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下!”
我完全没搞明白状况,这徐霜白怎么突然给我搞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出!
我从他柔软侵略的亲吻下挣脱出一口呼吸:“你,你别这样,徐霜白,新婚之夜不该是这样的吧!”
他用结实的小臂在我身侧支起一个拱形,一双眼睛乌沉含情地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你说出纳维叶-斯托克斯方程的样子有多性感,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研究一下极限负距离偏差。”
极限?
负……负距离?
角豆麻袋啊!
新婚第二天早上,我从徐霜白紧实的臂弯里醒过来。
估计是昨晚折腾的太累,他还没有醒。
阳光从清透的白窗帘缝里挤出来,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
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轻一颤。
我红着脸回味着昨晚的每一处细节,心中不免疑惑不已。
徐霜白是程妍口中的变态?
虽然昨天晚上他折腾我的时候是有点疯狂变态了。
但他会温柔吻我,会悉心闻讯我的感受,事后还会体贴地抱我到洗手间清洗。
除了节奏有点遵循斐波那契数列的嗜好,好像也没有程妍说的那么可怕吧?
难道他看出我是有备而来的,所以故意放水,想要探探我的底细?
我施施然从枕头下面拽出我的多功能防身包,把里面的防狼喷雾,瑞士军刀,高压电击棒等物品一一摩挲了一遍。
然而就在这时,徐霜白突然睁开眼睛。
我僵挤着脸上的笑容,跟他说了一句“早”。
可令我着实没想到的是,徐霜白突然疯了一样扑上来,双目赤红,双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
“我不是,我不是废物!”
“你再,你再敢说一遍!我杀了你!”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软绵仰倒,双手紧紧扣在徐霜白的手腕上。
“不……不要……”
“徐霜白,放……放手……”
就在我误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掐断气的一瞬间,他突然像是抽离了嗜杀的怪神经,一下子回到了正常的精神状态。
他将我抱起来,我却已经咳得快要断气了。
“程茵,我……我刚才……”
“别动我!”
我惊魂未定,哪里还敢让他碰我!
我甩开他的手,两眼泪水汪汪。
我不知道徐霜白是不是变态,但刚才的行为绝对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来的。
我慌忙下地想要往外跑,他却突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徐霜白恳求我不要这样跑出去,他指了指我脖子上青红的痕迹,说:“你这样下去,李嫂会看到,她一定会告诉我妈的。我妈她本来以为我都已经好了,现在看到你这样……她会,会很担心的。”
什么叫都已经好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徐霜白,那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霜白将我揽在怀侧,一脸心疼地看着我脖子上的痕迹。
他解释说,医生说他有创伤性应激狂躁症。
这几年已经没有再发作过了,所以也就停了药。
“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但医生之前说过,虽然病情已经有了很好的控制,但还是要注意不能太激动。可能昨晚,是有点激动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妈卖批,昨晚可不是有点激动好么?
看徐霜白那个样子,就特么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之前我就想过,这徐霜白要容貌有身高,要身高有财富,要财富有通情达理的好婆婆,而且性格温闷,不拈花惹草,爱看书爱做题,从来不会出去乱搞。
这么好的男人,要不是有点或生理或心理上的问题,还能轮得到徐阿姨用挟私报恩的方式给推出去?
不过,比起天生的嗜血变态,这种因为应激性创伤导致的心理问题,似乎还能好那么一丢丢?
我转过脸,定定看着徐霜白的双眼,半晌开口道:“你看,我脖子上这个伤,看起来像不像欧几里得空间中的曲线?”
徐霜白的眼睛一亮,一把将我抱过来,咬吻住我的脖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姐程妍,说是祝我新婚快乐,等下还要跟她男朋友阿维过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