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堂嫂怀孕了。

堂哥很高兴地拉我喝酒。

我皱着眉头：「堂哥，你不要打堂嫂。」

堂哥拍了我脑袋，高兴地说：

「我当然知道了，大壮，我就要当爹了！你有小侄子了。」

我不懂什么是侄子，但是堂哥开心我就开心。

堂哥不打堂嫂，我就更开心。

我拍着手傻乐着。

跑去看堂嫂，我问堂嫂：

「堂嫂，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娃娃？」

堂嫂坐在床边，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娃娃，是孽畜！」

在门口的堂哥听到后，脸色铁青地走进来。

我害怕堂哥动手，就站起来挡在堂嫂面前。

却被他一手推开。

我见堂哥扯着堂嫂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恶狠狠地说：

「你要是把我儿子弄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妹妹嘛，你生不了，我让她生！」

堂嫂的额头流血了，她哭着要挠堂哥的脸。

堂哥用力把她推到地上，对我说：

「大壮，看好这个死婆娘！」

转身就大步地踏出门。

我生堂哥的气，但还是心疼地把堂嫂拉到床上。

站着堂嫂身边，我安慰堂嫂叫她不要哭。

不然肚里的小娃娃也会哭的。

谁知道她哭得更厉害了。

那一刻，我好像又见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堂嫂。

那个时候她也在哭。

堂嫂好像变了。

她变得不再那么瘦。

肚子大了起来，人也圆润了一些。

我拿从树上刚掏的鸟蛋给她看。

堂嫂还夸我：「大壮真厉害，都可以成家了...」

我挠着头对堂嫂傻笑。

可她的笑却像挤出来的。

双眼无神，嘴上嘀咕着：

「成家...祸害人...真该死啊...」

我乖乖坐在一旁，看着堂嫂在做小娃娃的衣服。

她的手可真巧呀。

我之前听堂嫂说，她还会弹钢琴，敲电脑。

但是在我们这，只能洗衣做饭。

堂哥回来了，他急着赶我回家。

我挠头不高兴。

堂哥怎么这么着急。

走的时候还看到堂哥摸堂嫂的手。

可堂嫂却很害怕地浑身颤抖。

小娃娃衣裳都掉地上了。

我爹说我是时候该成家了，找了堂哥借了一万块。

还找王二叔说要给我找个媳妇。

我想起堂嫂说的话，直摇头说：

「我不要娶媳妇，我不要被关进小黑屋。」

我爹抽了我脑袋，问我：

「要不要小娃娃？想不想当爹？」

我想要有小娃娃好看的衣裳，就高兴地说：

「爹，我要媳妇，我要当爹！」

王二叔很快就带了一个女的到我家。

她没有堂嫂长长的头发，只是到脖子的短发。

皮肤也不像堂嫂那样白白的，而是小麦色。

但是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

奶奶看了很满意，说：

「这样的才好生养，不像老表家那个那么娇气。」

小玉被关在房里饿了一个礼拜。

我偷偷送馒头过去，却被奶奶发现。

小玉被打了一顿，又饿了一礼拜。

我怕小玉被我害死，我就不敢送吃的了。

小玉被放出来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

但眼睛还是那么亮。

奶奶觉得小玉很听话老实，所以就解开了她脖子上的锁链，只留下脚下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