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林三娘,看到邵末福这样被人压着,只不定还真要为他开脱。
可如今这身子里的芯子换成了林培玉,那就有意思了。
戏肯定还是要演下去的。
所以,当村长看着她说,“邵家媳妇,你来的正好,你说说看,你男人今天上山到底是干什么去的?”时,她一下子又成了那个抖得像个鹌鹑的林三娘。
“村长,我,我实在不知道我家男人今天上山是为了什么啊。”
“你家男人不是说,是你告诉他,说刘启发在山上埋了金银让他去取的吗?”
“我,我不知道啊,刘家大伯他在山里埋了银子吗?”
“你!”
林培玉一脸无辜。
邵末福顿时瞠目结舌,呲牙裂齿。
他不停的挣扎,若不是被人死死按着,只怕早爬起来,要对林培玉拳打脚踢。
“你,你说谎。”
“林三娘,你个**,你敢害老子?”
“村长,我是被她诬陷的。”
“我……我……呜呜呜~”
林培玉一脸吓坏了的样子,哭哭啼啼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小白花一般无辜得不得了。
“你!”
邵末福被气得不行,一边挣扎一边吼叫,“你这个女人,你蛇蝎心肠,你想谋害亲夫,你不得好死!”
邵末福说得很对,就是林培玉陷害他的。
但林培玉怎么会承认。
这年头,牛是不许私宰的,偷牛更是重罪。
就是因为偷牛是重罪,所以这十里乡亲根本没人敢去偷牛,所以刘启发家的牛平素才看管的并不十分紧。
牛自然是林培玉偷的。
她中午出门就是去偷牛去了。
偷了牛便系在那歪脖子树很近的地方,等确定邵末福去挖地的时候,她便去邵末福继母刘氏那边的墙角那里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只说家里没钱买酒,她当家的又打了她,又要卖孩子,醉了酒还说要偷了牛换酒,说那牛就系在西山三里外的那歪脖子枣树那里。
说完又说当家的一定是喝醉了胡说,又说好像听说刘家的牛好像是真的不见了,只怕当家的万一脑子拎不清真的去偷牛可怎么办?
从林三娘的记忆中得知,邵末福这继母刘氏与那邵末福可是有仇的,得了这消息,不管真假都不会不管的。
邵末福一脸激愤不似伪装,村长和族老们再看林培玉的眼神就有点微妙了。
难不成?
“村长叔公们,天可怜鉴,我,我一个小妇人,我哪里敢啊。还谋杀亲夫?这是要我的命吗?自从我入了邵家的门,我……”
林培玉哭得梨花带泪,一桩桩一件件的数出林三娘为邵末福做的所有事情,养前头妻子生下的娃,给邵末福生女,为邵末福操持家务等等。
村长和族老还有一众赶来看热闹的乡亲忍不住的点头。
说实话,这林三娘确实是个老实本份的性子好的。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
邵末福受了这等天大憋屈,忍不住的口吐芬芳骂骂咧咧,早有人上前堵了他的嘴。
他额前青筋爆裂。
林培玉心里得意的不行,面上却还是一脸哭相。
既然她已经取代了林三娘,那么自必要为林三娘讨回公道。
邵末福这种渣子绝不能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