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去找裴徊景那日。他氤氲着酒气,嫌弃的说:“去找个屋子呆着,没事别来烦我。”再次见面,他在深夜里从背后抱她,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屋内。白岑避之不及,无处可逃。她觉得这人太过凶狠,然而她一个府内丫鬟,面对裴徊景,即便用尽了全身手段也无济于事。数年后,当二人再次相遇,白岑早已恢复身份,街边,她看着衣衫凌乱...
《怨春闺》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白岑裴徊景的故事,看点十足,《怨春闺》故事梗概:白岑去找裴徊景那日。他氤氲着酒气,嫌弃的说:“去找个屋子呆着,没事别来烦我。”再次见面,他在深夜里从背后抱她,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屋内。白岑避之不及,无处可逃。她觉得这人太过凶狠,然而她一个府内丫鬟,面对裴徊景,即便用尽了全身手段也无济于事。数年后,当二人再次相遇,白岑早已恢复身份,街边,她看着衣衫凌乱...。
第4章
清冷的沉木香,白岑觉得闻着熟悉,抬眼一看,心凉了半截,果真是裴徊景,整个人又变得慌张起来。
方才白岑只顾着说话,确实未曾注意到裴徊景何时到了自己的身后。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一时情急,整个人畏畏缩缩地忙往后退了几步,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看见就要摔倒,心中一紧。
被人顺手给搂入了怀,帮她稳住了身形,勉强站稳,白岑又是直往后退,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求世子爷......恕罪,奴婢没想到您在我的身后。”
“怎的,半日未见成了小结巴?”
裴徊景见白岑的脑袋极低,颇像是受了惊的小猫,炸了毛似的表情倒是显得娇俏。
方才白岑和小厮的说的话,裴徊景听了大概,淡淡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没有主子的交代,奴婢不能直接找主子。这不合规矩......”
裴徊景见白岑依旧规矩地垂着头,低眉顺眼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跟我进来。”
裴徊景声音淡淡的,但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儿,白岑却不想进去,若是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眼见白岑不动,男人的声音携上了愠意,“我让你,跟我进来。”
白岑略顿顷刻,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裴徊景的身后进了内苑。
今日天色渐冷,裴徊景身上着了墨色的浮光锦穿花纹平皱衣,不似平时的随意无拘束,倒是平白多了几分沉稳贵气。
白岑不敢多看,单是小心瞅了几眼便垂下了眸,却已被男人瞧了去,只听见裴徊景不动声色地出声。
“别老是盯着本世子,也不见你正大光明地瞧......”
裴徊景脸上神色未动,只是眸中的柔情如同一团雾影隐隐绰绰地散不尽。
白岑被人戳穿了心思,脸上染上了绯色的红晕,“奴婢没有。”
裴徊景倒是没有在出声,只是步子不由自主地放缓。
这丫头也不是只会板着脸,将人隔在千里之外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古怪,抽丝剥茧般的扩撒开来。
白岑到底是没有胆子向裴徊景开口搭话,只得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畔,一动不动。
裴徊景倒是起了逗人的兴趣,“不是说要问我喜欢什么曲子?”
白岑一愣,原来裴徊景将她与小厮的对话都听到了。
“是,奴婢想问世子爷最近可是有什么心爱的曲子,晓律苑可以提前练着,免得误了主子们的兴致。”
“阳春白雪。”
白岑心脏不由得侧漏一拍,这曲子不正是自己昨夜练的那个,但面上她强忍着不显山水,如今她不想和裴怀景有任何的牵扯。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退下了。”
“等等。”
白岑才退了两步,却被裴徊景喊住,不由得心中一紧。
“世子爷,可还有旁的事要吩咐?”
白岑仰着头,澄澈的眸子不掺染丝毫的杂质。
裴徊景有些看愣了,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落在白岑白嫩的脖颈处,视线下滑,又极快地移开,控制不住地轻咳一声。
“你后背的伤口可是好些了?”
白岑闻言,脑子里浮现那夜两人的颠鸾倒凤,头迅速地低了下去,耳朵殷红了半边。
“谢过世子爷,已经好了......”
“那就好,那老太医给的药膏,果真好用。”
白岑不敢言,那日收了之后自己得了个机会就将那白瓷瓶的药膏埋进了后花圃的大榕树下。
这种宝贝东西,她一世子府小小奴婢自然是不会有,若是后边被人瞧见,怕是会落得一个偷盗的名声,被赶出府都算是轻惩。
若是裴徊景知道自己将那药膏埋了土去,怕是饶不过她。
“谢世子爷牵挂,奴婢不值得世子爷这般劳心。”
裴徊景最是厌烦白岑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一点儿性子,顺着性子放了句狠话。
“本世子做啥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是。”
白岑问着声音应了声,两人之间又是无尽的安静。
裴徊景话音刚落便就后了悔,果真像拳头打在了棉花里。
见白岑呆呆地不动,裴徊景坐在沉香木椅上,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
下意识地落在手指摸搓了几下,又不受控制地将眼神移到了白岑的手上。
嫩白的手指上,指尖能清楚地看到磨起的茧子。
沉思不久,裴徊景缓缓开口。
“我这新得一把琵琶,音色极佳,你一并带回晓律苑去吧。”
话罢,见白岑呆愣着不动,于是裴徊景又开了口,“赏给晓律苑的,你只管带回去,莫要自作多情。”
裴徊景清楚看到小姑娘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少,也略略宽了心。
只是白岑没有看穿裴怀景的心思,晓律苑的琴女弹琵琶,技艺算佳的左右不过她一人。
白岑最后抱了一把铜胎景泰蓝掐丝琵琶回了晓律苑。
这时候,李嬷嬷正与晓律苑的亭中细数着晨练那件事的要害,唤柳不情不愿地听着,好不容易才答应了不在提及,正巧遇到白岑回到晓律苑。
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在白岑的身上,似乎白岑令她受了十足的委屈。
白岑极快地避开了盼柔不善的眼神,略略交代了琵琶是世子爷赏给晓律苑的,这并不算稀奇,李嬷嬷只是应答了几声,就招呼白岑去了别处。
白岑在自己房中练琵琶曲,用的是平时的半紫木琵琶,却遇见了唤柳说是得了李嬷嬷的令,让她去洗今日晓律苑琴女换下来的脏衣。
晓律苑的琴女,说到底只是一众会些琴艺的丫鬟,他们的衣服自是不配让浣衣苑的人去洗,加之他们平时练琴繁忙,故是一人一日轮着。
不会误事,也是公平些,今日本该是轮到盼柔的。
可已是深秋初冬,井水格外泠冽,白岑闻言皱了皱眉,停下拨弦的手,出声质问。
“今日没有轮到我,为何我要去?”
“盼柔姐姐,今日伤了手,李嬷嬷命你先顶上,难不成你连李嬷嬷的话也不听了?”
唤柳扯着嗓子,落在白岑的眼神十分得意,有狐假虎威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