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天生的嗜血变态,这种因为应激性创伤导致的心理问题,似乎还能好那么一丢丢?
我转过脸,定定看着徐霜白的双眼,半晌开口道:“你看,我脖子上这个伤,看起来像不像欧几里得空间中的曲线?”
徐霜白的眼睛一亮,一把将我抱过来,咬吻住我的脖颈。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姐程妍,说是祝我新婚快乐,等下还要跟她男朋友阿维过来看看我。
我就知道,新婚第二天,她肯定按耐不住迫切想要看到“自己杰作”的心情。
最好看到我被徐霜白虐得下不来床,浑身缺皮少肉才好吧?
我挂了电话,目光闪烁地看着徐霜白。
我说,你要是不想我告诉徐阿姨,这次可以先放过你,再犯下不为例。
但是一会儿我姐来了,你得听我的。
徐霜白连连点头,我心下了了。
如同程妍很期待跟我见面,我也很期待她一会儿上门来时大受震撼的样子。
她一定想不通为什么前世的变态丈夫,这会儿围着个田园花边围裙,案前屋后地忙活了一桌子的中西合璧,而我——则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露着潮红的脸蛋和一脖子上的红紫痕迹,这疼那疼娇声娇气。
“茵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程妍关切地扑上来,拉着我的手,左查右检,端着我的脸,上掰下看,跟相牲口似的。??|看到我既没缺胳膊又没少腿,显然很失望。
“没什么,姐,我挺好的,就是腰有点疼。”
我像猫咪一样在沙发上懒散地打了个滚,徐霜白摆好饭菜,将我宠溺又囫囵地从沙发上端了起来。
他看了程妍一眼,笑容温和如春风拂面:“妍姐,都是我不好,让茵茵受累了。”
眼看着程妍大张着嘴巴,像被无形的撑子撑到完全合不拢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窃笑。
估计她还是不愿相信吧?
前世的变态丈夫,今生在我这里怎么会突然化身这么贤良淑德的好男人?
她不信,抓着我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的腰腹胸肩。
她觉得,我身上肯定有内伤。
然而我能跑能跳动作麻利,一口能炫三大碗饭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受过虐待。
只有在徐霜白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会柔软无骨地靠在他怀里。
隔着一桌子好饭好菜,我都能听得到程妍不甘心的磨牙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