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景蓦陆骁炎 > 

景蓦陆骁炎第8章

景蓦陆骁炎第8章

发表时间: 2023-03-05 09:57:30

这么强大的力量还走到造反哪一步的话,他得多招人恨?得多少人不待见他?是树立了多少敌人?

景蓦将这些不着边的都晃出脑袋,眼下她应该想的是其他事情。

“无双还说了什么?”景蓦问道。

印阔目光深了几分:“她说被你下了真言蛊,说得都是真话。寒王的事情她也一概不知,寒王下达了什么任务,她完成就是。另外她想活,为了活命她愿意为本宫效力。”

“寒王栽赃我哥的那座别院呢?”

印阔道:“都查了,你放心,本宫既然到了这里,即便还有尾巴没扫干净,贪墨的冤屈也落不到你哥身上去。”

说完,这男人笑了下。

“本宫有意护着的人,谁也动不了。”

很有几分酷帅狂霸拽的味道啊!

“这么说来,我睡觉的时候倒是辛苦殿下将我的顾虑都给处理了。”

印阔心想可不是么,她这哥哥就惦记着受灾的百姓,有人对付自己居然半点不上心。

面上太子殿下倨傲的道:“看在你的份上,你哥的命勉强算的上珍贵。”

景泓:“……”我本人还在跟前呢!

景蓦露出笑脸,用了饭食她才去无双说的别院看了看。

这里预备用来栽赃景泓的财物已经让官府带走了,正好赈灾缺钱。

“无双呢?”景蓦问道。

印阔道:“我让人将她带走了,你何时回京?景知府这头我着人查了,已经没了威胁。”

景蓦诧异看他:“太子殿下安排了人来甘州?”

印阔倨傲的扫了她一眼,没有应话。

景蓦也就没有再问了,她是没打算那么快回京的,但是抵不住太子殿下催促。

景泓来送景蓦,景蓦将她哥拉到一边:“我心底有股不安感,好像被卷入了什么旋涡一样。七哥,你在甘州不管遇见什么问题,都告诉家里。”

“我心里有数。”景泓应下,想了想又嘱咐:“若……若是寒王日后做出针对我的事情,你告知叔父,不必管我死活。”

见景蓦要说什么,景泓抬手打断:“我跟寒王是私人恩怨,我狠不下心与他作对,不希望这点被人利用来对付叔父。”

景泓也不是只会埋头治理地方的官员,这次妹妹如果没有过来,寒王暗戳戳将他贪墨的罪证坐实了他都不知道。

回程途中夏蝉暗戳戳盯了印阔一路了,主要盯着印阔座下那匹黑玉狮子。

“小姐,我瞅着太子殿下没有要把黑玉狮子还给你的意思,就这样给出去了吗?”

黑玉狮子可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啊,不说它价值万金的身价,就它那血统,它那速度,它那灵性,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良驹。

“你要是肉疼,自己去让太子将黑玉狮子还给咱们,能要回来我将黑玉狮子送给你。”

景蓦倒是不在乎,黑玉狮子是她准备送给陆砾的,原本就没打算自己留着。

不过,比起太子,她倒是更加乐意让夏蝉拥有黑玉狮子。

“真的?”夏蝉一喜,立马屁颠屁颠朝前头的印阔追去。

“太子殿下!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印阔侧眸冷傲的睥睨夏蝉:“要马不给,有本事你来取本宫性命。”

主仆两人说的话他听见了!

夏蝉:“……”

你踏马到底是太子还是土匪啊?!

印阔放缓了速度转头吼景蓦:“速度快些,本宫赶时间。”

景蓦:“……”

你丫的赶时间就自己先走啊,非叫上我是什么尿性!

第38章

丰禾园是皇家园林,景蓦还是第一次来,以往这里只有王公贵族才能过来。

印阔晃了晃自己令牌,把守的侍卫就恭敬的让开路。

景蓦骑着马跟在印阔身边,他将手中同行令牌丢给景蓦:“丰禾园被划成了三份。那边那座高塔是父皇的地盘,父皇的后妃们来此地游玩只能住宿在那边。”

景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一座山峰,山峰上修建着一座华丽的高塔,半山腰上有宫殿,皇上带来的小伙伴就只能住在那边。

印阔又指向湖中心:“那里是寒王的。”

丰禾园进门走过前庭花团锦簇的园林就是一潭湖水,这湖是天然形成的,后来皇家又扩展了湖的面积,绕着湖边走非得走上一整日才能回到原点,很大一个湖。

皇亲国戚爱来这里小住几日泛舟湖上。

印阔指着的地方就是湖心上的小岛屿。

“寒王就分了那么点地方?”

“能分那么点地方就够他嘚瑟了。”

行吧,这语气很太子殿下。

印阔的地盘就在皇上对面,沿着湖泊骑马一刻钟会看到条曲径通幽的小路,顺着这条路进去就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本宫不爱来,你若喜欢可以带好友前来,那两艘船是东宫的。”

景蓦瞧着手中的令牌,所以他将令牌丢给她是这个意思?

景蓦也没有推迟,道声谢收下了。

和阳谷就在丰禾园之中,此地植被茂盛,山势复杂,毒虫恒生,毒草疯长,野兽横行。

数百年中和阳谷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地儿,如今更加不能随便进出,前朝皇室看中了和阳谷的风景,在附近修建了皇家园林。

想去和阳谷就得先入皇家园林丰禾园,穿梭在林间走上三个时辰,前方豁然开朗。

站在山坡上,青山绿水尽收眼底,盛夏的时节本该热浪扑面,但是和阳谷吹来的风却带着阵阵凉意。

不是清爽的凉意,是一种让人不安的凉意。

和阳谷太安静了,一片大好的风景在眼前,却听不见一声鸟叫虫鸣。

景蓦算是知道太子为什么非要她跟来了,她眸子眯起,盯着眼前那片山谷:“炼蛊地。”

印阔嗯了一声同她道:“这地方本宫的人进不去,你若是能立功,本宫允诺你任何要求。”

他神色淡淡的,可景蓦却能感觉到男人此刻身上散发的冷冽寒意。

景蓦斟酌了下才问道:“我能问问殿下在查什么吗?”

印阔朝她看来,漆黑的眸子仿佛写满了阴暗,是谁都不可以碰触的禁区。

景蓦赶紧道:“殿下帮助了我哥,我会感恩的。不知情的时候有些东西摆在眼前都注意不到。知道殿下追查的是什么,我兴许能更加仔细一些,。”

尽管嘴上没有表态,但景蓦心头已经有了投靠太子的想法。

“驾!”男人没有回答,策马朝前去了。

景蓦嘱咐夏蝉:“你不用跟来,在这里等着。”

夏蝉憨憨的点头。

这一路回来她都快忘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名声有多吓人,因为太子为人……还挺亲切的。

可是太子方才那眼神,仿佛多望一刻就会跌下深渊。

这会儿夏蝉才发现自己心跳像打鼓似的。

景蓦跟上印阔,她也没再追问了,前方有印阔的人把手。

看见太子过来,十三上前恭敬的行礼:“主子,我们这几日一直守在这地方,没有发现异常。”

印阔问:“进去查看过吗?”

印阔身体一僵,垂眸困惑的朝她看去。

景蓦也是一僵,真的拉住了人家喊了人家名字后,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就这么对望着也太尴尬了,景蓦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场子:“你别怕,有我在,蛊物伤不了你。”

他看起来像是有害怕吗?

但印阔还是笑了,嗓音低沉:“好。”

还好窘态没有被发现,景蓦微微松口气。

她刚松开印阔的手指,又忽然被男人一把握住。

“牵着吧,我害怕,你不得保护我么?”

看着紧紧被握住的手,景蓦人都有点傻了:“好……”

可是他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向她透露。

山谷之中有个山洞,山洞不算深,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里头满是蜘蛛网,但蜘蛛已经不见痕迹。

山洞里放置着炼蛊的炉鼎,但已经积满灰尘。

墙壁上还有条锁链,以前似乎有什么人被锁在这里。

这里应该就是印阔想探查的地方,进入山洞他的目光就落在那锁链上。

“以前皇家人将巫蛊师养在这个地方?”

印阔许久没有回答她,在景蓦以为又得不到回答的时候,就听他忽然说道:“不是,这里是曾经关我的地方。”

景蓦抿唇,安静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印阔朝着锁链走去,扯了扯铁链:“我以前居然是被关在这里。”

他的语气喜怒难辨,出奇的平静又好像压着暴风雨。

“发现这个地方时,我还以为藏在这里的是我外祖父。景蓦。”

他没有转身,突然喊景蓦的名字。

景蓦看不见他的表情,轻声答应:“嗯。”

然而他又不说话了。

他此刻身上散发着一股尤为阴沉莫测的气息,让人感觉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一头怪物。

就是一头怪物,识趣的人应该转身就跑,若是惊动了他,怪物会扑过来将人撕碎。

景蓦心跳加速,但是她没有转身逃跑。

她迈着步子,缓缓靠近:“太子殿下,臣女不知皇家事,但是臣女愿意投靠您,为您效忠。”

印阔侧头扫她一眼,与景蓦心惊胆颤的感觉截然不同,他表情一点不阴郁,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哦?舍得对本宫表忠心了?”

景蓦:“……”

所以方才您那股骇人的气息,是特么装得吗?

真特么狗!

印阔居高临下的看她,对她的不满浑然不放在心上。

扯了扯铁链,扯得哗啦啦响:“皇家的事情太阴暗,自然不敢让外人知道。小福宝,我三岁的时候就被父王从母妃身边骗走,他将我锁在一个石室中,哪一次锁了我半年。”

景蓦听他说着这种话,嘴角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心底那点不满瞬间就没了,只觉得心口揪着。

“皇上为什么这么做?”

皇上丢开锁链,揉了揉她的脑袋:“以我为人质,要挟我外祖父。”

难怪他之前说臣子过于干净,会为皇帝不容。

看来乔家的倒台有当今皇上的手笔。

“你是在找乔国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还健在?”他刚才说以为他外祖父被关在这里,但是乔国公已经病故了。

印阔摇头:“早就已经被气死了,入殓的时候尸体丢了。我外祖父的尸体定然在父皇手里,母妃一直让我寻找。”

说着,他忽然倾身下来,唇瓣贴着景蓦耳朵:“这些可都是本宫的秘密,除了福宝,本宫从未跟别人说起过。”

景蓦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

她忙推开,没好气的瞪过去:“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

有这么忽然贴过来的吗,存心想**她是不是?

景蓦让自己冷静点,问道:“你以往不知道自己被关的石室就在丰禾园中?”

说着,她去打开石室中的炉鼎,结果这已经落灰的炉鼎里头猛地窜出一股子黑烟,直扑她的面门而来!

“福宝!”

印阔声音惊恐,慌乱,几乎在一瞬间他就到了她面前,猛地将她拉开。

那股黑烟的速度也不慢,追着景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