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把烘干的外套送回来的时候，原野才发现发绳不见了。
他在包厢找了半天，后来又把服务生叫过来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徐斯衍坐在旁边，一句话没有。
直到服务生离开。
原野：“就这么大地方还能丢，邪门了。”
徐斯衍：“可能他拿出去的时候掉了，又不之前，你重买了赔给她就是。”
原野：“也是。”
原野跟徐斯衍一起走出永夜会所，到停车场以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徐斯衍上了车，一只手放到西装口袋里摸了一下，随后抽出搭上了方向盘。
——
晚上临睡前，贺玖玖收到了原野的消息，他说了弄丢发绳的事情。
贺玖玖没在意：【没事，不值钱。】
原野：【明天带你买新的。】
贺玖玖：【他们找你什么事？】
原野：【他们以为你和你小叔有一腿，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他们骂了一顿。】
贺玖玖觉得他多少有点吹牛了：【你还骂陆川了？我以为你特别怕他。】
原野：【怕倒不至于，他要是真的太过分我也会揍他的。】
贺玖玖：【厉害厉害！】
和原野聊完，贺玖玖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这件事情。
陆川对她和郑凛叙的关系这么感兴趣，是出于什么目的？
为了确认一下她之前跟他睡的时候真的没有别人，以此来巩固一下自己的男性自尊？
倒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呵，他那狗屁的男性自尊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跑出来是吧？
詹语白给他戴了顶天的绿帽，他都无动于衷。
想到他们订婚的事情，贺玖玖又开始烦躁了。
贺玖玖晚上想着这件事情，一夜没睡好，郑凛叙没强求她跑步，两人一起去外面散心。
路上，贺玖玖忽然问郑凛叙：“男人会被孩子捆住吗？”
郑凛叙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不要做傻事。”
“男人绝情起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回头。”为了断掉贺玖玖的念想，郑凛叙说得很绝。
贺玖玖：“好吧，我随便问问。”
郑凛叙：“你要是敢做，我马上带你回纽約。”
贺玖玖：“你的人还在盯宿珉吗，他最近在干嘛？”
郑凛叙：“美國实验室那边没动静。”
第148回抓
贺玖玖低下头走着路，一言不发，郑凛叙将手搭上她的肩膀，“别着急，一旦他在那边有动静，我的人会马上通知我。”
贺玖玖：“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瞒天过海？连你都查不到么？”
郑凛叙：“他反侦察意识太强了，社会地位摆在那里，形象经营得体，不会有人怀疑他。”
贺玖玖：“他花这么多精力帮詹语白，就是为了让詹语白嫁进去周家给他拿钱么？”
这个问题困扰贺玖玖很长一段时间了。
先前她跟付晓芝分析的时候，得出了这个结论，后来又觉得没那么合理。
宿珉如果想要投资，应该也不少人会给他投，毕竟他名气在那里。
除了钱，詹语白应该还可以给他带来其他的东西。
郑凛叙听着贺玖玖的话，目光沉敛下来，他没有参与这个话题，而是揉揉她的头发。
“你暂时不要去想这件事情了，我答应你一定查清楚。”
贺玖玖看向郑凛叙，眼神明显不怎么信任。
郑凛叙之前从来没有跟她做过这种承诺。
当年裴烨桉离开的时候她没在医院，是郑凛叙陪他走完最后一段的。
贺玖玖至今都不知道裴烨桉和郑凛叙说了什么，但郑凛叙一直都不支持她为裴烨桉“报仇”。
后来她轻生了一次，郑凛叙才勉强应允她回北城，但也只是帮她把资料做了封存，避免她的身份暴露。
从头至尾郑凛叙的态度都是不想参与这件事情，后来去查宿珉，贺玖玖也觉得他不够积极。
贺玖玖就这么盯着郑凛叙看了几分钟。
“你有事情瞒着我。”她用的是肯定句，口吻甚笃。
郑凛叙：“……”
贺玖玖：“你知道詹语白和宿珉之间有什么交易。”
郑凛叙无奈地掐了一下眉心，她太聪明了，有些话题只要谈到，就不可能瞒住她。
“有时候真的希望你笨一点。”郑凛叙无奈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她要是不这么聪明，一定过得比现在快乐得多。
贺玖玖抓住郑凛叙的手：“我要知道真相。”
郑凛叙牵住贺玖玖去了江边，两人停在护栏的位置，并肩而立，眺望着江那边的风景。
郑凛叙：“詹语白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
贺玖玖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
全国各地的福利院她都有赞助，特别是偏远地区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称作是“天使”。
郑凛叙：“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宿珉在圣迭戈做人体实验的事情。”
贺玖玖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有些难看：“你是说——”
郑凛叙：“人体实验，活体是哪里来的呢？这类志愿者少之又少。”
贺玖玖：“所以你怀疑詹语白利用做慈善为由，把福利院的孩子带给宿珉做活体实验。”
郑凛叙点点头，她太聪明了，一点就通，根本隐瞒不了。
“只是我的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支撑我，所以还需要时间去查。”
贺玖玖攥紧拳头，手指掐在掌心里：“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
这比詹语白把裴烨桉骗去医院摘肾还要恶劣、狠毒。
福利院都是年龄很小的孩子，贺玖玖从小是在那个环境里长大的。
真是两个畜生。
郑凛叙：“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他们发觉了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贺玖玖想起来万华还给宿珉的实验室投资了一大笔钱，发出了一声冷嗤：“陆川真是个瞎子。”
郑凛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能确保自己能看透身边的每个人。”
“换个角度想，他现在不和你联系，对你是有好处的。”起码詹语白对她的敌意会消失大半，短时间内不会想要她的命了。
贺玖玖：“但他们订婚了，詹语白瞒天过海更有门路了。”
——
郑凛叙在北城呆了一周时间，最终还是没能把贺玖玖带回纽約。
付晓芝把她家老爷子的保镖调来了贺玖玖这边，二十四小时守着。
郑凛叙离开的那天，贺玖玖和付晓芝一起去机场送了他。
车停在机场的地库，三人下车时，竟然又碰上了陆川和詹语白。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陆川双手插在口袋里，詹语白手中拎了一个小行李箱。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谁要出差。
贺玖玖看到以后和郑凛叙对视了一眼。
付晓芝则是忍不住开骂：“草他大爷的，真晦气。”
郑凛叙：“小朋友不要说脏话。”
付晓芝酝酿起来的怒火一瞬间被这句话弄得破了功：“您老把我当您女儿训了啊？”
郑凛叙：“为你好。”
付晓芝：“好吧好吧，终于知道我们珠珠为什么不愿意跟你混了。”
郑凛叙：“因为太唠叨？”
付晓芝：“高情商表达，应该是严格。”
三个人说笑着往前走了几步，詹语白便主动过来打招呼了。
詹语白：“郑总，好久不见，您来北城怎么没联系我，应该请您吃个饭的。”
之前还在峰合的时候，詹语白和郑凛叙见过几次。
郑凛叙：“私人行程。”
詹语白看向了一旁的贺玖玖：“是来看明珠的吗？”
郑凛叙：“嗯。”
詹语白还想说什么，那边陆川已经在催：“时间快到了。”
詹语白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走了。
付晓芝又是一个白眼：“真虚伪。”
——
贺玖玖和付晓芝一起把郑凛叙送到了过边检的那边。
临别的时候，贺玖玖又听了一番郑凛叙的叮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付晓芝也服了：“他真的好能唠叨啊，同情他女儿。”
贺玖玖：“三三已经习惯了。”
付晓芝：“他老婆不会是被他唠叨走的吧？”
贺玖玖：“……”
付晓芝：“被我猜中了？”
贺玖玖：“其实三三不是他的亲女儿，他也没结过婚。”
付晓芝满脸问号。
她正准备拉着贺玖玖问个所以然的时候，又迎面碰上了陆川。
陆川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对面站着，像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贺玖玖一出现，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且不加掩饰，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一般。
付晓芝看见陆川就来气，拉着贺玖玖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贺玖玖刚走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干燥冰凉的触感，异常地熟悉。
贺玖玖回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眼。
第149回更疼
陆川没说话，贺玖玖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像一场无声的战争。
最先发火的人还是付晓芝。
“你干嘛？有病啊。”付晓芝看到陆川抓住贺玖玖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前脚跟詹语白鹣鲽情深，后脚就来纠缠贺玖玖，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陆川无视付晓芝的问题，视线仍一寸不动地落在贺玖玖身上，“跟我走。”
他的语气生硬冰冷，不像商量，而是命令。
贺玖玖的脑子被他弄得有点乱，之前让她滚远点，现在怎么突然又叫她走了？
贺玖玖看着陆川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点别的情绪来，但一无所获。
“走个屁，滚！”付晓芝将贺玖玖的手抽回来，狠狠推了陆川一把，“你个渣男给我离她远点儿OK？”
陆川的目光依旧盯着贺玖玖：“走不走。”
付晓芝：“珠珠你别……”
“走。”贺玖玖的声音和付晓芝同时响起。
回完陆川的话，贺玖玖贴到付晓芝耳边说：“你先回去，我跟他走。”
付晓芝：“这**一看就没安好心！”
贺玖玖：“没关系，有保镖跟着我。”
贺玖玖打定主意要跟陆川走，付晓芝拦不住她了。
两个人咬着耳朵说完悄悄话以后，付晓芝忽然对陆川说：“你不喜欢她就少招惹她，不要一次次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付晓芝走了，原地一米范围内只剩下贺玖玖和陆川两人面对面站着。
贺玖玖迎上陆川的视线，勾唇笑着就要往他怀里靠：“哥哥想我了吗？”
陆川没给她投怀送抱的机会，转过身冷冷吩咐：“跟上。”
贺玖玖顿时收起笑容，不浪费多余的感情演了。
贺玖玖跟着陆川上了车，坐上副驾之后觉得**硌得慌，手一摸，摸出了一只口红。
“是她留在这里的？”贺玖玖把口红举到陆川眼前。
这种无聊的问题，陆川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贺玖玖：“真是每时每刻都要宣誓主权哦，好烦人。”
她按下车窗，对面正好有垃圾桶，手臂一扬，口红便砸进了里面。
陆川发动了车子，对她的这个举措不做任何评价。
车开出了机场，贺玖玖的手机开始振动。
陆川用余光瞟见贺玖玖拿出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原野的名字，他的手指不由抓紧了方向盘，干燥的掌心变得湿润。
车厢内十分安静，贺玖玖一接起电话，陆川就能清楚听见原野的声音以及他说话的内容。
原野：“你小叔是不是今天回去？”
贺玖玖：“嗯，都已经走了。”
原野：“……我给忙忘了。”
贺玖玖：“没事，他不介意。”
原野：“那他下次过来，咱俩一起去接机。”
贺玖玖：“好啊。”
原野：“我今天有点忙，晚上去找你。”
贺玖玖：“没关系啦，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得你每天看着。”
陆川的小臂血管更显突出，指关节发白，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贺玖玖旁若无人地跟原野通完电话，往包里放手机的时候，忽然听见陆川凛冽的嗓音。
“找到接盘的了？”
刺耳的话让贺玖玖手上的动作略有停顿。
很显然陆川是在对她和原野的那通电话做评价，字里行间都在影射她是“二手货”，“接盘的”则是来形容原野。
贺玖玖把手机放回包里，头都没抬：“原野是你兄弟。”
陆川“呵”了一声，这就护上了。
贺玖玖的脑子转得有多快，陆川早就见识过无数次了，她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但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是介意他对原野不尊重。
陆川：“既然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就该避嫌。”
贺玖玖：“避什么嫌？”
陆川：“你说呢。”
贺玖玖：“我还真是不清楚呢，因为我被你睡过了，就不能再去找别人了么？放心吧，我顶多算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原野不介意，就无嫌可避。”
陆川陷入了沉默，他的视线盯在了后视镜里，瞳孔一缩。
“有人跟着你？”
贺玖玖：“保镖。”
陆川：“原野安排的？”
贺玖玖：“不是，芝芝安排的。”
陆川：“郑凛叙安排的。”
贺玖玖：“……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贺玖玖现在对陆川没有之前那么高亢的热情了，就像做一份工作到了倦怠期，不想再推着自己往前走了。
反正她在陆川心中的形象已经定了性。
不管她怎么折腾，陆川最终还是会跟詹语白订婚的，那她干嘛要去讨好他？
贺玖玖冷淡得太明显，和之前反差巨大，陆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她刚刚才接过原野的电话。
陆川的气场又阴沉了几分，他猛地踩下油门，车速提了一个档。
身体突然甩出去，贺玖玖吓了一跳，她尖叫一声，仓皇失措看向陆川：“你突然开这么快是要死啊！”
陆川不理她，但行动好像在跟她作对，车速又提快了一些。
贺玖玖被他晃得头晕又恶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陆川带到了什么地方，一下车就吐了一地。
身体好像还在晃，比坐完过山车还要夸张。
吐完以后，贺玖玖才抬起头来环顾四周，这里是御水湾，陆川平时住的那栋别墅。
贺玖玖没想到陆川是带她来这里。
“你带我……嘶，疼，轻点行么？”贺玖玖刚想问陆川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手腕就被他拽住了，力道很大。
陆川对贺玖玖的要求置若罔闻，扯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了御水湾。
张姨不在，偌大的别墅安静得让人心慌。
陆川把贺玖玖带到沙发前用力一甩，贺玖玖跌坐在了沙发里，眼前发黑。
狗东西真的像个疯子，对女人下手没轻重，活该沾上詹语白这种败类。
贺玖玖在心里刚骂完，陆川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她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之下。
贺玖玖蹙眉，表情透出了几分不耐烦。
这一抹变化被陆川敏锐捕捉到，他俯身下去，虎口掐住她的下巴。
贺玖玖：“你弄疼我了。”
陆川：“你不是很享受我把你弄疼么，找到下家了，演不下去了？”
贺玖玖：“……”
她一沉默，陆川的火就更旺：“疼是么，还有更疼的。”
第150回轻贱
贺玖玖从陆川的瞳孔里同时看到怒火和**，她对这两种情绪再熟悉不过。
转瞬，陆川的身体压下来，唇贴上她的狠狠咬住。
不消三秒唇齿间就尝到一股铁锈味，接着腥甜的血水吞咽到了喉咙里。
贺玖玖刚才吐完只是简单用水漱了一下口，她还没怎么缓过来，又一阵血腥味冲进来，很难没有反应。
于是贺玖玖开始挣扎，使出浑身的力气来推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她拳打脚踢，鞋底踹到了他的膝盖上，黑色的西裤上留下了鞋印。
突然的疼痛让陆川松懈下来，贺玖玖骤然推开他，抬起手臂狠狠擦了一下唇角的血。
然后发出了几声干呕。
陆川冷冷睥睨着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他的下唇还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这一抹猩红让他的侵略性更为突出。
贺玖玖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怎么都压不下去。
跟陆川过来就是个错误，贺玖玖现在后悔了，她扶着沙发试图站起来。
身体刚一直，又被陆川按了回去。
他的手抓住她左侧的肩膀，关节收紧，力道堪称粗鲁。
“我没让你走。”他说。
贺玖玖：“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陆川：“你觉得呢。”
他的口吻冷漠，语调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唯有目光是落在她胸口的，目的昭然若揭。
带她来上床的。
再准确一点应该是泄欲，上床还得讲究个互动。
贺玖玖垂下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陆川没有回答。
贺玖玖：“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给你睡，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
她是在以受害者的角度指责他，控诉他，像是个被人辜负了一片真心的痴情女人。
陆川：“抬起头来。”
贺玖玖没有动：“我在你眼里毫无自尊是不是？”
陆川：“我让你抬头。”
贺玖玖憋出了眼泪，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到了唇角。
陆川眯起眼睛看着她的泪，心更冷了。
连落泪的时间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陆川抬起手来摸上她上扬的眼尾，这双眼睛漂亮又勾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毫无顾忌地滥用。
贺玖玖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呼吸微微屏住。
“自己脱还是我来？”陆川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
贺玖玖：“我不想做。”
陆川手指一顿。
“我不想做。”怕他没听见似的，贺玖玖又把话重复一次。
陆川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拉链。
“你根本不爱我。”贺玖玖没有反抗的动作，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发泄欲望。”
陆川：“你只配这样。”
贺玖玖：“对，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想要通过身体征服你，被你踹掉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今天我陪你做了，你会爱我吗？你只会更加轻贱我，认为我是个你勾勾手指就过来的舔狗。”
陆川：“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爱。”
贺玖玖：“既然我没资格，你能不能别碰我？”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我鱼死网破去找周夫人告你强x。”她此时表现得像是宁死不屈的战士。
陆川停下动作打量着她，良久后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松手，转身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
贺玖玖脑袋里紧绷着那根弦终于放松。
她动手整理好外套，拉链刚拉好，就听见陆川问：“郑凛叙是你什么人？”
贺玖玖：“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陆川：“为什么以前不说？”
贺玖玖：“我说过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是你不信我。”
她停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从来不信我。”
陆川：“你不配。”
贺玖玖：“我知道我不配，你不用这样反复提醒我，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陆川：“和原野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