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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慢薛长河第3章

顾慢薛长河第3章

发表时间: 2023-04-14 13:34:56

以顾新廷本身的实力,娶个媳妇怕是很难。在农村体格很重要,都是重体力活,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别人跟了你不是受罪吗?

闺女弄回去就不一样了,有闺女照样能给儿子换个媳妇。

上一辈子顾慢守寡,在薛长慧死了之后,刘香兰就打过她的主意。事情还没办成,顾新廷就撒手西去,这才做罢。

这辈子,顾慢知道刘香兰肯定不会放过她,一旦被抓回去,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而她再次沦为哥哥换媳妇的工具。

特么太不把人当人了。

顾慢现在剩下的就是坚持,等到薛俊义和薛名友回来,里应外合才能不吃亏。

巧了,薛俊义父子回来了。

今天去退亲,媒人出了大力,所以薛家父子邀请媒人在小饭馆喝了两盅,吃了一顿饭,因此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刚到巷子口,就看见家门口围着一群人,有几张还是熟面孔,特别是那位女亲家,撒泼打滚不讲理,父子二人是领教过的。既然两家的亲事解决了,补偿的钱都接了,又闹到家里来,为的是哪般?

薛俊义看了儿子一眼,薛名友心领神会,去请大队干部了。

等大队干部过来了,薛俊义才喊孙子快开门。

刘香兰冲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顾慢的背上狠狠地捶了两下,李桂兰赶紧护在顾慢的前面。顾慢这个亲妈不讲究,她这个婆婆可不能这样,肚子里怀着的是她的大孙子。

“亲家,亲家,你消消气。”

刘香兰嗤了一声,说:“谁和你是亲家,咱两家早散了。”

薛名友不乐意了:“钱你拿了,还想翻脸不认账?”

刘香兰的话石破天惊,不堪入耳:“我嫁女儿时是黄花大闺女,被你儿子搞成了娘们,不该赔吗?”

顾慢的脸都没处搁了,论有一个泼妇娘是种什么感受,是恨不得直接昏过去算了。

当着大队干部的面,当着公公婆婆老公公的面,还当着两个姐夫哥哥的面,也就顾慢心理强大,要是来个不够强大的,直接整成了抑郁。

干部都到场了,不能来硬的,两家就坐了下来,等着调解。

支书是五十六岁的薛树槐,人称老槐叔(树),这人不惹事不怕事,威信极高。

另一个村干部是村调解主任薛树林。

这俩是不出五服的兄弟,树字辈和名字辈是一个辈份。

薛树槐看了看顾家人,问道:”你们想怎么解决?“

刘香兰很干脆地回答:“既然两家散了,当然是带着闺女各回各家了。”

薛名友又旧事重提,在他看来,又赔钱又留不住人,分明是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钱呢?别忘了你拿了二百块钱了。”

眼见着刘香兰又要口吐芬芳,顾慢说道:“我已经结婚了,结婚证都领了,就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任何人都不能破坏,哪怕是亲爹亲妈。”

薛树槐点头:“长河媳妇说的对,我们一直在提倡婚姻自由,你们要是把人硬抓回去,这就触犯了婚姻法,这个是可以上告的,一告一个准。”

刘香兰不服气:“我闺女,我说了算。”

薛树槐怼道:“收起你那套大家长观念吧,太老套了,你以为还是过去那种父母包办呀。”

顾慢得到了薛树槐的声援,底气也足了:“当初,我是为了给哥哥换媳妇才嫁的薛家,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这是事实。从结婚那一刻起,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哥哥留不住媳妇,那是他的无能,我换了第一次,不可能再给他换第二次,我又不是牲口。”

刘香兰从凳子爬起来,抡着拳头就在顾慢身上招呼,也不知道她对顾慢哪辈子的仇恨,逮哪打哪,毫不留情。

薛长河拽着丈母娘的膀子,往背后一拧,在小腿肚上一踹,刘香兰差点摔成狗吃屎。

“妈。”

“妈。”

两个孝顺女婿赶紧一左一右把刘香兰扶稳当了,看着薛长河是满满的不忿。

“都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我闺女嫁了个混不吝的,这门亲事我怎么能同意!”

刘香兰自以为抓住了薛长河的小尾巴,不依不饶起来。

顾慢反驳:“当初是您做的主,那时侯长河就是个好人了?哪怕他再不好,我们也已经有孩子,我绝对不会让孩子有妈没爸,有爸没妈,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反正薛家的钱你也拿了,好好寻思寻思,给我哥找个嫂子才是正经。

您要是非想着法子把我弄回去,那对不起了,我让长河拿着结婚证去告。我还不信了,是国法大,还是家法大!”

刘香兰想着这个丫头莫非是被自己逼紧了,起了逆反心理,故意和她对着干了?看来这事不能急,以后再找机会慢慢哄。这丫头肯定要弄回去的,不然儿媳妇去哪里找?

于是刘香兰换了一副面孔,摆出了高姿态:“我是怕闺女受委屈,才想把她弄回去的,既然她自己不愿意走,我就不当这个恶人了,我们这就回去。”

李桂兰欢天喜地地挽留道:“亲家,这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刘香兰故意耍着小脾气:“我们可不敢吃你家的饭,女婿推老丈母娘,也就你儿子做的出来!”

李桂兰赔着笑,背地里踢了薛长河一脚,意思很明白:快跟你老丈母娘赔不是。

薛长河梗着脖子纹丝不动,一副我又没做错我有理的样子。

李桂兰:你这头犟驴!

薛家终于安静下来了。

顾慢和李桂兰说了一声,就回房间躺着去了。

心累。

没过一会,薛长河进来了,有点别扭地坐在床前。

顾慢之所以心累就和薛长河有关,现在她不想看见这个人,一翻身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薛长河的暴脾气腾一下就上来了,他就说嘛,这个女人一门心思要跑,横竖看他不顺眼,怎么可能说变就变,肚子里还不定揣着什么花花肠子呢。

“你说怀孕了,是不是假的?”

薛长河这么一问,顾慢还真吃不准,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怀孕的,难道重生回来这个会改变吗?

顾慢的迟疑被薛长河看在眼里,那就是心虚不敢面对他的表现,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把我们一家人耍的团团转,好玩吗?”

顾慢霍的一下坐了起来:“你想怎么办?杀了我?”

薛长河被顾慢一激,红了眼,人也失去了理智,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天生的力气大,特别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顾慢瞬间就后悔了,她不该惹他的,至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惹他。她拼命想掰开薛长河的手,却未撼动分毫。最后她开始跺脚,脚击打床面啪啪啪作响。

终于顾慢听到了脚步声,李桂兰跑了进来,看见两人这个样子,真是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连忙冲上来又是扯又是拽的,终于把薛长河的手拉开了。

顾慢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掐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差那么一点点,顾慢觉得她就能摸着阎王爷的鼻子了。

李桂兰在很小心很小心地抚着顾慢的背。

“妈,您去把名升叔叫过来,我怕孩子出事。”

薛名升是村医,把脉针灸都有一套,上辈子顾慢小产之后,身子就是他给调理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李桂兰起身就往外走,经过薛长河的身边,狠狠地捶了他一拳。这个混不吝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怕孩子出事”,想起顾慢说的这句话,薛长河隐隐有些后悔,自己确实是莽撞了。

顾慢屈膝半坐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她没有想到重活一次,她依旧活的这么艰难。

“你不是说没有孩子吗?”

“滚!”

顾慢的声音不大,却是失望透顶。薛长河知道自己做错了,识趣地从房间里退出来。

李桂兰很快回来了,薛名升背着药箱跟在后面。

薛名升在床边坐下,顾慢自觉伸出手去。

房间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终于,薛名升放开了顾慢的手。

李桂兰小声问:“她叔,孩子没事吧?”

“脉象不太好,孕妇忌激动,你们要照顾她的情绪。”

李桂兰连连点头,回头就让儿子离的远远的,省的气着了儿媳妇,不划算。

薛名升收拾了药箱就回去了,顾慢的情况不是很糟糕,暂时不用抓药。李桂兰送了薛名升回来,坐在石榴树下生闷气。

“你,去你爷爷老屋去住,等会我去收拾一下,给你抱床被子。”

院子里没有别人,这个你当然是薛长河了。

薛长河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也后悔了,但赶他出门,他还是接受不了,或者说他丢不起这个人。

“我不去,家里容不下我,我找塞子去。”

塞子是谁,李桂兰比谁都清楚,围着她儿子转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一个好人,塞子就是小混混的头。

“你敢!”李桂兰色厉内荏,儿子非要去,她细胳膊细腿拦不住。

薛长河进屋披上两件衣裳,径直走出了门。

顾慢掏了掏袖口,算了,这个人不配她动手。

第6章大姑姐回娘家

薛长云带着两个孩子走娘家,在村口碰见了弟弟,咋喊也不回头;刚进门又看到老娘坐在树底下,一副气呼呼的样子,马上就想到,这是自己那个兄弟媳妇又作了?

薛长云已经快二十天没回娘家了,还不知道弟妹“变好”了。

“妈,您咋不进屋呢?对了,我爸和爷呢?”

薛长云的一双儿女,儿子叫关诚,小名诚诚;女儿叫关悦,小名叫悦悦。因为大女婿关新卫在镇机械厂上班,又有点文化,没起那花儿草儿的烂大街名字。

“外婆……”

两个孩子是对龙凤胎,今年六岁了,胖乎乎软嘟嘟的很可爱。

“诶,还是我外孙子外孙女好,你舅舅啊,一点也不可爱,外婆气都要气死了。”

李桂兰又瞅空回答薛长云的问题:“你爸和你爷,去刨地瓜去了。”

大女婿家不种地,地瓜不是啥稀罕玩意,每年等完成了秋收,李桂兰会给女婿捎口信,搬回去一袋子,解解馋尝尝鲜。

薛长云这才明白,合着惹她妈的不是弟媳是弟弟呀?

“我弟又咋了?”

提起这个小畜生,李桂兰就气不打一处来。薛长云给她抚着背,一个劲的后悔,小弟已经把妈气着了,她还火上浇油,是为了那点好奇心!

“你弟啊,太不是个东西了,慢慢都怀孕了,他还敢动手。你想慢慢得多伤心啊,我就想让他搬老屋去住,哪知道这个浑不吝的,拎着两件衣服又去找那群小流氓去了。”

薛长云了然,怪不得小弟咋喊都不停呢。

对于李桂兰口中的“慢慢”,虽然听起来有点陌生,不过猜也能猜出来是谁了。

“弟妹怀孕了?”

“可不是咋的?刚结婚就怀孕了,这可是咱薛家的大功臣,也就你弟不识好歹。”

薛长云轻蹙眉头,她也开始“不识好歹”了,毕竟那个叫弟妹的生物把老薛家“作”的不轻。

“妈,找人看过了吗?不会是演的苦肉计吧?”

下一秒,她这生了两个娃的娘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里子面子全没了:“你咋和你弟一样嘞?肚子能扯谎,能开玩笑吗?”

薛长云是哭笑不得,她也是为薛家好不是吗?娘不领情就算了,咋还动上手了?看把两个孩子吓的,半天没合上嘴巴。

“早知道妈这么不待见我,我还不来了呢?真是的,那我回去了。”薛长云攥着个帆布书包,作势要往外走。

“走吧,走吧,看见你就烦。”李桂兰嘴上这么说着,手早去抓书包去了。大闺女家条件好,隔三岔五会送些好吃的过来,正好给她家慢慢补补身子。

“诶,您可真是亲妈哟。”薛长云笑着把包递了过去。

“姐,你们来啦。”

别怪顾慢出来的晚,她刚才在想薛大姐家的孩子叫什么来着,她总不能指着人家“诶诶”吧。

“诚诚悦悦,你俩也来了。”

诚诚和悦悦对这个舅妈没什么印象,但是没少听妈对着爸吐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舅妈挺能作,作的外婆家不得安宁。

但两个孩子被家里教育地很有礼貌,对着顾慢小声喊了一声舅妈。

顾慢应了一声,和俩孩子招手:“诚诚悦悦快过来,看舅妈给你们拿糖吃。”

大概小孩子都是喜欢糖的吧,诚诚悦悦很意动,一个劲的看薛长云。

“去吧,去吧,两个小馋猫。”薛长云又对顾慢说,“弟妹,给他们解解馋就行,别的还是留着你吃吧。”

顾慢笑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转身领着两个孩子进了屋。

薛长云戳戳李桂兰的胳膊:“妈,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放到以前,别说要孩子吃糖,叫一声大姐了,连个笑脸都没有,她们薛家天生就欠了顾慢的,不配人家个好脸。

“那可不,她还帮着长慧把亲事退了呢。”

薛长云更惊讶了:“那可是她亲哥诶,怎么会……那退了没有啊?”

“退了,赔了顾家二百块钱。”

“钱花了就花了,换我妹自由了,花的值。”

李桂兰也是这么想的,别说二百了,赔的再多也值!

其实顾慢哪有什么好糖啊,还是在抽屉里找出的几块水果糖,都有点化了,她猜可能是结婚的时候剩下的。

不过两个孩子很高兴,他们也不是吃不起,但是妈妈说吃糖对牙齿不好,很少给他们吃。

“诚诚悦悦,你们是哥哥和妹妹吗?”

诚诚看着脚尖,他不敢看这个漂亮舅妈的,听说她很凶:“诚诚是哥哥。”

顾慢:哪个造的谣?人家明明又漂亮又温柔。

悦悦要比哥哥活泼,两个小马尾一点一点的:“悦悦是妹妹。”

顾慢立刻被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圈粉了,要是自己也能生这么一对……她顾慢前途渺茫,和薛长河连婚都没离,和谁生去?

薛长云割的二斤多肉,李桂兰挑了一大块瘦的,水煮熟了之后,切片码在盘子里,让顾慢蘸着盐巴吃。

薛长云咋舌,她妈可真舍得,那块瘦肉怎么也得有一斤多吧?在别人家,都够炒十天大白菜的了。

“慢慢是第一胎,可得老生养着,亏了身体想补都补不回来。”李桂兰是过来人,她深有体会。

“妈,谁摊上你这么个婆婆,可真是福气。”虽然说薛长云的婆婆也不错,比起李桂兰还是差多了。婆婆对她好,还是因为她一胎生俩,儿女双全。

李桂兰已经屁颠屁颠地去给顾慢送肉去了。

“慢慢,快趁热吃,刚出锅。”

要是三块两块的,顾慢就不说了,孕妇确实需要补充营养,可这么一大块……

“妈,我不用特意补,跟你们吃一样的就行。”

李桂兰答应着,至于照不照着做,她说了算。

“诚诚悦悦,快来吃肉肉。”

顾慢招呼兄妹俩。

“不用管他们,他奶没少了他们的肉。”

顾慢可是知道,大姑姐家的条件好一点,肉也不是放开了吃的。她一个大人也做不到吃独食,再说肉还是人家送的。

诚诚悦悦还在犹豫,顾慢是孩子不吃她也不吃,最后诚诚悦悦还是吃了几块。

李桂兰又回到灶屋和薛长云显摆。

薛长云虽说看不惯她妈上赶着,不过也承认,弟妹确实是变了。

中午在外干农活的爷爷爸爸和长慧都不回来,因为隔着远,他们带了干粮的,所以饭桌上就三个大人和两个孩子。

用五花肉炒的大白菜,烀的白面大饼子,不但诚诚悦悦吃的香,顾慢也吃的挺香的。

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一个让人极度不适的尖刻声音响起:“名友家的,你给我出来。”

李桂兰极度不喜,年轻那会没孩子你叫就叫了,现在孩子都大了,年纪都有一大把了,喊谁谁妈或者谁谁奶奶不行吗?

院子里是一个丑黑矬的老太婆,手里还拽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年青人鼻青脸肿的。

这娘俩顾慢认识,薛名春的老婆,年青人是她的小儿子,大名薛长明,小名三胖,上辈子跟着薛长河混,也是个不正干的痞子小流氓。

“名春家的,你跑到我家嚎什么?”

别看李桂兰在顾慢面前是三好婆婆,对待外人,她还是蛮泼辣的。

“你喊我啥?”老太婆气的嘴唇直哆嗦,“你得喊我一声二嫂!”

“跟你学的,我以为你很爱听,合着你也不爱听啊?说吧,大呼小叫的跑家里干啥?”

三胖妈这才把小儿子拉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你家那个小土匪,看看把三胖都打成什么样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还是没出五伏的兄弟,打人往死里打。我可怜的三胖啊,是爬着回来的,直到现在腿还走不利索。”

薛长云可不信,她围着三胖转三圈,说:“爬着回来的,身上咋这么干净啊?”

三胖下意识的往一边躲了躲,他是不愿意来的,是他嘴贱才挨了打,不冤。可是老娘异想天开,还想着讹笔钱花花,硬拽着他来了。

“你干嘛?那身脏了,另换了一身衣裳不行啊?”三胖娘一把把薛长云推开,三胖不怎么会扯谎,别让她三言两语诈了。

“三胖,你跟婶子说实话,长河为什么打你?他虽说是不成器,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要打都是有原因的。”

这会是午饭时间,看热闹的人还是挺多的,早上就免费看了一场,午饭这场也不能落下。李桂兰的话得到了很多人认同,说薛长河混不吝,他可是从来不欺负弱小,欺负的人都是大多数人看不惯的。

“婶子,不怨长河哥,是我嘴贱……”

三胖妈一巴掌拍在儿子身上:“你胡咧咧啥呢?咱挨了打花了钱还得给人家赔不是,你可真是怂到家了。”

“本来就是,婶子,我听二大娘和长军嫂子说的,说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长河哥的,我就嘴贱和长河哥说了,就挨了他一顿揍。”

正在看热闹的二大娘和长军嫂子:“三胖,你做人不地道哈,咋把我们都扯上了?”

顾慢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怎么编排那个男人她不管,编排她肚子的孩子绝对不行。

第7章冤种老公上线

这些话,薛长明真是从二大娘和长军嫂子那里听来的,惹下事了,想拍拍**不认帐,他薛长明可不担。

“就是你俩说的,说是长河哥媳妇不待见长河哥,睡没睡还不一定呢,长河哥是让人戴了绿帽子。今早在大槐树底下,二十几个人都在呢,听到的可不止我一个。”

他这个嘴贱的出发点是为了长河哥好,那两个始作俑者破坏人家家庭和睦,还是真可恶。

李桂兰和薛长云冲上去,一人一个,把二大娘和长军媳妇拉了出去。

“嘴贱去找墙磨磨,我儿子儿媳怎么惹了你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惹了你了,一个还没见天日的孩子,你俩这么编排,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合着你的孩子都是别人的种,也这么想别人?”

二大娘都五十多了,气的上去推李桂兰:“我家孩子咋不是老二的种?你说瞎话,口里长疮烂舌头!”

李桂兰毫不示弱推了回去:“你也知道冤枉啊?你想想你是怎么说孩子的?”

二大娘的老脸通红,她就是嘴太碎,喜欢打听人家被窝里的那点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乡里乡亲的,没人跟她计较。

但是顾慢不惯她。

她看不上薛长河是一回事,造谣孩子的出处是另一回事。

顾慢不论在顾家当姑娘,还是在薛家当人儿媳妇,都是本本份份的,连暧昧都没搞过,造她的谣纯粹就是犯贱找抽。