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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燕青》我是奸臣白月光章节列表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4-11-22 16:21:39
我是奸臣白月光

那日,于尸横遍地中见他,那位权倾朝野的宦官,亦如传闻无差——雷霆手腕,狠绝冷血,一声令下便要了所有人的性命,仅把江慈从死人堆里捞了出来:“记住了,你能活着,是本官赏的。”万军之下,江慈抓过他的无相剑抵在自己脖颈,惨淡笑问:“总使大人,若我把这条命还你,可以放我走吗?”燕青慌了,徒手去夺剑刃,手掌被生...

作者:且清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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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臣白月光》 小说介绍

在且清的笔下,《我是奸臣白月光》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人公江慈燕青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那日,于尸横遍地中见他,那位权倾朝野的宦官,亦如传闻无差——雷霆手腕,狠绝冷血,一声令下便要了所有人的性命,仅把江慈从死人堆里捞了出来:“记住了,你能活着,是本官赏的。”万军之下,江慈抓过他的无相剑抵在自己脖颈,惨淡笑问:“总使大人,若我把这条命还你,可以放我走吗?”燕青慌了,徒手去夺剑刃,手掌被生...。

《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2章 免费试读

第2章

江慈并未听到谢为良回答,只听得一声惨叫后,有人当即倒地,紧接着,院内立时炸开惊叫,腥膻之气迅速在沉闷的空气里铺散开来,令天生嗅觉灵敏的她,隐隐作呕。

江慈头皮一麻,惊惧的目光从那双官靴绣面一路攀上......

来人身披墨色连帽斗篷,一身玄色官服,用金线缂绣着鹤戾青云图,官帽上长长的珠绳坠在身前两侧,腰间别着一把半壁长的银鞘龙纹短剑。

是他,监察司总使——燕青。

抬眼的一刻,那混杂在血气里的檀香更甚,江慈的目光停在燕青的下颚处,愣是不敢向上看了。

这淮南界内,纵使没见过当朝最大的宦臣燕青本尊,也无人不识他腰间这把无相剑。

只这片刻的功夫,七八个人接连倒在血泊里,舅母张氏和几个姑娘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跪得跪,求得求,就是无人敢跑。

燕青拱手行了个礼,清凛的声音在满院鼎沸当中颇有辨识度:“谢员外,多耽搁一刻,就会多死一个人,这会儿是男人,接下来是女人,老人,最后是孩子。”

谢为良眼看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躺,吓得三魂丢了俩,嚎啕着说了实话,原来维系自家香坊多年的药香方子,是他盗来的,这其中并没有驻颜香的秘方,前些时日听闻有人重金求方,才自编了一套骗取钱财,不想骗到了监察司,至于真香的方子,他也不知。

燕青站得累了,撩袍坐在下属刚搬来的扶椅上,开口复问:“你们香坊的方子,多半出自江家,偏偏没有这张‘四时好’,如此说来,是本官上当了?”

江慈没听清谢为良是如何作答的,只在听到“江家”二字的一刻,脑中顿时嗡鸣一片!

“偷了我家香方的人,是你?”

江慈竟不知自己几时从跪成一片的人群里站了起来,眼里没有监察司,更没有燕青,只有谢为良。

谢为良回头看向双眼猩红的江慈,一时哑然。

“是你杀了我全家?”

“不......不是!我只是捡了几张方子,杀你全家的不是我!”谢为良连声惶惶解释。

有监察卫想去按住正一步步上前来的江慈,却被燕青抬了个手指挡在身后:“居然还有个江家的。”

燕青细看了几眼面前这个浑身是伤的小姑娘,向后靠了靠身,饶有兴致地等待下话。

江慈拖着重步走到谢为良身前,猛地撸起衣袖,那上面大大小小的刀痕,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的半条手臂:

“你说阿娘那年重伤未愈,需用我的血月月养护,也是假的吧?我阿娘呢?我问你......我阿娘呢!!”

眼前的这个人口口声声说阿娘是为了救她,一直重病,只有用至亲之血,才能续命,为了不让阿娘情绪激动,受到**,也从不准她去见,江慈竟还傻傻地把他当做阿娘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这些年无论受了多少的虐待和不公,都会乖乖地听他话,任他取血,责骂,可笑地幻想着他会顾念着一分亲情。

江慈抓着谢为良的衣襟,震惊与不甘的泪水蜿蜒爬了满脸,她崩溃地跄跪在地,心口像是被人揉进来一大把碎瓷渣子,一剜一剜地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恨一个人,恨他骗了自己这么多年,更恨他辜负了阿娘对兄长的信任!

燕青看见那条本该属于十来岁少女的白皙手臂上,堆满了伤,饶是见惯了伤痕,瞳孔也不禁被刺痛了一下,他匆匆敛回目光,无味起身。

“总使不看了吗?”

“走吧,腻了。”

“那谢家......”

燕青侧眸斜睨了江慈一眼,向着谢家众人躬身又行一礼,继而转身淡道:

“一个不留。”

坊间常传,监察司总使燕青,身为宦官之首,乃奸佞之最,手段狠绝无情,处事干脆利落,偏此人又是信佛,每每取人性命前,皆要行个大礼,以慰心安,如此,便有了“不怕天子临府邸,就怕宦官行大礼”的顺口溜,煞是嘲讽。

江慈是亲眼看着舅母张氏被捅死在面前的,那一杆子还冒着热气的血,直喷了她满脸,接着是表哥,表姐,管家,丫鬟,入眼皆是一片血红。

耳边惨烈地哭喊和尖叫声逐渐被扯成一根弦,那种洪流般的窒息感迫使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还没弄**相,还不知阿娘是不是还活着,她绝不能死!

“燕大人!!”

江慈竭力高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奋不顾身向他奔去,就在抓住他衣袍的最后一刻,一把钢刀毫无征兆地迎面袭来,刀尖挑进血肉的瞬间,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传遍每一处知觉,她只能下意识地以手作挡,死死抓住刀刃!

只还不等缓口气,那把抵在身前的刀又被推进了一寸,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和左肩处往外狂涌,顺着被割破的手掌,淌满了大半身。

她几度张嘴,口中的血愣是堵得她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痛到痉挛地四肢令她狼狈地软倒在燕青身后,可抓着他斗篷的力度,丝毫未减......

燕青被逼停了脚步,却是连头都懒得回,下令的口气更没有半点犹豫:“杀了吧。”

无数把利刃刺向她的刹那间,江慈近乎是声嘶力竭地哀嚎着喊了出来:“我知道四时好的香方!!”

阴云愈压愈黑,天色一片暗沉,已然分不清是傍晚还是夜幕,仅剩无边的阴影笼罩着院内的每一个人。

燕青摆手作停,凝滞许久,才不轻不重地喃了一声:“差点忘了,你是江家人。”

刀被抽出去的一刻,江慈差点昏厥,可那悬停在面门上不过咫尺之距的无数寒光,使得她根本不敢喘息,吃力地捂着伤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埋头跪在燕青跟前,接连点头。

“你说,我记。”燕青命下属拿来纸笔,等着抄录。

江慈整张脸都快埋在地上了,抖着声解释:“回禀总使大人,这张方子小女幼时的确在家中见过,眼下......眼下有些记不清了,但我一定能想起来!一定!”

燕青顿了下神色:“小姑娘,本官最讨厌被骗。”

“我的命在大人手里,若我记不起来,大人再杀我也不迟!”江慈急慌慌地解释。

燕青蓦地笑了:“你当本官时间很多吗?”

眼见燕青不愿意做任何没把握的事,这便转身欲走,情急之下,江慈只得再次扑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他,一口气说道:“大人身上的香是雪中信!取沉香檀香为主,藿香,零陵香,当归,白芷,樟脑,麝香,豆蔻为辅,本应沉檀各半......”

江慈顿了下声,越说越觉得这香方很熟悉,像极了她幼年时随手调过的一味香,可眼下她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只想活命,从而继道:“但此香只取了一钱沉香,加了半钱檀香的用量,且是极其珍贵的老山白檀,其中还有一味用之甚少的安息香!”

燕青讶然回眸,居高临下地注视了她良久,脚下的少女正抓着他的长靴,艰难地抬着满是血迹的脸,半带着涩哑的哭腔,颤栗央求:“别杀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