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谢春朝凝眸看去,归来的队伍出现在长街尽头,她的未婚夫宁衡骑着高头骏马行在队伍最前端,他身披银甲,面如冠玉,一双黑眸璀璨若寒星,周身都萦绕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这本小说赐婚后病弱夫君掉马了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谢春朝林惊容,内容丰富,故事简介:“来了,来了。”谢春朝凝眸看去,归来的队伍出现在长街尽头,她的未婚夫宁衡骑着高头骏马行在队伍最前端,他身披银甲,面如冠玉,一双黑眸璀璨若寒星,周身都萦绕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谢春朝回到自己的院子,极力回想梦中种种。
在明年的春天,盛国忽而来犯边疆,而她的哥哥也是死在那一场战事中。
她坐在小窗前,认真回想每一个细节,她虽能知晓未来,但在天下大势上她也无力改变。
只有依靠这一点预知的能力提前预防,在她的梦中哥哥和盛国僵持月余后被盛国大将张宇所破,哥哥坚持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后来,宁衡临危受命上了战场,依靠着她的关系,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全权接手辽家军,而后大胜盛国。
她忽而灵光一现,想起梦中哥哥的副将曾哭着说,如果不是粮草不足,那场仗未必会败。
战场上的事,她不太明白,但只要将她所知道的信息提前告诉哥哥,让哥哥早做防备,或许可以改变哥哥的命运。
她不敢将梦中之事如实相告,这般匪夷所思的事,说出去怕谁也不会信。
她只说自己遇见一位云游高人推算出哥哥有此一劫。
她怕哥哥不当一回事,又在信中言辞恳切的叙述了高人的厉害,又再三强调此事的重要。
她把信写好后,就递给身边的丫鬟雨凝,“雨凝,帮我把这封信寄给哥哥,一定要快。”
雨凝接过信,笑道,“郡主和世子的关系真好。“
雨凝走后,谢春朝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沉思,哥哥的事虽有她的信提醒,但她还是不放心。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哥哥还是和梦中一样败了呢?
她一想到这儿顿时就坐不住了。
父王早年也是屡战屡胜的大将军,或许父王会有办法帮哥哥。
待她赶到前院时,院中一片寂静,只有几位下人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看见父王的影子。
奇怪,这个点,父王也早该下朝了啊。
怎么不在?
谢春朝唤来院中主事问道,“常青,父王呢?”
“回郡主的话,王爷去镇远侯府了。”常青道,“王爷出门的时候还愤愤不平的,说要给宁家一点教训呢。”
谢春朝知晓父王定是从母妃口中知晓百花宴的事,所以去宁府讨公道去了。
一时半会可能是回不来了。
“常青,父王回来后来我院子通传一声。”
谢春朝说完,正准备回去,又老远听见她父王嘹亮且愤怒的声音。
“宁家那臭小子真是个狗东西!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和朝朝的婚事!上一次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对朝朝好!他就是这么对朝朝好的?混账东西!”
“王爷莫气了,索性这桩婚事也退了,日后定会有更好的郎君等着郡主呢。”
“父王。”
前一秒还是黑脸愤怒状的辽王在看见谢春朝的一瞬,立马换上了一张和蔼的笑脸,变脸程度快到另人咂舌。
“朝朝怎么在这儿?”
“我有事想和父王说。”谢春朝将她对哥哥的担忧尽数说给辽王。
“父王,你知道盛国的张宇吗?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让哥哥赢啊?”
辽王听完谢春朝的话,眯了眯眼,问,“朝朝,这些事你是从何而知?”
辽王生于皇宫又戎马半生,所以谢春朝口中的云游高人或许能骗骗谢宁玉,却骗不过他。
“我……”谢春朝说,“我是从高人口中听来的。”
辽王幽深的眼注视着她,半晌方道,“盛国张宇乃张辽之后。我和他父亲打过,用兵如神且心性细腻沉稳,是个极强的对手。”
谢春朝吃不准父王是信还是不信,但见父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后,暗暗松了口气。
“那哥哥岂不是很危险?”
辽王早年也曾被冠以战神的称号,能被辽王称赞的人定然实力强悍。
辽王大笑,“朝朝怎么对自家哥哥这么没信心?张辽虽强,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宁玉继承我的风范,定能力挫张宇。”
谢春朝自然也深知哥哥尽得父王真传,若论行军打仗天下少有敌手,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朝朝。”辽王的神色忽而严肃起来,“你说宁玉战败是因军中少粮的缘故,可否细细说来?”
谢宁玉所守的边疆,一直屯有可供大军三年的军粮,怎么会忽然缺粮呢?
谢春朝低眸深思道,“似是张宇派人火烧了我方的粮草,而后续运来的粮草又被对方用小队人马烧毁了。”
谢春朝不懂军务,这些事还是后来返回上陵的老兵们告诉她的,哥哥虽战死边疆,却因战败而被世人唾弃,说战神的儿子是个酒囊饭袋,而大楚的新一代战神应是镇远侯府的宁世子。
辽王背着手在书房中走了三圈,表情严肃且凝重,“朝朝,若你所言为真,你哥哥之败怕是皆因军中出了奸细。”
“奸细?!”谢春朝惊道,“为何父王会这么说?”
“你哥哥素来行事谨慎,粮草这么重要的地方定会防守严密,若非有知情人的带路和消息,对方怎么可能烧得了你哥的粮草?这是其一。”
“其二,粮草是从我军后方运向大军,大盛的人如何能通过我军关隘,绕道后方烧粮?”
辽王说完,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哪怕是不通军务的谢春朝也品出味来了。
按照辽王所说,军中的奸细可不是一位普通军士,军中或者说后方定然有着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至少他能出动一支小队,滴水不漏的烧掉运往前线的粮草。
谢春朝白着小脸,问,“父王,所以……哥哥不是战死,而被人害死的?”
谢春朝不知要害哥哥的人是谁,但她知道一点——
哥哥死后,获利最大的人是宁衡。
辽王沉重的点点头,“若你所言为真,你哥便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朝朝,莫要瞒我了。”辽王道,“这些事你究竟从何而知?”
谢春朝见瞒不过去了,索性将自己做梦的事告诉辽王。
她说完期期艾艾地问,“父王,你相信我吗?”
其实谢春朝并不指望父王会信她,梦中之事怎可当真?
“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辽王说,“你是我的女儿,为父自然信得过你。”
辽王说着眼睛突然红了。
他抹了把泪,骂道,“今天打宁衡那小子还是轻了!我真该打死他!他竟敢这样对我的朝朝。”
辽王红着眼将谢春朝揽入怀中,“朝朝,都怪父兄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