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昭昭眨巴着大眼睛,“只是让她**生疮了!”
宋瓷:“......”
这小家伙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小年纪,便熟读了不少医书,甚至寻常小病他都能治,还自个儿研制了不少五花八门的药。
“睡觉去!明日起没有娘亲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暗香园!否则娘亲把你的小**打开花!”
她用棍子轻轻敲了敲他的小**,把他赶去了床上。
昭昭爬上床,嘴里还在为娘亲打抱不平,“娘亲,那个狗王爷......”
“不许这样喊他。”
那个狗王爷,到底是昭昭的亲爹!
“他是你爹。”
“那个狗爹......”
对上宋瓷紧皱的眉头,昭昭撅着小嘴,“那个坏爹,居然娶别的女人,对娘亲一点都不好!”
欺负娘亲的人都不是好人!
有了娘亲还娶别的女人,坏爹就是个渣男!
“明日我就让他也**生疮!”
宋瓷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捂住小家伙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日后不许说了!快睡觉!”
谢沉今晚才警告她,不许对苏雪柔怎样。
偏偏昭昭今晚就动手了!
也不知明儿那个狗男人,会不会认为这事儿又是她做的!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天还不亮呢。
谢沉便又出现了,司墨刚打开门,谁知一只圆圆的大脑袋就从一旁探了过来。
“大脑袋”面色不虞,语气不善,“你们找谁?”
谢沉眉心一拧,“蓁蓁?这么早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想起昨晚小丫头就来过暗香园了。
他心下微微一沉,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胳膊,“你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可是晋王府的小郡主,成何体统!”
“父王在问你话!”
看她穿着小男孩的寝衣,语气也怪怪的......
平日里蓁蓁总是软声软气的,这会子却像颗“小炮弹”似的很冲!
不过这丫头平日里就古灵精怪,也喜欢女扮男装。
加之这偌大的晋王府,他只有蓁蓁一个孩子,谢沉便也没有多心,只一双剑眉拧成了麻花。
昭昭小小的身子却微微一僵——完了!这狗王爷怎么又来了啊!
他只是起来小解,怎么又撞到他手中了!
昭昭自打出生就有轻微的夜盲症。
这会子天色还没有亮开,因此他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谢沉的影子,却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喊他蓁蓁......
他是把他当成昨晚那个力大无比的“女汉子”了吗?
怕被谢沉发现他不是蓁蓁,从而给娘亲惹麻烦......
昭昭赶紧夹着嗓子,“嘿嘿”一笑,“父,父王,这么早,您来这里做什么?”
听着他别扭的声音,谢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父王自然有事。司墨,送小郡主回去歇息。”
“不,不用!”
昭昭小脸一变。
他就住暗香园啊!
如果被送去蓁蓁的院子,不但两人见面又要打起来,他也会被他们发现了!
“我自己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
昭昭刚想脚底抹油,只听谢沉又冷声吩咐,“父王告诉过你多次,暗香园住着一位疯疯癫癫的女人,你不许靠近!”
“若再来暗香园,父王明日便将你送进宫去!”
不知蓁蓁从前可来过暗香园?
可见过那个女人?
她们......可有接触?!
谢沉心下烦躁,对宋瓷的厌恨又多了几分!
“哦!父王真讨厌!”
昭昭不高兴地瘪了瘪嘴——你才是疯疯癫癫的女人,你全家都疯疯癫癫!
敢说他娘亲疯疯癫癫?
昨晚还说他是“大黑耗子”呢!
明日一定让他也**生疮!
不敢让司墨送他,昭昭连忙转身溜走了——看来等会子又要爬墙溜回来了!
目送小家伙顺着墙根离开后,谢沉这才抬脚进了屋。
房中不见宋瓷,只有小厨房里传来她欢快的歌声,“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啊,地上的谢沉是个狗啊!”
谢沉脚步一顿,一张俊脸拉了下来。
身后的司墨,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会子,宋瓷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她正在小厨房里忙碌着,给昭昭做早膳。
这五年她身边无人伺候,换做是从前那高贵的安陵郡主,只怕早就饿死了。
好在她打小就独立自强,也不习惯有人在身后跟着。
谢沉循着香味儿进来时,宋瓷刚将蒸好的肉包子摆盘。煮熟的玉米鸡蛋、还有一些小菜已经上桌,罐子里还咕嘟咕嘟地炖着牛肉蔬菜羹。
她动作麻利而又熟练,看起来早已做了千百遍。
落在谢沉眼中,却满是不敢置信!
这还是从前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陵郡主?!
他不是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往暗香园送东西来?
怎的这女人的早膳,瞧着竟比他吃的还要丰盛营养?!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啊呀!”
宋瓷端着肉包子刚转身,便见谢沉宛如死神似的挡在门口,俊脸比那锅底还要黑呢!
她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肉包子险些掉落在地,“王爷?你不声不响的做什么呢?”
不知这狗男人来多久了?
可听到她前面那几句怎么唱的?
还有昭昭......他没有发现吧?
宋瓷先发制人,“王爷是耗子变得不成?一点声响都没有。难道王爷不知道,进门前该敲门?”
“敲门?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来自己的院子,还需要敲门?”
谢沉眯着眼,眼中散发着危险的信号,“你方才唱什么?再唱一遍本王听听?”
宋瓷一噎,“没唱什么。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就不侮辱王爷的耳朵了。”
她讪笑一声,拿起一个包子递过去,“王爷可用过早膳了?若不嫌弃,吃一个?”
谢沉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包子,没有伸手去接。
宋瓷尴尬地收回手,“王爷有事?”
这厮该不会是因为,昨晚昭昭让苏雪柔**生疮,所以特意来找她的麻烦吧?
宋瓷心虚,转身将盘子放下了。
“你在心虚什么?”
察觉她不如昨晚那般理直气壮,谢沉上前一步,冷厉的气势瞬间迸发!
“宋瓷,你若跪下认错,将解药交出来,本王便留你一命!”
跪下认错?
解药?
难不成他果然又是为苏雪柔而来?
可解药在昭昭手中,她也不知是什么解药啊!
“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又做什么惹恼王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她还是晋王妃,从前也是她对不住谢沉在先,态度自然要“卑微”一些。
谢沉强忍怒火,却还是忍不住一把掐住了她纤细修长的脖子,“交出解药,本王饶你不死!”
宋瓷险些窒息!
无奈之下,她只好顺手拿起灶台上的一罐......辣椒粉,递了过去,艰难地说道,“给苏侧妃敷在生疮的地方,一日三次。”
“十日内便可好转。”
“苏侧妃?生疮?”
谢沉脸色微微一变,“你把柔儿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手指在收紧,宋瓷眼神一震!
好家伙!
既然他不是为苏雪柔而来,那他又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