提走。
刚开始我很讨厌他的。
因为哥哥说了,家里没大人他又出去上学的时候,门口有垃圾代表有人,小偷不会上门。
回来后我跟哥哥说了垃圾的事,哥哥说,他啊,叫陆盛澈,他那个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多管闲事。
起初我也那么觉得,不过后来,我很讨厌他的多管闲事。
明明陆家容不下他和他妈。
他却还是在死前将心脏捐献给了陆盛泽。
哪怕陆盛泽欺负过他很多次,他依旧多管闲事。
我上学时,白白净净的陆盛澈就偷偷地藏在了我心里,一藏就是很多年。
我是苏家女,不过听说也是个小三生的呢。
爸妈不喜欢我,所以自小没少受白眼和欺负。
同样不堪的还有陆盛澈,和我的胆小怯懦不同,他却阳光自信,样样第一让老师不得不看重他。
他靠自己避免了很多霸凌,讨厌也成了我的王子,将我从灰姑娘照顾成自信阳光的小公主。
我小时候就爱哭,擦破点皮都要哭好久。
他总是耐心哄着我替我擦药,给我买糖,还帮我补习作业。
或许是回忆太暖,可到了现在我疼得撕心裂肺也无人问津。
心脏插了一把很痛很痛的刀子,一动就痛。
我挣扎着起身,这种疼痛一直在继续。
想拿过那边的手机时,却整个人脱力摔到地上。
心口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牵扯起骨骼里面的疼痛因子,我痛得大口大口呼吸也无法缓解。
反倒是小脸瞬间惨白,看上去就像个将死之人。
我拼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替自己拨打了120。
我总觉得这种疼痛有一天会将我逼疯。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地上缓解疼痛等待救援。
心底却很委屈很委屈。
13岁时我以为自己没有家,但是哥哥偷偷告诉我,我有家,他不排斥我。
后来陆盛澈又告诉我,「若若乖,无论是13岁,还是23岁又或者33岁,若若都有家。」
「只有我不死。」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还在我的记忆里承诺。
可是他食言了。
从此这世间,我只有自己藏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
同样也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丑,靠偷看昔日最讨厌的人来记住阿澈的样子,感受阿澈的心跳。
我躺了好久,久到陆盛泽洗澡出来,看见我他眼底的不悦和怒气到底顶峰。
「苏若若你真让人恶心啊。」
「可惜,你的苦肉计对我没用,瞧瞧你这副死鱼一样的模样,既然你想躺地上,就自己躺着吧。」
他自顾自上床,抽烟,刷视频,睡觉。
我艰难地歪着头看着他穿着浴袍防住了胸口,只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颜,让我多看一眼都忍不住掉眼泪,一个劲地掉。
我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眼泪哭干。
可是哭不干的,我哭了这么多年,眼泪还在,阿澈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我曾经最讨厌的恶魔。
陆盛泽曾是我的霸凌者,也是最瞧不起我的人。
他也瞧不起阿澈,所以曾经我很讨厌很讨厌他。
如果不是这颗心脏,或许我跟他会老死不相往来。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死对头。
但是最终我嫁给了这个死对头,忍受了他七年折磨。
看我难过,绝望,甚至是流泪崩溃,他一直都只有兴奋。
就连救护车来了急救人员将我疼到大汗淋漓的我抬走时,他都不屑地摇头。
眸底的情绪无非是在嫌弃我演戏,耍手段,爱装。
他全程冷漠,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小姐,我看你也不差钱,化疗吧。」
「化疗能争取多活几年。」
「你还年轻,又读过好大学,怎么在化疗这件事是如此执拗的不肯呢。」
主治医生站在我的病床前,眉头紧锁,他一直都在苦口婆心地劝我。
从诊断出骨癌到现在,我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枯叶。
风吹起时,那些枯黄的叶会随之掉落在地上,就像人的生命。
或许我跟阿澈原本就是这个世上多余的人。
我们不该出生的,阿澈的生命停在了24岁那一年。
他陪我过了23岁,却没等来33岁。
我比他运气好那么一点点,在32岁这一年等来了无药可救的绝症。
我也没等到33岁。
33岁时,苏若若和陆盛澈都没有家的。
医生摇头叹息离开,或许医生都见不得患者不爱惜生命的样子。
可是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这些年,够了。
其实我怕疼,来医院能缓解只是我在自欺欺人的。
缓解不了了,骨癌晚期,什么样的特效药都用了,身体早就产生了耐药性。
所以没用,来医院只是想死后有人收尸。
我也签了自愿捐献器官的协议。
这样我死在医院以后,我的器官会留在人间。
同样有人替我收尸。
我不想麻烦哥哥了,从小到大我麻烦他很多次了。
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家国大义,只是捐献后,有人安葬收尸。
陆盛泽不将我碎尸万段就行了。
他不会给我收尸的。
翻来覆去的疼痛一阵接一阵地席卷。
我在忍受疼痛的同时也在胡思乱想。
我想就这样死了。
但是不行,离婚协议没拿到。
我跟阿澈都命不好,生命的尽头两个人都疼得死去活来。
阿澈是意外车祸,因为多管闲事,他救了一个小女孩。
那天他在ICU抢救一天一晚都没有推出来。
我哭到崩溃又绝望,从未那样害怕过。
哪怕现在自己要死了,我也一点都不怕。
那个时候医生出来了,阿澈没有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