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停当后的林培玉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
邵末福还在睡,她推开了邵末福的门,忍着恶心过去摇醒了邵末福。
被推醒的邵末福看了眼林培玉恶声恶气的道:“干什么?”
林培玉脸上陪着小心,“是不是只要有钱,你就不逼我伺候那赖三。”
邵末福一听有钱,眼睛一亮,“当然……”
当然是先拿了钱再让你去伺候那赖三啊,欠着酒钱呢,都说好了怎么能赖!
“那你拿到钱绝对不能反悔。”
“放心,老子绝对不会反悔的,钱在哪?”
林培玉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前几天进山寻奶娘的时候,看到东村的刘老头在山里埋了一个罐子,他那样子很是小心,罐子看起来不大但却很重的样子,肯定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你说的是刘启发?”
“对,就是他。”
村东,刘启发家里日子好过得很,家里不但有良田上百亩,还买了几个伺候丫头,可以说是村里的顶尖富户。
按说一般人不会将值钱的东西埋在外面,要埋也是埋在自家院子里。
可是那刘启发却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的。
被管得狠了,将贴身的体已埋到四下无人的林子里,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
邵末福睨着林培玉,林培玉像只被吓坏了的鹌鹑,不断点头。
“千真万确,就在进山往东三里地的那颗歪脖子枣树下。”
这才是这女人该有的态度,邵末福再不怀疑有它,收回眼眸已经心底里开始计划。
时间不等人,万一他明天去,钱已经被老刘头给起出来了呢。
万一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呢?
还是趁着天黑好了。
现在天麻麻黑,进山天就黑了,正好行事。
想到这,他扒开林培玉,寻了把铁橇就冲了出去。
并没看到身后那刚刚还抖得像个鹌鹑的林培玉,倾刻间直起腰背,脸上绽着冷冷的笑意比了个“耶”的奇怪手势后暗戳戳的尾随其后,也上了山。
待到那歪脖子树那里,邵末福仔细一看,地上果然有泥土松动的痕迹,心下一喜,连忙动起了铲子。
而林培玉上山办妥了事便偷偷潜回了家。
她回家歇了口气的工夫,门外就响起重重的拍门声。
林培玉理了理头发,不慌不忙的去开了门。
来的是村里有名的话唠王大婶。
王大婶一见林培玉就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三娘啊,不得了了,你家男人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快跟我走。”
林培玉心内冷笑,面上不显,一副着急的要死的样子,“啊~出什么事了?”
“你男人现正在祠堂里受审呢,村长让你过去一趟。”
“那我现在就过去。”
“嗯。”
面上六神无主的林培玉被王婶拉着往祠堂走去,一边走一边打探。
“王婶,这可怎么办啊,你快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刘启发家的牛下午就不见了,你隔壁的三婶说是你男人偷的,藏在山里那颗歪脖子树的附近。结果天麻麻黑的时候,村长和老刘家带着人一去,果然在那附近寻到了牛,也看到了你家男人。”
“我,我家男人怎么会到那里去?”
“谁说不是呢?就因为这,老刘家才一口咬定是你家男人偷的牛,要不然,天都黑了,他跑到山里去干啥,他要是说不清去干啥,那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要知道这偷牛是重罪,一但确定属实就必须送官,三娘啊,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一路唠唠,很快就到了祠堂。
祠堂的正位坐了几个老人,正是村长与几个有名望的族老。
那邵末福被人压.在地上,脸肿眼青的显然是已经被人给狠狠修理过了。
四目相对。
林培玉心头暗叫一声打得好打得妙。
邵末福看到她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喊叫道。
“三娘,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快跟村长和族老们说说,我今天晚上上山是干什么去的,告诉他们我没有偷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