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一睁眼,眼前一位留着长髯、身形消瘦,猛一看就是个国家栋梁的人,正面色赤红的指着她的鼻子骂。“陛下,沈栖这等只知谗言妄语的奸佞之臣所言,是万万不可信啊!”“更何况满朝文武皆知,沈栖同顾将军素有旧怨,焉知她此次不是舞文巧诋、故意构陷,还请皇上明察,不得如沈栖之意,寒边关将士之心呐!”哦~明白了!她是...
《沈栖顾清》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沈栖顾清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沈栖顾清》所讲的是:沈栖一睁眼,眼前一位留着长髯、身形消瘦,猛一看就是个国家栋梁的人,正面色赤红的指着她的鼻子骂。“陛下,沈栖这等只知谗言妄语的奸佞之臣所言,是万万不可信啊!”“更何况满朝文武皆知,沈栖同顾将军素有旧怨,焉知她此次不是舞文巧诋、故意构陷,还请皇上明察,不得如沈栖之意,寒边关将士之心呐!”哦~明白了!她是...。
犹豫良久,沈太傅才拆开信:
不孝儿沈栖叩禀:父亲大人,儿愧矣,离府两年不曾入府一拜,此为不孝一也;令父亲为儿名声所累,此不孝二也……于今日亥时一刻回府,大罪乞恕之。
沈太傅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他那丰富的为官经验,让他迅速且敏感的意识到,今晚这一场迟来的会面,或许能解释沈栖性情大变的原因。
突然,他想到今日早朝顾清一事。
皇帝明明有必杀顾清之心,是沈栖突然改口,言辞间虽看似要难为顾清,但却也真的将人保了下来。
还有,徐大人分明那时都惹怒皇上了,也是沈栖开口才转移皇上怒火……
沈太傅轻敲着桌面,琢磨着这其中,是否存在他不曾知晓的隐情。
他命人打开小侧门,在书房等到月色高悬,一身玄色便服的沈栖才出现在门口。
“不孝儿拜见父亲。”
沈栖背脊挺直的跪在沈太傅面前。
府内小厮轻手轻脚关闭房间门,让他们两有个安静密闭的谈话空间。
沈太傅没有让她起来,只是在微微晃动的烛光里看她,眼眶微红。
半晌才哑着嗓子讥笑一声,“你沈尚书简在帝心,位极人臣,我这个空有虚名的太傅,如何受得起你这一跪。”
“是儿子的错。”
沈栖光速认错,也不起,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让沈太傅看着揪心。
“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儿子有一事相求。顾将军出事,朝中武将势必对大梁失望,我知道父亲曾教导过镇北将军,还望父亲写信让镇北将军出面,安抚将士。”
沈太傅闻言被气的猛站起来,指着沈栖厉声道:“你既知道后果,为何要上折子请杀顾清?”
“儿子……”
沈栖一脸痛苦的低下头,表现出一副‘我有苦衷,但我没法说’的样子。
沈太傅追问再三,她依旧抿紧着唇死不开口。
沈太傅气恼的绕着她走两三圈后,取出戒尺往桌上一抽,“你说!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否则从今往后,你便不要再认我这个父亲!”
“父亲~您别问了。”
沈栖满脸苦涩的望向沈太傅。
“你是不是非要我请家法!”
沈太傅气急,手里的戒尺猛的往沈栖手臂上抽。
沈栖痛呼一声,似被逼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那您要儿子怎么说,诚丰他受人控制,儿子无力相救只能……”
“受人控制!”
沈太傅心头一凉。
诚丰,是当今皇上梁偲的字,这字还是沈太傅给取的,他如何能不知道?
“你给我说清楚,”沈太傅扶着桌子摇摇欲坠,脑子却越发清晰,“谁控制了皇上,是赵柏月,是赵家?”
沈栖开始装傻否认,“儿子没说过。”
她越否认,沈太傅就越肯定。
怪不得皇帝近两年秉性大变,怪不得他儿子突然走上奸佞之路~
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赵家想干什么?皇上到底是怎么被控制的?宫里那么多太医和侍卫都是死人吗?要你一个人去查这种危险的事!”
沈太傅怒斥出声,眼神极其坚定。
他今日定要从沈栖嘴里得到答案!
沈栖与他对视良久,才像服软般长长一叹。
“赵柏月不知用何手段控制住诚丰,让诚丰对她千依百顺、有求必应。此事不能闹大,我也只能先依附她,才从她嘴里套出话。”
“什么?”
“赵家投靠草原狼,欲倾覆大梁,所以赵柏月才一直针对我大梁的供股之臣。儿子无用,只护得住寥寥几人。”
沈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十数个名字。
“儿子知道这些大人都是有识之士,前两年故意挑错将人发配出京,还请父亲将人秘密救回,妥善安置。”
沈太傅接过纸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眼里一片湿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这儿子到底在背后受了多少委屈,忍下多少屈辱,才能探来这些消息,护住这一个个朝臣。
他竟丝毫不知!
旁人也就罢了,他这个当爹的,不仅没帮到儿子,还不止一次对儿子恶语相向!
沈太傅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沈栖瞄一眼沈太傅神色,心里很是满意。
没错。
她,沈栖,大梁第一间谍,为保大梁投身敌营,忍辱求全,降志辱身!
她党邪陷正、舞弊营私,她揽权纳贿、贪赃枉法。
但她真是个好人!
“此事复杂,我本不想让父亲牵扯进来,但顾清出事的危害太大,我不得不求助父亲。若有朝一日事态危急,还请父亲将儿子逐出家门。”
沈栖低头又说。
“说什么屁话!”
一向儒雅的沈太傅突然爆粗口,“你爹我三朝为官,难道还怕这些事吗?你是我儿子,这辈子都是!”
沈太傅颤抖着半蹲下来,抱住沈栖的头失声痛哭。
他哭,沈栖跟他对着哭。
哭到嗓子沙哑,沈太傅才又开口,“别怕,爹帮你。”
大不了就是死。
他儿子都有这个胆,他难道没有吗?
沈太傅扶着沈栖坐到椅子上,摸着她刚才被戒尺打到的地方,“痛不痛?”
沈栖自幼就很优秀,从未挨过打,他方才恼狠了,下手没个轻重,可别真把人给打出个好歹。
“无碍。”
沈栖微微摇头,又低语道:“而今大梁正值危急存亡之秋,诚丰、诚丰已无药可救,儿子只能寄希望于太子殿下。”
废皇帝,拥太子登基。
此行径无异于谋反,可眼下,也只有这条路能走。
沈太傅嘴唇微动,神色很是凝重,“镇北将军那,我会去信让他稳定军心,但顾清~你打算怎么办?”
“难免要折辱顾将军一二,演给他们看,待事成,我亲去顾将军面前负荆请罪。”
“顾清不是记仇的人,等他明白过来必不会怪你。”
沈太傅又略带担忧的问,“只你今日故意救下顾清,可有想好如何同赵家解释?”
“儿子有龙阳之好,喜顾清那张脸。”
“咳咳!!!”
什么?
沈太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这是什么破烂荒唐幌子!
沈栖见状微微耸肩,把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难不成真让我去折辱顾将军?”
沈太傅:……
他有些疲惫微闭眼,“你看着办吧。”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他心好累!
小说《沈栖顾清》第三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