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人生自由是去勾搭野男人,老子劝你省了这条心。”
为了防止姜慕晚去与季言庭厮混,顾江年进茶室之前特意嘱咐兰英看着她。
不曾想,这人啊!天生逆骨,是看不住的。
姜慕晚若非生有一副逆骨,又怎会让他顾江年钻了空子呢?
这逆骨,来的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此时,楼下君华一众老总正争的面红耳赤。
楼上,这新婚夫妻二人面对面而立,谁也不让。
“出门就是勾搭男人?那顾董出门是干嘛去了?”姜慕晚反问,没什么好脾气。
“老子是正经人,”言下之意,不跟你这个小泼妇一样。
正经人?
姜慕晚闻言,就差笑了。
点了点头,顺着顾江年的话开口:“正经人?”
“你特么正经到去给好多女人揉腿?”
何为一失足成千古恨?
顾江年今日可谓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
就这一句话,今日被姜慕晚拿来反反复复的怼自己。
“顾董是不是对正经两个字有什么误会?你语文老师的棺材板是不是按不住了?你告诉我他埋哪儿,我让人去帮你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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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晚,”男人想撕了她的嘴。
这张破嘴实在是能说会道。
“我是聋了吗?听不见吗?你老吼**嘛?”
姜慕晚这话一吼完,本准备再接再厉的。
不曾想,手中电话响起,她看了眼顾江年,眼眸中带着警告之意。
警告什么?
警告他别开口乱说话。
接起,本是疾言厉色炸了毛的姜慕晚好似变了个人似的,一声妈妈响起,是顾江年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侧,宋蓉温柔话语升起:“最近工作忙吗?”
姜慕晚拿着手机,睨了眼顾江年,伸手将手中的包跟大衣放在了床尾,拉开阳台门去了卫生间。
接宋蓉个电话的姜慕晚,整个人被一股温柔包裹着。
如午后阳光一般,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让她整个人都温婉了些许。
你看,她还是有温柔的一面的。
只是这温柔的一面,未曾对他顾江年开放罢了。
没有人生来就是铁石心肠。
谁步步为营的手段,不是被现实生活给逼出来的?
这日,顾江年站在卧室门口,等着姜慕晚接完这通电话,极有耐心,
像什么?
像大灰狼等着站在家门口的小白兔。
这日,姜慕晚接完电话进来,将将反手带上阳台玻璃门,便被人搂住了腰肢,按进了窗旁的贵妃榻上。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薄口勿。
交缠之间,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在唇齿间散开。
若说顾江年已经只想抽了她的傲骨,那么此时,多了一项。
他要让姜慕晚,成为他的绕指柔。
顾江年的掌心,拨开她的羊毛衫,落在杨柳腰上,狠狠的搓揉着。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姜慕晚知晓,顾江年其人,钟情与她的腰。
且有一种变态的钟情。
这场磋磨,喊停的不是姜慕晚。
而是顾江年,这人松开她,叹息了声。
且伸手将她腰间的衣衫拉下来。
依旧是坐在白日里的那个位置望着她。
细看之下,这人眉眼间藏着些许情.欲。
“弄死姜老爷子,姜家自然会完。”
这c市任何人都知晓,华众靠的是姜老爷子的威望。
一旦老爷子百年之后,倘若华众没有遇到一个好的主人,迟早得完蛋。
姜临有本事吗?
不见得。
若是真有本事为何老爷子现在都不放权?
老爷子现在想跟季家扯上关系是为何?
为的就是华众在他百年之后有所依靠。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爷子年岁渐高,进一次医院股价跌一次,华众即便是有座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燥縢的。
眼下,估摸着自己也是看透了。
既不想让华众垮了,又不想将华众交给有本事的女孩子。
所以才想借姜慕晚的手将华众扶起来。
说到底,姜家一家人骨子里都有重男轻女的本质,可偏偏,姜家最有本事的都是女人,以前的宋蓉,现在的姜慕晚。
就是姜薇都比姜临有本事。
而小泼妇明明看透了却还在跟着他的计划走。
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心力。
“弄死老爷子,我去君华?”她反问,靠在贵妃榻上笑嘻嘻的望着他。
“顾董不怕流言蜚语了?
顾江年闻言,冷嗤了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姜慕晚。
“别试图用道德绑架我,我这人,没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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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董:我是正经人。
姜慕晚:正经人会给好多女人揉腿?
顾董:我不管,我就是正经人。
第一百四十章:爬墙吗?
十二月中旬,老爷子谋划的算盘敲的叮咚响。
姜慕晚站在局内,看清了老爷子的把戏,却也不急着拆穿。
而是一本正经的陪着人演戏。
“弄死他很容易,但死并不可怕,顾董能理解不是吗?”她半靠在贵妃榻上笑吟吟的望着人。
这点,顾江年应当能感同身受的。。
这世间但凡是能与你感同身受的人,都是因为他走过你走的路,吃过你正在吃的苦。
不然他凭什么与你感同身受?一个家庭幸福的人又凭什么去理解一个乞丐的人生?
你要求他去理解你,无非就是强人所难。
但这日,姜慕晚能很直白的同顾江年道,你很能理解不是吗?
毕竟姜慕晚也好,顾江年也罢,他们二人的故事在梦溪园并不算秘密。
先有姜慕晚想伸手弄死姜司南。
后有顾江年颠覆顾家。
这二人之间,在梦溪园都是传奇人物,亦是众人想攀附又想敬而远之的人。
人生就是这般魔性。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今日竟然凑成了一对,且还成了对方法律上的另一半。
顾江年的内心是想给姜慕晚依靠的,也愿意给她依靠,但他懂,懂什么?
懂自幼心灵受过摧残的人,成年后想要的是怎样的救赎。
立于山顶之巅的顾江年,做任何事情只想快刀斩乱麻,不浪费时间。
可他忘了,当初,他也如姜慕晚这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愿意浪费时间去一点一点的磋磨她们。
让他们在恐惧,防范,与绝望中度过。
这人望着她,点了点头:“你自己清楚就好。”
因为走过她走的路,所以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顾江年不是什么圣人,没有人可以要求他感同身受,他节日之所以能站在姜慕晚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是因为姜慕晚现在走的路,他当初全部都走过了一遍。
身为过来人的他,本想规劝两句。
可忽然之间想起当初的他,即便是众人说的口干舌燥,他也听不进去半分。
该撞的南墙,还是得撞。
该走的弯路还是要走。
见人松口,姜慕晚再接再厉:“那我能出去了吗?”
男人面色沉沉望着她,默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话道:“爬墙吗?”
所谓识事物者为俊杰,姜慕晚即便是出去爬墙也不会承认的。
于是,她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爬。”
“保证?”
她伸手,举起三根手指放在耳畔:“我发誓。”
“去吧!”
这人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
姜慕晚其人,从不按套路出牌。
你说她高冷,她却能脏话满天飞。
你说她俗?可这人端起架子时,这c市的豪门小姐无一人能比得上她。
这日,姜慕晚提着包跨步出门,与平日里不同的,是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
大抵是年少时吃过苦,她少了一份任性,多了一分对这世间的坦然。
冷了就加衣。
伤了腿自己揉。
她像个大姑娘。
一个不需要任何人操心的大姑娘。
只是这大姑娘脾气有些不太好。
这日,二楼主卧,顾江年看着她迈步出门,缓慢的步伐带着几分从容。
直至姜慕晚不见,顾江年脑海中仍然在缓缓的流淌着她喊宋蓉的那一声:“妈妈。”
简短的两个字,呢喃而过。
如同冬日的温泉般,暖人心扉。
这日,曹岩的电话在争吵中响起,他拿起手机欲要出门接电话,将一离开茶室的门,便见一道黑色身影从跟前缓缓走过。
细看之下,这人不是姜副总是谁?
他只觉心跳加速,稍有些难以置信,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目光四下望去,想寻个佣人问问究竟,不曾想,瞧见了站在二楼栏杆上的老板。
望着姜副总离去的眼神,有几分担忧,与落寞。
曹岩震惊了。
一时间,也顾不上手中电话在嗡嗡作响。
一脸惊魂未定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按捺住自己那颗跳动过快的心脏。
这就搞上了?
“杵着干嘛?”徐放侧眸,见曹岩站在门后一脸惊魂未定。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岩徐徐转眸,望向徐放:“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这副见了鬼的样子,肯定是见到姜副总了。
总不能是青天白日的见了鬼吧!
但这话,徐放不能明面儿上说,俯身,耳语了三个字。
随即,眼疾手快的捂住曹岩的嘴巴。
将他的惊呼呃在喉间。
这青天白日的在顾公馆见到姜家慕晚比见到鬼还可怕。
曹岩伸手见嘴巴上的手扒拉下来,望着徐放,深吸了口气:“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